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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唐贻他们都略有负伤,但是只要不是掉胳膊断腿以及伤及五脏经脉,都不能算是什么大事。同时燕棠又已经在紧锣密鼓策划着向王庭开战。贺楚得知兵败后连夜召北真可汗过来商谈,北真却不肯来了,殷军势如破竹,很可能接下来就得攻向北真,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分得出心来顾及别人?十日后,殷军向王庭发起第一次进攻。孟恩险胜。再过五日,靖宁侯与护国公等一众老将出马,率兵再攻,将乌剌三万主力削剩三千。燕棠追加五万人马,着唐贻及蓝钟离徐坤兵分三路穷追不舍,将孟恩困于王庭北面的山地里达五日五夜之久。乌剌军们熬不住饥渴,以亡命之势突围,却最终弃械于殷军临阵散发的干粮雨里。燕棠帐前下令萧珩与众将趁势进攻,杀了个片甲不留!又三日,逃脱的孟恩调集了最后一支精锐,护送贺楚北上,途中贺楚与孟恩起争执,殷军趁势而入,埋伏突击,孟恩受伤,五千人的最后精锐损失三千有余,最后滞留于山腹之中。“乌剌的最后这一战,谁来?”七月里初秋的清风吹进帅帐时,燕棠扬首看向面前一众踌蹰满志的干将。“末将请命!”帐前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最后以戚子煜程淮之他们为首的几位勋贵世子,因此次还并未曾主过战事,而揽下了这一场。……戚缭缭是翌日夜里得到前线大捷的消息的。大军攻入哲里之后,因为战事密集,而且流动性大,他们就没再跟着去碍手碍脚了。随着大捷的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孟恩在阵前自刎被射杀,贺楚想逃蹿但结果被程淮之快马截住并捕获的消息。仗打得并不太容易,孟恩他们皆已是亡命之徒,加上随行的又是昔日被他最为重视的精锐的残部,前后也奋战了一日一夜。戚子煜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程淮之背部中了一箭,邢炙腿上中了一刀,而戚子煜伤在肋部。但最好最好的消息是,他们都活着,伤亡也并不大!“围歼孟恩的时候尤其精彩,后来有人上去数了数,他身上足有十七八道伤!”捷报一道传一道,简直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这些却又都在意料之中,时间已迈入八月,他们出征也已有三四个月了,四十万大军出动,这个时间不算很长,也谈不上极短。至少,如果不是以将士们的安危为先,那么两个月时间应该也可以拿下来。但战争不是以输赢为最终目的,如果纯粹以血rou去拼,而不讲战术,那么显然这样的胜者终究也是得不到人心的。“接下来打北真就是小意思了!我们今晚要大摆宴席,提前庆功!”戚子湛与燕他们皆敲起铜盆欢天喜地。戚缭缭心里也欢喜充实得很。眯眼望着远处草原与山峦,她忽然很想念很想念沈氏她们还有戚如烟来了。她还想念京城,泰康坊外热闹熙攘的铺子,东西南北城里各式各样供他们消遣的茶楼饭馆。那样的富贵太平……她想,今年重阳,要是大家伙儿能齐聚在泰康坊里吃到子湛埋在后花园里的菊花酒就好了。☆、第456章班师回营燕棠率领大军将在乌剌王庭停留一段时间,做最后的清理。乌剌虽然已经被灭,但为了震慑周边小邦,防止他们再起野心,自然需得再有一番部署。事实上随着孟恩阵亡,贺楚被擒的消息传来,已陆续有部落向殷军投诚。但具体事务戚缭缭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前往京师传报的快马一匹接一匹,去的时候喜洋洋,回来的时候更加喜洋洋,不用说,肯定是各家各户包括宫里都给了不少赏赐了!北真近日闭关锁国,防范之心已不能掩饰。派出来的使者要求跟燕棠详谈。萧珩和戚子煜他们叫嚣得很,压根不支持燕棠搭理他。燕棠在使者枯坐了一个昼夜之后,最后给出了对方两条路:要么撤退到北边千百里之外,生生世世不入北地。要么让北真王室每隔三年送个王子到京师做为人质。倘若两条都不答应,那就兵戎相见。北边千里之外乃不毛之地,且苦寒到根本没有办法住人,这于世代在北地草原上居住的北真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而让王室每隔三年往燕京送一个人质,别说这是丧权辱国的条件,就三年一个的速度,王室再能生,也生不过来呀!使者越想越觉得这位镇北王才是个狠角色,想想自家还有十几万的军队,虽说不能把殷军打败,甚至连平手也难,但是最起码到最后也不会显得那么窝囊,便就闷头回去了。燕棠这边且静观其变,正好将士们连续作战多场,也需要休整,且周边还有些小邦正在观望,未曾前来臣服,这些都需要时间。清水营这边,驻营的几位将军以及山鹰咀驻守的吴国公皆比京师更先听到前方大捷的消息,都轮流地抽出时间前往北地来了,王庭这边近来就别提多么热闹。对了,“乌剌王庭”已经不复存在,皇帝有旨,改名叫“依拉塔”,音为胜利之意。原先的鞑靼百姓们,战争结束后大多都远离家乡而北上了,但仍然有一部分平民留下来继续游牧。在燕棠率领大军拿下的几片草原上,将来都会筑造起新的更加坚固的营防。而这些不愿离去的牧民们,会在殷军的统治下,仍然留在草原上沿袭从前的方式度日。将领们回到清水营,带回来营中最新的消息,女眷们也都是喜悦而激动的。在她们心中也许丈夫的安全比起战争的胜败更为切身,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她们心中是有大是大非的。“将军捎话来说,过几日就会抽空回来,太太可以放心了。”徐夫人在庑廊下给徐坤补衣裳的时候,黄莺端了茶过来说。她手下顿住,抬头道:“几日,是多少日?”黄莺望着她笑了:“左右不过三五日,太太心急了。”徐夫人垂了脸下去,重新拈起针线,那走针的速度却分明比先前要慢了。朝阳斜斜地照在她一边脸上,那侧影之美,美得连黄莺瞧着都忍不住起了暗叹。徐夫人望见她抱着托盘退出了庑廊,对着廊下小树出了会儿神,然后放下针线起了身。她进屋取了些钱,然后拿来披风披上,走到门外传来何忠,一道驾马出了门。他要回来了,他喜欢吃她做的粉蒸rou。粉蒸rou要提前准备,rou要腌,粉要磨,她琢磨着,等上三五日,约摸刚好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