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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那么大,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收回来。“他脑子被驴踢了吧?”“八成是!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戚缭缭抬手忙不迭地轻抚他胸口。燕棠重新坐下来,惊诧太过,神色一时之间到底是不能恢复轻松了。他接了戚缭缭倒来的茶,送到嘴边又放下来:“他去哪儿了?”“不知道。”他抿唇不再说什么,将茶杯转了一转,再转一转,放下来。……徐坤与蓝钟离出去巡察了两圈回来,徐夫人却不在家里。问黄莺,黄莺放下满盆的衣裳道:“太太说将军的袜子破得实在不能穿了,带着何忠他们上街去买布了。”徐坤点点头,坐了下,觉得屋里空荡荡的,便也拿起马鞭出了门来。自打殷军大胜,兴许是威名大震,关外民风也转好了不少,从前路上不少游手好闲之人,如今也很少看到了。即便是有,也为数不多,且并不敢再如从前般随意放肆。徐夫人拿着布匹出了铺子,一面盘算着还要再买点什么,登车的时候忽然就听身后传来道呼声:“娘子?”她扭头看去,神色就顿了顿:“五娘?”☆、第460章你害怕了?“哎呀,你可让我好找!”关五娘双手一拍,小跑着到了跟前,说道:“你说你连个名姓也没留下,我今儿要不是上街,怕是还遇不着你!快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她说着就拉起徐夫人的手,快步往街头去。何忠倏地拔刀抢在她前面:“你干什么!”关五娘吓得脸色一白,扭头看过来。徐夫人跟他们使了个眼色:“无妨,我去去就来。”何忠跟了两步,到底是停下来,目送她去了。徐夫人跟着关五娘走到街边一株硕大枣树下才停下来,带着疑色望着她道:“五娘不是说让我别去找你了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找你当然是有消息要告诉你!”关五娘拍着大腿,“前阵子乌剌大败,好多人自乌剌那边折返,有鞑靼人也有中原人,关外这一线也轰动了,好些前往北真行商的中原商人也都回了来。“他们在镇子上待着的时候,就有人提到些当年忠勇王和镇北王打北真的事情,我想你也许用得着,一直盼着你来,哪知道盼了你几个月,你还真就不露面了!”徐夫人立时动容:“什么消息?”见关五娘面露迟疑,她随即又自荷包里取出几颗碎银来!关五娘接了银子,这才说道:“你说的那小娘子失踪的时候是二十一年前的六月。“那年六月,殷军打败北真,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时候,偏偏忠勇王在那个时候殉国,而乌剌人也曾趁势派人在关外搔扰,这段时间也就是差不多你说的那小娘子走失前后。”徐夫人原本闪着希翼的双眼,在听完之后黯淡下来:“你要告诉我的,就只有这些?”关五娘道:“不止!那段sao乱过后,清水营曾经关闭过一段时日,有人说那段时间有宫里的人在营中出没,似有什么贵人到来,还有人在四处打听忠勇王的家人……你怎么了?哎,你没事吧?!”说到末尾她忍不住搀扶了徐夫人一把。“我没事,你说。”徐夫人闭了闭眼,手扶着树干站直。但即便如此,她脸色看起来还是太苍白了。“后来呢?他的家人找到了吗?”“后来就没有消息了,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出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人传说忠勇王落葬之后不久,墓门又重新开启过,另葬了人进去。“哎,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当年那场sao乱里没有别的人参与,所以我觉得,如果你要找的人不是被乌剌人捉走了,那么就一定是被殷军的人带走了。“不然凭五娘我在方圆百里的名望,不可能在这弹丸之地打听不到半点下落。”关五娘说着,又放缓语气,对着失魂落魄呆望着前方的她说道:“你也跟我打听过这么多年了,又说她容貌极之出众,比你也只大出八九岁,那我猜想,这个人不是你jiejie就是你姨母什么的吧?“这军中的男人你也知道,漂亮又无依的小娘子流落在外,若是落在他们手上”“你刚才说,忠勇王落葬之后墓中又葬了人进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徐夫人打断她,直直投过来的目光让人心惊。“……约摸是当年冬月。反正据说没过几个月。”关五娘说完,又拍了下巴掌:“这朝中王爵的事情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事情也不知道真假。“五娘在关外呆了大半辈子,忠勇王落葬的时候也曾经跟着乡民去送过行的,但是也从来没听说过后来再葬人进去的事情,你听听也就算了。“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估摸着人是不在了,现在乌剌也灭了,也没法儿打听了。“但是瞧着你牵挂了这么多年,五娘也不想让你巴巴地白等下去……”后来她还说了些什么,徐夫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八月里太阳底下的风像刀子,一下下地抽刮着皮肤,使她的脸色从原来的白,一寸寸地变成了灰白。何忠远远地瞧见关五娘离去,她还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得走上来:“夫人您没事吧?”她长久地呆立着,最后滚落一串泪珠,和着唇角溢出的苦笑一齐跌落在风里。……燕棠出院门来的时候,刚好也遇见徐坤拿着马鞭出来。他随口问了几句巡察的事,然后道:“看到楚王了吗?”徐坤回想了下,指着西边:“先前瞧着驾马往西山方向去了,怕是去了遛马。”燕棠点点头,让他先忙,自己负手踱了几步,就搭在木栏上看起正摔跤消遣的几个士兵来。士兵们远远地冲他打招呼,远处白云悠悠,马儿小跑着甩尾,举目一派悠然。他忽然直了身,走到马栏下,顺手牵出来一匹马,也驾着往西山去了。萧珩坐在半山腰上,远远地见着有人驾着马自营防里驰来,他眯眼别开目光,折了根草尖衔在嘴里,看向了另一边。燕棠到了跟前,下马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关你屁事!”萧珩后脑勺对着他。燕棠盯着他看了会儿,凝眉道:“诬蔑我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这是你亲口说的?”萧珩顿了一下,扭头撑膝站了起来:“张嘴就说我是诬蔑,你是有多害怕这件事情是真的?”燕棠忽一拳捅在他脸上,将他摁倒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瞪圆的双眼以及扭曲的五官处处写满了他的愤怒:“你给我听着!我父亲是燕奕宁,我母亲是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