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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心想事成,不仅能赎身,还能找个如意郎君?”“兴许吧。”“对了,玲珑你抽到的签文是什么?”正在发愣的玲珑忽然回了神,见两人都在看自己,便将签拿了出来。是一只中签,前面挺好,不过后面那句“衔得泥来若作垒,到头垒坏复成泥”瞧着有些不大好。不过中签么,只要安安稳稳,便不会有什么差错。她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命,幼年贫苦,少年劳身,能抽到这样的签,已经算安慰了。三个人抽完了签,结果只有红豆一人抽得最好。阿黎心里存着事,之后又拉着她们俩去解签处解了签。那老和尚看了阿黎的签,摇头晃脑地解释了许多,本来阿黎还能懂一些的,听了他的话,反而晕晕乎乎地弄不明白了。“大师,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咳咳,施主,莫要心急。”老和尚眼神游移,口中道,“其实,抽到什么签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重要的是一心向善。须知,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阿黎真想将之前的十文钱抢回来。这都什么事啊,花了钱就听这和尚说这些话么,积善行德,要是积善行的真有用的话她也不必过来求了。阿黎站了起来,本来想走的,脚都踏出去了突然又收了回来,问道:“听说贵寺的善缘大师回来的,不知怎样才能见大师一面?”这话老和尚今儿已经听了不下百次了:“善缘师叔只见有缘人,施主若能抽地一支上上签,方可与师叔见上一面。”说完,那老和尚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筒签。阿黎认命地摇了一下,木签掉落,四人定睛一看,下下签!阿黎叹了一口气。老和尚在边上看着好笑,道:“看来施主这几日气运不佳,不过不必担心,物极必反,衰极则盛,相信施主不日便能迎来转机。”阿黎看着老和尚笑地像一朵菊花似的脸,真的没办法聊下去了。红豆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忙道:“不急,大师,请问我能抽一下么?”“请便。”大师并不在意。红豆信心满满,她方才抽中了一支中上签,没准现在就能抽一支上上呢。不过,红豆的想法很好,结果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很普通的一支中签,后来玲珑也试了一下,也是一样的结果。二人抱歉地看了阿黎一眼,阿黎笑了笑,道:“算了,没什么的,咱们再去别处看一看吧。”离了解签处,阿黎三人又顺着小道儿将两侧的大殿都看了一遍,中间也烧了好几炷香。阿黎看着高大的佛像,心里不知是何感想。这也算是她最后的期冀了吧。带着一份并不坚定的信任,阿黎最后还是跟着红豆她们回去了。因为去了一趟寺,沾了一份香火气,阿黎回程的时候也稍稍安心了些。红豆嚷嚷着要买胭脂。三人来到以前经常逛到小摊边,这里的胭脂红豆最喜欢,她挑了许久,终于挑中了一盒面脂。小贩见红豆挑好了,笑眯眯道:“姑娘眼光真好,这可是新货,寻常还见不到呢。”红豆闻了闻,道:“多少钱?”“不多,才十文。”“七文。”“九文,再不能少了,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的。”小贩苦着脸,企图让红豆多加点钱。红豆淡然地放下面脂,掉头就走。后面小贩忙叫唤道:“行了行了,七文就七文,大不了我不赚了还不行么。”红豆这才转身,取出了荷包,割rou似地取出了七文钱来。小贩瞧着她的样子,十分不情愿地将面脂递了出去,然后从红豆手里硬是抢回了铜钱。红豆嘶了一声,有点心痛。七文钱,一盒面脂,想想还是亏了呢,她应该再往下压一压。阿黎和玲珑在边上看着,一言不发,她们俩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对着小贩予以深切的同情。买完这些小玩意儿,阿黎她们赶在傍晚回了王府。阿黎的屋子和玲珑她们的是对门,她们回去后,阿黎也打开自个儿的房间。她这屋里原本也是两个人住的。不过那一位心比天高,某一日偶遇了王爷,结果就被赶出府去了。自此以后,阿黎都是一个人住。眼下太阳还未下山,阿黎手搭在门边,正准备松一松气,忽然浑身一紧,一股湿湿的凉意从头顶流下来。阿黎欲哭无泪。今儿,那怪东西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提前了。第5章王府正院。王安听了小厮的回话,轻轻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仔细招呼着客人,至于他自己,则是转身往院子里头去了。王府的正院占地极大,举目望去,皆是雕梁画栋,游廊院房。这王府是太皇太后在世时亲自为幺子选的,这么些年几经扩建,更显得富丽堂皇。是以,这天下人才道他们王爷性好奢靡。王安收敛了心思,闷着声朝里头走去。穿过了游廊和庭院,不多时便到了王爷歇息的地方。王安在门口唤了一声,得到回话之后方才进去了。窗户边上,站着一位锦衣男子,眉眼俊逸,气势非凡。不过,再往下看,那股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感便再也没有了。王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好像丝毫没有看见他们王爷正拎着桶子在浇花一般。外人都知道王爷爱花,传来传去,实情到底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愿意送王爷就愿意接。眼下这一盆,是上个月一位京官送上来的,没什么特点,只是丑的稀奇而已,分不清枝叶,全身都是粗糙的黑刺,没毫无美感。顶上冒出一个骨朵来,目前也还是黑乎乎的,不知道里头包着的是花还是叶。这么个东西,找遍整个大魏也找不到第二盆。那京官应该也是抱着物以稀为贵的心思,上门来试一试。然而就这样一盆丑东西,竟然被他们王爷破天荒地留了下来,每日里还抽出时间亲自照看。王安不禁想到这几日府上的流言,什么绝世奇花,什么千金难买,什么天材地宝……真该让他们瞧瞧这盆东西到底有多丑。少顷,赵煊放下手上的小桶子,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看了王全一眼:“什么事?”王安躬了躬身子,回禀道:“张太师府上大公子来访,如今正在客房。”“知道了。”语气淡淡的,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王安老实地站在一边,他服侍赵煊也服侍许多年,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就能听出里头的喜恶来。他低着头,不愿让这事情牵连了自个儿,道:“张大公子说有急事请王爷相商。”“要么等,要么滚。”赵煊的态度十分恶劣。对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