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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眼睛,要笑不笑地看着她。薄荷也没辙。低下头静静填学生手册,上面有每次月考的成绩,各科的分数,以及这次运动会每个同学报名参加的体育项目。她写,他看。偶尔讨论个几句。“诶,这个项目哪个男生比较拿手?”“不知道。”“……”“男子接力赛跑你参加吗?”“不参加。”“那你参加什么?!”“跳高。”临近黄昏。薄荷才勉强定下来一份名单,明天交给老严过目。她拿起书包走出教室,他连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又是一路尾随。薄荷不喜欢他在学校跟着自己。走了没两步就停下来,回首望着他问:“你跟着我干嘛?”陈子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斟酌道:“大概是因为我们住一起。”这话有歧义,有点儿暧昧。夕阳下,少女的脸红嘟嘟一片。想跟他划清界限。鼓起极大的勇气,含蓄地问道:“喂,你看见了吗?”昨夜,那么黑的光线,拉开帘子不过几秒就关上了,或许,他什么都没看见也说不一定。这是薄荷最后的希冀了,骗她的也好,只要他说没看见就好。不过,陈子期这个猪头是不会懂的。他“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意思是看见了。薄荷深深地凝视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不管用,对这样混不吝的一个人,她还能怎么办?“你别生气。”陈子期双手插兜,弯腰在薄荷的脸上仔细巡视一遍,见她似乎不像早上那样生气了,轻声安慰道:“其实,形状还挺好看的。”白的、圆的、小小鼓鼓的两只,又挺又翘、跟片子里日本□□的长得不大一样,是新鲜的、尖头是粉色的、没开的嫩荷似的,水滴在上面打滚儿,一颤一颤、要掉不掉,可爱得很。………………………………………………………………薄荷两眼发黑。只想跟这个家伙一了百了。*周末。一双骨rou均匀的大长腿搭在墙上,裴初河躺在床上玩手机,身体摆出“L”型的姿势,杂志上说长期保持这个姿势,腿会变长变直,还可以减肥、长高。当然,手机也要少玩。长期玩手机脖子会不自觉地前倾、会引起视力下降,据某不负责的调查机构显示,爱玩手机的女人都是丑女居多。但裴初河近来实在忍不住频频看手机。她想看子期有没有给自己发来微信,想看他有没有更新朋友圈,想知道他正在干什么,他此刻人在哪里,他的一切一切,大事小事都想知道。不过……嗯,没有。发来微信的人很多很多。约她周末去逛街、泡吧的;推荐某部新出韩剧给她看的;朋友圈里晒旅行照、羞恩爱的;巴黎代购给她的最低vip折扣;无关紧要的信息在手机里快要爆炸了,唯独不见她心窝窝上的那口朱砂痣。裴初河的忍耐力向来不好。她看着陈子期的号码又等了十几秒,电话就拨过去了。“嘟——嘟——嘟——嘟——”漫长的等待。焦虑、也有从未有过的悸动,怕他不接、怕他觉得自己黏得紧。裴初河咬紧牙、心砰砰乱跳,管他呢。反正就是想打。接不接是他的事。一个世纪过后。陈子期终于接了电话。“谁啊……”语调缓慢、嗓音低沉、哑哑的、糯米似的粘牙,一听就是没睡醒。“是我啊。”裴初河甜蜜地笑道:“想你的,么么哒。”陈子期没睡醒,反应有点儿迟钝、静默了一阵,不确定地问:“裴初河?”裴初河光是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就兴奋得说不出话,拨浪鼓似的点头:“嗯嗯,嗯嗯。”紧接着,子期就拎一盆冷水哐她脸上,冷漠地质问:“现在几点?怎么这个时间打过来?我在睡觉。”裴初河怎么会知道他下午一点竟还在睡觉,也有点儿小生气,皱着鼻子回呛道:“人家就是无聊想你了啊,你怎么一点儿不高兴,还跟我发起床气。”听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又着急地问:“喂,你挂了吗?”“没。”他答。裴初河眯起眼笑道:“周末难得天气这么好,子期,你出来,我们去约会好吗?”……陈子期出门时,薄荷刚做好午饭。他穿一件旧的灰色运动卫衣,破烂的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没梳过,邋里邋遢。球鞋倒是挺干净。看薄荷望过来,朝她做了个难看的鬼脸。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跟自己笑,难得自己讨厌他还不够明显?薄荷端一碗土豆炖rou,想把碗扣他头上才好。隔壁正在做饭的奶奶也看见了陈子期,喜气洋洋地乐道:“子期,周末去哪儿耍啊?”他嬉皮笑脸地走过来,炫耀道:“去跟美女约会。”老奶奶更乐了,笑眯眯地说:“约会好啊,小伙子长大了谈恋爱了,是不是跟学校的女同学?”陈子期竖起手指摆在嘴间,神神秘秘地说:“嘘。秘密。”薄荷一声冷笑,心想:不就是裴初河嘛……全校谁不知道……经过他身侧,陈子期突然捻起一块薄荷碗里的rou,飞快地塞进嘴里,哐哐跑了。“喂!”整栋筒子楼都是她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薄荷大叫:“你是乞丐啊!”*裴初河约子期在中央公园见面。五月中旬,暖阳。她穿一件帅气的牛仔夹克,格子衬衫系在腰间,马丁靴陪网格袜,是与学校里乖巧甜美截然不同的模样。见陈子期后,过来拖他的手,往公园里走。“去哪儿啊?”陈子期懒洋洋地问。她调皮地笑道:“带你去看好玩的。”陈子期满脸的不期待,来公园,看老爷爷打太极吗?他们沿着小路往深处寻。许多来公园的小孩从他们身边窜过,手里举着风车和气球,空气中洋溢的满是童真童趣;卖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