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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塔喇氏的面容就附上了一层胭脂,眼前的人,便是五阿哥,是她将要相伴一生的良人。“爷,会对你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他塔喇氏始终记得五阿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为了这一句话,她贤良淑德,她任劳任怨。但在此刻,他塔喇氏却想起了她的奶嬷嬷。皇子阿哥,的确是她高攀不起的。她的婆婆并不喜欢她,从见到宜妃的第一眼,他塔喇氏就感觉到了。可是,那是她的婆婆,是宫里的宜妃娘娘。烛火哔啵作响,虽然很轻,但落在五福晋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清晰,只因这房间里的实在是太安静了,静的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夜深了啊!他塔喇氏依旧没有睡意,如袁太医所言,她心思太重。她也不想,可是,却控制不住地去想,去回忆。嫁给五阿哥的第二日,她才知道,五阿哥已经有了一位侧福晋,而且这位侧福晋已经怀胎八月,即将待产。未娶妻先纳妾!他塔喇氏的心在瞬间沉入深渊,她心中的良人,这个昨夜说会对她好的人,便是这样的一个好法。他塔喇氏的心中有着一个秘密,一个不曾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昨夜之前,她曾见过五阿哥。她本以为五阿哥会记得她,可事实上,五阿哥早已不记得她是谁。……黎明的阳光照入房间,瞌睡着的嬷嬷也醒了过来。他塔喇氏则是淡淡地望了来到床前的嬷嬷一眼,道:“爷来过没有?”“回福晋,主子爷没,没来!”“扶我起来吧!”他塔喇氏轻叹一声,心跟着彻底死去。这并非痘症,但她故意传了一点消息出去,便阻住了外来人的脚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这一生,注定是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这皇子阿哥府的富贵繁华,于她而言,不过是华丽的囚笼,而她便是这囚笼中的囚徒。“福晋,早膳你要用点什么?”“不饿!”他塔喇氏摆了摆手,便慢慢走出了房间。阳光很好,很明媚。他塔喇氏望着初升的朝阳,慢慢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我的福晋哎,您可不能过去啊!”嬷嬷眼见他塔喇氏的去向,急忙拦住了她,“福晋啊,小阿哥许是痘症,您可不能犯糊涂啊!”“犯糊涂吗?”他塔喇氏扫了这服侍了她几年的嬷嬷,冷冷开口。“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打!”嬷嬷见五福晋的面色不善,急忙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塔喇氏叹了口气,道:“董老爷子怎么说的?”“奴婢,奴婢,不知道!”嬷嬷闻言,就低了头。他塔喇氏也不再言语,不过却没有继续过去,而是走到院子里的树下,坐了下来。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作响。他塔喇氏坐在树下的石墩上,仿若一幅静态的美人图。不可否认,他塔喇氏长得很美,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鹅蛋脸,此刻有些凹陷,肤色也有些病态的灰,让她的美,被削弱了几分。他塔喇氏在树下一坐,便是半天。等到午膳时,她就发起了高烧,汤药不进。“袁太医,您要救救福晋啊!”嬷嬷急了,她的福晋多好的人啊,可不能就这样去了啊!袁太医喟然长叹,药医不死病,可五福晋现在是自己存了死意,他的医术再高明,也是救不活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我会尽力!”袁太医叹气,既然五福晋不肯用汤药,那就只剩下针灸一法。然而,一如袁太医所想,他救不回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傍晚时分,五福晋他塔喇氏,殁!☆、第518章端庄贤淑民以食为天!生为他塔喇氏的嫡小姐,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挨饿。但现在,八岁的她,真的很饿,饿得浑身冒虚汗,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额娘,我饿,我饿啊!”清冷的房间里,他塔喇芳菲瑟缩在床角,哭泣落泪。然而,无人回应。“额娘,阿玛,我没有推弟弟,我没有……”房间里,小小的人儿伤心落泪,只是却无人回应。饿了一天的她,连哭的力气都已经没有。她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她呢?连她的额娘都不为她说话?“小姐,小姐!”入夜,熟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他塔喇芳菲在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然后就看到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隙,一个小包裹落在了地上。“我的好小姐,还是热乎的包子,你先垫垫,明天老爷就会放你出来了!”轻轻的话语声响起,又很快散去。但此刻,他塔喇芳菲的眼里只有拿地上的包裹。热乎乎的包子,是她最喜欢吃的,里面还有几片肥瘦相间的猪rou,十分香甜。谁能想到,他塔喇府上的嫡小姐,连吃顿rou都是十分稀罕的事情。他塔喇府,并不奢华,但也不穷,并不至于让府里的小姐吃不上rou。可事实上,他塔喇芳菲这个嫡小姐,一月里吃不上两回rou。爹不亲,娘不疼,这就是他塔喇芳菲这个嫡小姐过的日子。这偌大的府里,唯一让他塔喇芳菲感到暖心的,便只有她的奶嬷嬷。……吃了包子,终于不再饿的他塔喇芳菲,沉沉睡去。“他塔喇氏端庄贤淑,赐皇五子胤祺为嫡福晋……”这一夜,他塔喇芳菲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成了皇五子的嫡福晋,她的阿玛、额娘都匍匐在她的面前,陪着笑脸。那曾经屡次陷害她的庶弟更是跪在了她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谅。皇五子胤祺!黎明醒来,他塔喇芳菲回想自己昨夜的梦,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希望的光芒。她知道自己是可以选秀的,只要她表现的足够好,那么,梦里的一切或者都会成为现实。从外面锁起的房门终于打开,一个管事嬷嬷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小姐,夫人要见你!”他塔喇芳菲望向这管事嬷嬷,知道这是她额娘身边的得力人,便小心地应了一声。她其实还是不懂,为什么额娘生了她,却待她如仇人。每次见了她,额娘没有一点的和言细语,有的只是嫌恶。这一次,也不例外。一番严厉的训斥后,她就被赶出了额娘的院子。倒是那庶出的弟弟,却在额娘的跟前承欢膝下,其乐融融。“嬷嬷,为什么?”他塔喇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