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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没说话。聆微的身体绷紧,感受不到身后人群的嘈杂,只觉得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气氛凝滞的令她窒息。等到晏明深将杯中的酒喝了大半,他才缓缓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什么时候回来的?”聆微闻言,弯了弯唇角,笑容涩然。“你是想问,我今晚什么时候到的,还是什么时候回的杜家,或者是……我什么时候从海岛回来的?”晏明深微微怔了一下,侧首,对上聆微无波无澜的瞳眸。她的声音很轻,并不呛人,但言语中是一贯的不相让,不服软。晏明深眼眸沉了沉。听起来,她似乎是在介意海岛之旅的不告而别?“瑶瑶的治疗需要三年时间,她提前回来,我担心她的病情有什么问题。”聆微面无波动,不置可否。其实聆微并不是要他解释。在林显告诉他消息的那个瞬间,他迅疾的行动,迫切的心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她的病怎么样?”聆微不想过多纠缠过去的事情,直接绕开话题。闻言,晏明深的神色有些不虞,声线压迫性的上挑:“你是她meimei,到现在还没问过她的病情么?”聆微怔愣了片刻,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责怪和严厉。嗬。杜瑾瑶的病情,需要她来问么?杜庭江丢下杜家手头上一堆的公务,亲自跑去美国陪她。杜瑾瑶一归国,被杜家上下所有人嘘寒问暖。十几天里,所有新闻报道的头条都是杜氏千金归来。恐怕杜瑾瑶就是多掉了几根头发,都需要卧床疗养好几天。如果病情真的严重了,她还能如公主一般的开这个洗尘宴?聆微不想和晏明深理论什么,那只会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工作很忙,我没问。”她轻飘飘地一语带过。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晏明深更加不悦,低着眸子盯着她,气压低沉。“深哥哥,聆微,你们在这里啊!”不远处,杜瑾瑶快步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记者模样的年轻女人。“深哥哥,这是南方商报的韩记者,想要采访一下我们。”“晏总您好,叫我小韩就好。”韩记者初出茅庐,第一次采访的人物就这么高端,她不由得有些紧张。晏明深的神色在看到杜瑾瑶的时候,已经轻缓下来,目色温柔:“你会不会累了?”“我不累的。”杜瑾瑶今晚心情很好,两颊都红扑扑的。“嗯。”晏明深转向记者:“你可以开始了,时间不要太久。”韩记者连连点头,拿出记录本准备逐条询问,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聆微,想起她刚刚在和晏明深说话,杜瑾瑶过来的时候,也和聆微打了招呼。今晚来的人非富即贵,韩记者一个都不敢得罪,连忙小心翼翼的打招呼:“这位是?”聆微看这个架势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正打算离开,忽然被点了名,她张了张口:“我——”她才刚说了一个字,话头已经被晏明深接了过去。“她是晏氏集团的员工。”晏明深轻描淡写的带过,旋即重复了一遍:“韩记者,你可以开始了。”韩记者呆了呆。晏氏的员工?呃……今晚这里不都是上层名流么?随便一个员工也可以进来?聆微也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她只觉得一直在闷闷发疼地胸腔,刹那间麻木了一下。痛的麻木。这一刻,她忽地有一种冲动,想给那个记者看她手机里的照片,那张小小的结婚证,写的是晏明深和自己的名字。可她不能这么做。没有资格这么做。别人只会嘲笑她痴心妄想,伪造了一个假证来做梦。明明,她和他,是真的夫妻。手指紧紧的攥紧,她脸色煞白,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晏明深甚至都没有告诉记者,她是杜家的二小姐。嗬,对了,连这个身份,外界也是不知道的啊。这样想来,自己真的只有……晏氏员工这个身份了。难为他晏大总裁了,替她想得如此周全。聆微强迫自己挪动脚步,远离这个地方。还未等她转身,忽地有一只手掌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声音悦耳动听,如三月春风。“亲爱的,我好像来迟了啊?”他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魅惑中又带了分纯然的无辜:“该不会宴会已经结束了吧,真是失礼。”第102章我是不是很卑劣?萧喻的出现几乎立即就引住了另外四个人的视线。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穿得很正式,白色的衬衫外罩着一件灰色的长大衣,衣服上还带着些凉气,确实如他所说,是刚刚才进场的。可他一点也不显得匆忙,神情闲适地弯了弯嘴角,招呼吧台的侍应生在桌上空了的杯子里满上香槟。聆微惊诧,一时都没顾上追究他的言行中的轻佻,脱口而出:“萧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因为聆微的身份隐秘,不方便和杜庭江一行去一一给宾客们敬酒致谢,也没有刻意关注。但杜家今天请了些什么人,她大致还是知道的。除了富商名流,就只有杜家自己的一些亲戚朋友。而且杜家的产业大多是房地产,酒店夜总会这些,不涉及影视娱乐界,和萧喻这个影帝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更何况,萧喻所属的经纪公司hero,是深韵娱乐的死对头。萧喻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高脚杯,轻轻的晃了晃里面的液体,那姿态慵懒地像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猫。“有人请,我当然就来了。”他说完,将酒杯递到唇边。聆微眨了眨眼,忽地意识到一个事实,连忙轻呼阻止:“那是我用的——”她眼睁睁看着萧喻将唇印与自己的重叠,品尝着喝了一半,侧首看向她。“嗯?怎么了?”萧喻的神情真诚又无辜。聆微面色尴尬,低下眼睫,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另一侧,晏明深死死的盯着萧喻手中的杯子,眸色沉怒。如果视线也有实质的话,估计那个高脚杯已经被他瞪碎了。“萧先生。”晏明深的眼神转移到萧喻身上:“既然你是应邀而来的宾客,那么直到宴会散场才登门,好像不怎么礼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隐含的冷厉,开口第一句话就没给萧喻面子。萧喻也不恼,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回道:“晏总这话我听不懂,我的女伴不是早就来了么?有她在就够了。”话音刚落,他揽着聆微腰肢的手臂紧了紧,昭意明显。聆微身形一滞,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