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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五百文做本钱,二百文作为日常花销,余下的五文钱给了冬妹收着。每天都累得要命,还见不到什么钱,虽然没有男人她也能支起一个家,但实在是太辛苦了。单亲mama真是不容易啊!快掌灯时,秦永才抱着瑛哥回来,他在大门外叫门:“娘,开门,我是阿永。”当时艾怜和冬妹正在卧室里关窗闭户,趁天没黑透赶紧擦洗身子,所以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秦婶子迎上去的时候,瑛哥在秦永的怀中睡得正香甜,秦婶子小声埋怨儿子道:“你自己野去了还不够,非要带着个孩子,要是磕着碰着了,你如何向潘娘子交待?”秦永忙低声说:“娘,我知道轻重,一下午我都不错眼地盯着他,这手就没松开过,看,这孩子我是不是带的很好?我今天才发现,我天生就是一个当爹的料。”秦婶子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还当爹的料呢,你媳妇在哪呢?这家姑娘看不上,那家姑娘不如意,现在附近的媒人见了我就躲。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天仙吗?天仙能看上你吗?”秦永不爱听了,连忙说:“娘,我把瑛哥送屋去,你先进去吧,我吃过饭了,不用管我。”说完他抱着孩子就要往西厢房那头去。秦婶子一把拽住了他,压低声音道:“黑灯瞎火的,那小媳妇又没个男人,你去做什么?把孩子给我,我抱过去。”秦永急忙说:“娘啊,这一倒手该把孩子弄醒了,哭了你负责哄吗?再说这孩子看着小,其实沉得很,别闪着你老人家的腰。”说完绕过他娘,快步朝西厢走去,秦婶子的手更快,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嘴里说道:“那娘俩现在正沐浴呢,你想吓到她们呀。”这一揪把秦永疼得直抽气,不得不站住:“娘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这耳朵早晚要废在您手里,您就不知道换个地方揪吗?”听他这么说,秦婶子又心疼了,急忙给儿子揉耳朵:“你滑的跟泥鳅一样,除了耳朵,我能揪住哪?儿子,你听娘说,那小媳妇标致是标致,可那是有主的人儿,而且看她那样子也不是个浪的发\\sao的娘们。再说她那两孩子我也喜欢的很,又漂亮又懂事,长的不像她,听她说像她家官人,那她男人一定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读书人,她心里哪能真瞧得上你。你爹临走之前让你敬重读书人,让你想法子也教出个读书人的子孙来,好光耀咱秦家的门庭。儿子,我当初收留这小娘子,就是看在她官人是读书人的份上,咱可不能对读书人的娘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秦永急了:“你从哪儿看出我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你儿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成人?”秦婶子指着他低声骂道:“小兔崽子,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是甚么德行?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今早上你一见那小娘子,那眼睛就钉在她身上拔不出来了,你当我眼瞎吗?总之我告诉你,你这么大了,在外头胡来我也管不了,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给我安生些,决不允许你招惹那小娘子。”秦永虽然在外面狡猾jian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混的风生水起,活得肆意胡为,却唯独对自己的老娘无奈,最后脾气也上来了,把瑛哥往他娘怀里一送:“得,听您老人家的,孩子您送过去吧。我到外头胡来去。”说完气呼呼地出门找乐子去了。第11章两厢情愿秦婶子气的直跺脚:“小兔崽子,跟你爹一个德行,一说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不着家。”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瑛哥,到西厢房门口叫门:“潘娘子,我是秦婶子,我把你儿子抱回来了,快开门。”房里的艾怜听见,急忙擦干身体,边穿衣裳边喊道:“婶子等一等,我马上就好。”艾怜用火折子点亮油灯,然后去开门,秦婶子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披着,趿拉着鞋子,衣服也穿的有些凌乱,便知道她刚才定是匆忙出来开门的,便道:“你别上手了,我把孩子抱到床上就行。”艾怜急忙前头引路,把秦婶子领进室内,把幔帐打开,床上冬妹也是一身湿漉漉地披着被子,礼貌地跟秦婶子打个招呼:“秦奶奶。”秦婶子夸道:“嗯,冬妹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冬妹羞涩地笑笑,打开被子,秦婶子把瑛哥放到了床上,对艾怜说:“你这儿子看上去小,抱起来可压手的很,两孩子让你养得都很好。”艾怜笑了笑,给秦婶子端来一碗酸梅汤:“婶子尝尝,我中午煮的,现在凉了,喝起来正好。”秦婶子没跟她客气,端过来尝了尝夸道:“嗯,好喝的很。潘娘子的手真是巧,模样又俊,你官人真是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娘子。”艾怜笑了笑,没有做声,俯下身子给瑛哥脱衣服。秦婶子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这小娘子果然一副天仙模样,刚刚沐浴过的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在灯下微微泛着红晕,水汪汪的眼睛正一脸温柔地注视着熟睡的孩子,轻手轻脚地给孩子翻身褪下衣裤。是个贤惠能干,温柔漂亮的好女子,自己儿子的眼光确实好,可惜佳人有主,儿子是没这个福气了。等艾怜给孩子脱了衣服,盖上被子,随秦婶子来到外间时,秦婶子问道:“潘娘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万一寻不到你家官人,你想过出路没有?”艾怜眼圈一红,低头轻声说:“婶子,我没把您当外人,我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乡,他说不久前在这城里曾遇到过我家官人,说我家官人看上去过得还不错。他三年不归家,也许是榜上无名觉得无颜回乡,也许是得了富贵想弃了我这糟糠之妻,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想他为难,更不想他见我一副穷酸相瞧不起我。虽老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但丈夫他在乡下时就一心只读圣贤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人cao持,我怕他见了我这落魄样子心里不喜,便想先挣几个钱,将来领着孩子们体面地站在他面前,不让他小瞧了去。”秦婶子叹道:“没想到你这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这么刚强,和我年轻时的脾气很像呢。”艾怜点点头:“我也觉得婶子您爽利干练,很喜欢您的性子。”秦婶子拍拍艾怜的手恳切地说:“婶子是过来人,经历的比你多,看得也比你透,给你讲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女人啊,终归还是要靠男人的。你家官人不善营生,日后你寻到他,万万不可轻视于他,就是做面子也要做得恭恭敬敬的,受了委屈也要往肚子里咽,不为别的,就为俩孩子,你想,将来瑛哥有出息了,给你请个封诰,你这辈子可就值了。”艾怜点点头:“谢谢婶子,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