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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轻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像是突然加入了汽油,噼里啪啦燃得越来越旺。这个女人太厉害,动不动就勾走他的七魂六魄。擦过汗水,沿着cao场继续走。魏可轻的眼睛终于不在看前面的路,转而看脚下的路,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开学典礼她“早退”那件事。云婷也假装漫不经心地开始编:“有点烦开学典礼,年年都有,就是几位领导轮流发言罢了,没什么好看的。”“我也不好看?”魏可轻一语双关。“嗯……”云婷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几遍,总结,“审美疲劳啦!”魏可轻感到有些无力:“正经说话。”云婷睁大眼睛,无比真诚地说:“好吧,我和旁边那位老师,确实有一些工作上的摩擦,我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真的。”魏可轻淡笑:“姑且信你。”且不说“姑且”,就算是她强烈要求他必须相信,魏可轻也不会信。他真不敢相信,他们之间也出现了间隙,就怕有人见缝插针煽风点火。情侣之间互相信任,意义不在于表现爱之深,而是排除不可抗力因素。这一次魏可轻不愿再说“慢慢来”了。此时这个一直认为,只是像这样恋爱就很好的男人,巴不得早一点跳进婚姻的坟墓里,这样他会名正言顺享受生活里充满爱意的细节,比如在同行时为她拎包,比如她站在他跟前,眼睛里倒影着他的样子,专心为他擦汗。或者遇见情敌、前任,故意炫耀、打压。还有大雨来临时,并肩在走廊上听风看雨。作者有话要说: 郑重道歉:不能按时、及时更新是我的错,我将尽力改正。但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这一章是半夜一点过更新的。我的起床时间是六点,明天的课程排到晚上十点,我是理科生,高二,目标暂定东南大学建筑系,东南大学建筑系位列全国第二,难度可见一斑。每天刷题上课刷题上课,周末写作业+查缺补漏……确实忙不过来。我很喜欢写作,前提是不影响学习。不希望再看到催更,谢谢。感谢感谢支持☆、晴似乎每一个新学期伊始,都是学校餐厅最拥挤的时候。阔别已久的美食,会一直刺激着学生的味蕾。云婷领魏可轻去了她最爱去的餐厅,穿过人群,挤到窗口前。魏可轻抓紧她,在这样的嘈杂里,他害怕被冲散。排了好一会队,吃上饭时恰逢学生人潮散去。很默契地,没有交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头顶有金属扇叶呼啦呼啦的高速旋转,不吵闹,也不好听。魏可轻把外套放在椅背上,还是用前些年云老先生教的小方法,他在等云婷回来,不知道她会带回什么饮料。天气太热,他觉得没什么胃口,开学典礼之初送到他手里的矿泉水瓶仍然跟着他,只是已见底。她什么时候回来?魏可轻一直不知道,她这么能折腾。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花草都奄奄一息,而她总是生机勃勃,四处乱跑。最后她买回来两杯冰柠檬汁,冰块漂浮着,这是很纯正的柠檬汁,味道能多酸有多酸,酸掉了牙。魏可轻本来不情愿喝这东西,但她兴味盎然给他介绍它,一边插好吸管,推到他面前。这让他怎么拒绝!魏可轻喝掉冰柠檬汁后,顺利解决了盘子里所有饭菜。云婷一脸得意,她笑着,像是在邀功。魏可轻的手,在桌子下握了又握。他绕过餐桌,走到云婷身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又默默走了一段,在一处长椅坐下。下午仍有行程安排,他必须回公司,但是时间接近一点,他体内的生物钟开始闹腾,他有些困了。“我得回去了。”魏可轻支着脑袋,声音在飘。“你还没有睡午觉呢。”“嗯。”魏可轻眯眼,仰着头,只听到头顶有树叶哗哗作响。“让你的助手来接你吧?”“我和他说过了。”“他什么时候来?”“到了。在校门口等我。”“走吧。去车上睡,椅子太硬了会落枕。”魏可轻顿了顿,轻轻点头:“好。”云婷送他走出校园,一眼就看到林助手守在他的车边,车停在树荫里,倒不会被晒着。云婷对他说“你好”,他却恭恭敬敬唤一声“云小姐”。真是客气,云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叫做“云小姐”。目送魏可轻的车驶远,没了踪影,云婷才转身回去。cao场上居然有人跑步,云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是个女学生,太阳照着空旷的绿茵场,使她看起来格外单薄。“喂!你发什么神经?回来啊!”韩晋洲在边上又气又急地喊叫。显然两人认识。云婷不知道这毛头小子是怎么把那个姑娘惹火的,她想悄悄离开,韩晋洲却像是长了好多双眼睛,总是看到她,总是叫住她。他奔了过来,喘着粗气:“你帮我劝劝她?”“她怎么了?”云婷淡淡问。“赌输了呗,这女人小气得很!”韩晋洲前言不搭后语地抱怨,云婷却听出了个所以然。她知道韩晋洲和这个叫余深深的姑娘关系匪浅,余深深是韩晋洲最不敢招惹的人。今天可真是有趣。云婷往cao场走去,那姑娘在cao场另一边,等她跑过来,主动停步。“云老师。”余深深礼貌地叫她。两人环绕cao场慢慢踱步。“他又惹你生气了?”云婷笑着问。“没。”她摇头,“从没令我心情好过一天。”余深深是研究生了,学的林业工程,两人年龄相差不大,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余深深会在她面前抱怨韩晋洲,但云婷知道,余深深不爱与人来往。云婷轻笑:“他还小。”“他是小。”余深深语气突然冰凉了。云婷被她噎住。“魏可轻是你男朋友?”她看着前方,像是不经意提起。“嗯。”“你们打算结婚吗?”云婷愣了愣:“暂时没想过。为什么这么问?”“韩晋洲想知道啊。”余深深竟笑了,浅浅的嘲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走了有一圈,又回到原处。韩晋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了水,他厚着脸皮跑过来讨好她,但余深深只是接下水,没看他。“我先走了。”云婷快步离开,韩晋洲没再拦她,因为他似乎自顾不暇。云婷再回头时,这两人似乎和好了。晴空万里,一碧如洗,清风跑过cao场。韩晋洲勾着余深深的肩,一手拎水瓶,带着她慢步走向餐厅。他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对待女孩子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