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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鞋都弄的很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孩子多,家里又穷,根本拿不出什么东西,好在王敏靳华还有蒋勤她们勤快,用破烂的旧衣服浆洗后,自己纳了鞋底子给孩子们做成鞋。但那些也是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珍贵的很,二喜这么不珍惜,惹得蒋勤每每打她,二喜便哭喊蒋勤偏心。虽然日子很苦,但孩子们依然是没心没肺的傻乐着,每天去学校,晚上回家吃完饭就睡觉,不知愁滋味。可是这天三姐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气氛很沉重,靳山脸色阴沉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王敏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边唉声叹气。叽叽喳喳跑到了院门口的姐妹三看见这个情景,都很自觉的闭紧了嘴,放轻了脚步走进院子,低声说道:“爷爷,奶,我们回来了。”靳山没动,王敏抬头看着她们,温声道:“外面冷,你们回屋做作业去。”姐妹三去了父母的屋子,见蒋勤在屋里哄五福呐,脸色也有点发黑。三春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咋的了?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学费啊,如果家里凑不出来的话,我不去上学就是了。”二喜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根本不喜欢上学,要跑那么远的路,学校里的同学也不喜欢她,还要被老师训,如果不去上学太好了。可是蒋勤却瞪着她们道:“为什么不上学,你们也想当一辈子睁眼瞎啊。”“可是学费……”“学费你们不用管,实在没有的话,咱们交粮食。”“粮食可是咱家的命啊,不能……”“轮不到你们cao心,赶紧回屋去写作业,你二叔他们回来了,小声一点,不要吵知道吗?”三人点了点头,摄手摄脚地回自己屋里写作业去了,但家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严重。第二天,陈芳和靳武大吵了一架,三春她们拾着听了一些才明白。原来分地的时候,陈彦学又从中拿好处,好地留给自己,薄地分给了别人,还霸占了村里的一头耕牛,有人不服气就去县里告状,还把他欺负女知青的事也说了出来。县里来了工作组,调查清楚后就把陈彦学罢免了,耕牛还给了人家,地也重新分发,而且还把靳武走后门进大队卫生所的事也查出来了,靳武也被清退了。靳武不会种地,还怕出力,这下被清退,以后没了工资,一家三口怎么过活,他就骂陈彦学贪心不足,现在出了事牵连自己。而且他们结婚几年了,没了以前的新鲜感,陈芳生了孩子以后更加肥胖,加上她也不爱干活,那身子圆滚滚的,脸都成圆的了,看着实在不好看。陈芳的脾气又不好,以前仗着自己爹是大队队长,靳武的事是他爹安排的,对靳武颐指气使的。现在陈彦学被罢免,还牵连靳武,靳武哪里还会给她好脸色,两人从卫生所搬回了家,就整天的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的一家都不得安宁。那陈芳胡搅蛮缠,靳武也jian懒的很,搬回家里什么活也不干,靳山分给他的地也不会侍弄,靳安去教他,靳武趁机跑了,把活留给大哥干。时间久了,靳安自家地里的活倒耽搁了,蒋勤也不高兴,他们一家六口,要吃饭,三春几个还要交学费,那压力多大,现在还要背起了靳武一家,怎么受得了。闷气积累的多了就爆发了,蒋勤把靳武和陈芳骂了一顿,吵的不可开交,几个孩子整天吓的什么似的,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喘,谨小慎微的。这日靳安两夫妻下地干活,回来的路上两人就吵了起来,靳安叹气:“他是我兄弟,我能看着他饿死不管吗?”蒋勤挑眉:“管也要有限度啊,你光管你弟弟,我们一家怎么活啊,那四个孩子怎么办啊?”“那也不能不管他们吧。”蒋勤气的把背上的锄头铁锹都扔在了地上,自己也置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不走了。靳安低着头在一旁劝她,却看见靳山远远地过来,忙直起了身,蒋勤也慌忙站了起来。第26章靳山走到跟前,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才开口:“老大,俺给你们小两口说点事。”三人让开道路,走到一边的地埂上,靳山轻轻接道:“家里的牛老了,在生产队的几年没少出力,现在也干不动活了,俺想把它买了。”蒋勤不由失声道:“爹,你要把牛买了,贴补老二,那咱们家的地怎么耕种啊。”靳安拦住她:“你别乱说,听爹说完。”蒋勤也知道自己太急了,只得呵呵笑道:“爹,您说,您说……”“村口的知青点一直空闲着,我就去队里问了价钱,要一百六十块。那三间泥瓦房也是我领头盖的,虽然有些年头了,但结实的很,我就想把咱家的老牛买了,咱们再出去凑些把那房子买下来。大春那几个丫头都大了,再挤在茅草屋里也不行,还有五福,你们一家六口,和老二他们挤在一起,没的跟着受气,就想想法子吧。蒋勤回你娘家,看能不能借些,我也出去舍舍老脸,实在不够咱先欠着,但这房子肯定要买下来。“蒋勤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爹,您老想着俺们,可您呐,这把年纪还要养活老二一家不成。”靳山叹息:“不翻几回骨碌,不摔几脚,他们长不大,你们就别为家里cao心了,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就行了。”说完,靳山转身去了,昔日伟岸的背影现在却已有些狙楼了。靳山雷厉风行,没几天就托人把牛买了,蒋勤回娘家借了点钱,靳山和靳安也出去借了一圈,最后凑出了一百二十块,就给大队写了欠条,先欠四十块,二年之内还清,就把村口原来的知青点买了下来。一直顺顺利利的,可是要搬的时候,靳武却发难了,靳武拦在大门口大叫大嚷:“爹,你凭什么把老黄牛买了,把钱就全部给我哥了。”靳山颤抖着手指着院子里的茅草屋道:“你嫂子嫁过来十几年了,你哥一家六口一直窝在这茅草屋里,我这做爹的不能给他们张罗张罗。”“那你也不能把卖牛的钱都给我哥啊,怎么也有我一半。”靳山也不气了,坐在石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老二啊,这么多年,你很少在家,家里的活计都是你大嫂帮忙做的。地里就全指望你大哥,这么多年,他任劳任怨的,难道他一辈子就应该住在茅草屋里,你就应该住在瓦房里,问问你自己,你对这个家有什么贡献。你在卫生所里的工资,开始往家里拿了几个月,后来分了债就再没见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你大姐没工资还年年拿点年货回来呐,你都不觉得丢脸吗,还有脸在这里较真。这些年,你没往家里拿钱,可这粮食却没少拿,现在你算的这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