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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某个角落传来学生嘈杂的惊呼声。火苗顺着这座老旧大学的木质结构在礼堂腾起,直窜而上。受惊的学生互相推挤着朝礼堂外拥,大概一两百人,在这种地方也是相对致命的庞大人数。烟雾迅疾地冒了出来,伴着火苗将礼堂笼盖。迦娜本跟着疏散往外的队伍,忽然腿发软,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从口袋里掏出药咽下,却丝毫不见好转。很快,她被落在了队伍末尾,火势也更加汹涌。她每一口吸入肺里的都是烟雾,非常难受。迦娜在看完医生后,一直有注意饮食和定时吃药,结果发生了吃药和饮食根本解决不了的突发事件,还真是令人头大。除了教职员的引导,她隐约能看清门口处还有穿着制服的人冲进现场营救。但对她来说,都距离太远太危险了。她思考着要不要把药全洒出来,她可能会有足够的时间在火势完全覆盖她的去路前爬出去,当然也极有可能在烟雾中无人知晓的死去。“迦娜!”她捂着心脏,跪倒在地上拼命挪动,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来不及换上战衣的彼得·帕克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已经在她的身边了。“你还好吗!”迦娜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好,这条命她快要续不动了。此刻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暴露的彼得,一把将迦娜抱起,一簇带着天花板的大片火花,在砸下的瞬间被他用蛛丝击退。疼痛让迦娜很清醒,看的也很清楚,火光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红金色的战衣。迦娜艰难地偏转脑袋,在火焰中,有东西在靠近。黑色的巨镰,切破了一处火焰,暴露在迦娜的视线内。每一次死亡逼近时,她都会看到这东西。她目光向上望彼得,他带着她穿梭在火焰中,好像什么都看不见。窒息感迫近,画面也在发黑,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去触口袋里的东西,胡乱摸出一包纸巾,任其垂直下落。时间在变缓时,她也没有好受许多,但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么做可以拖住一点死亡脚步的。一秒变成十秒,她对这位在这个世界给予自己的帮助的英雄朋友说出了作为这个身体持有人的最后一句话:“彼得啊……你是真的,又帅气又厉害……”***迦娜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这一次传来的不是心脏的不适,而是全身的疼痛。白色的天花板让她有点点茫然。她的手上插着输液针,身上粘着心电仪的传感器。她又回到了浑身粉碎性骨折的那具身子里……不论是哪边,好像都不好受,身心都累得要死。“病人她才脱离危险,你不能探望很久。”“我就坐十分钟。”迦娜听到有人在她门外说话。先是开门声,但是没有随之而来的脚步声。她的颈椎被固定了,只好斜着眼睛瞄来访者。入目的是一头栗金色的短发,细碎的刘海衬着一张高鼻深目的娃娃脸,辨不出年龄。“你好,迦娜。”他的声音听上去是二、三十岁青年的声音,明明在笑,灰色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温度。那双眼睛,摄人心魂。没有夸张,迦娜真的觉得,灵魂会被抽走。“你……”是谁?她发声,却发现声带的振动会扯痛胸腔。男人从一侧拖了把椅子,悠哉地坐在她床侧。“你会知道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更想知道……”他的声音冷冷淡淡,“你,是怎么逃过那么多次的呢?”第6章续6s迦娜赤着脚行走在黑夜中,她纯白的吊带裙,被鲜血浸透。她的脑海中,满是神秘的青年问完那句话后,那一点点勾起、饶有兴味的嘴角。他戴着娃娃脸般的面具,看似在笑,相反,那对冰冷却越发深究的灰色眼瞳,盯的迦娜浑身发麻。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她很少没有真正怕过什么,但那一刻,她就跟脱水黏在刀板上的秋刀鱼,恐惧渗透进脊髓,生死不由她。在恐惧的驱使下,心脏剧烈跳动,激起心电仪的警报声,在陷入黑暗前,她看到一名护士小姐推门而入。睁开眼睛时,迦娜发现自己侧躺在阴冷、黑暗的狭长小巷内,身上湿漉漉的。染着暗红鲜血的水果刀,刀尖对着她的胸口,也正是血色最深、由此晕开的那一点。浓重的血腥味和被红色液体染透的白裙都在无声向她叙述,这具身体本该死于今晚。迦娜又一次接手了。这是个阴冷、昏暗的城市,漆黑的夜云连一点点月光都不舍得放进来。她顺着黯淡的路灯光线,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街道上。冷风刮在她湿透的裙身上,冷得她只打寒蝉。留这么多血会不会死迦娜不清楚,但她相信再下去她一定是冻死的。跑起来会不会暖和点?这具身体能不能承受住?这两个念头将将划过,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了三个混混,手里自认为很酷地挥着折叠小刀。这街道上没有别人,他们的目标无疑是迦娜。三人一步步朝迦娜靠近。迦娜没有一丝恐惧,比起那个出现在她病床前的男人,这些人跟地里的小白菜差不多。但这三名接管此处街道的混混,并不清楚自己被面前看似柔弱的女子当成了三颗菜,还是小的。其中一位小个子还很中二的舔了舔刀口,为了掩盖不小心割伤舌头,又咽下了自己的吃痛声。迦娜:“……”她可全都看在眼里了。“今晚夜色不错,陪我们三个玩玩,你还有机会见明天的月亮。”中间的,迦娜猜测在三人中占主导地位的纹身男人,嘴里吐着每位反派必备的台词。不过这个“反派”漏了个前缀,“活不过三句话的炮灰反派”。“玩玩吗?”迦娜慢慢地重读了这个词。忘记一提,她曾经在警校学院,徒手扳倒过五名同级男性。以及,她刚在路边随手捡了根小树枝。*蝙蝠侠游荡在哥谭市的黑夜中,巡视着这座罪恶的城市。漆黑的巷口处,三名手拿小刀的男混混,一步步接近着一名手无寸铁的独身女性。远远望去,她洁白的长裙上,是一抹抹夺目的血渍。为首的混混举起瑞士小刀,前后甩动,做出一套较为连贯的动作。“这套瑞士军cao是我自创的。”蝙蝠镖已经被他夹在两指间就位,就待靠近时的最佳一击,一箭三雕。抓钩枪射出,他的斗篷在空气的阻碍下,飞舞在他身后。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