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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饱?”他头低了下,又迅速抬起来,倒是不再看她的饭食,眼神定在旁边的一盘杏仁上。那是洛长然用来当零嘴的,偶尔捻一两颗,放了大半个月了还有满满一盘,见他想吃便让逐月递过去。陆陌寒眼巴巴的盯着逐月手上,不待她放下便一把抢了过去,三两口下肚,空盘子甩在地上。视线又开始在屋子里搜寻,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看洛长然的方向。主仆二人已经彻底被他的食量惊住,洛长然随便吃了几口朝他道:“过来。”陆陌寒几乎是瞬间将眼神移了回来,看看她,看看食案,动作迅速的坐过来。刚举起爪子便被洛长然抓住,手里塞了把筷子,“用这个。”陆陌寒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显然极其不情愿。“慢点吃,不准洒了。”陆陌寒沉着脸在盘子里戳啊戳。洛长然看了一刻钟也没见他夹起来一个,忍不住拿起自己的筷子,“像这样,手指岔开,你不要抓的那样紧,错开些,往下一点,不是,不是抓,像我这样,你看看啊……”“啪!”陆陌寒突然狠狠将筷子摔在案上,一把将饭菜全推下去,气呼呼的冲出了门。洛长然又惊又怒,可他连生气的机会也没给她,转眼便人影全无。逐月小心翼翼的看她,似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姑娘……”洛长然深呼吸,再呼吸,“没关系,收拾一下。”☆、第5章质问翻来覆去一晚上,洛长然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认为定是自己语气过重,这才惹恼了他。早上醒来,怀着十二万分的耐心准备着,却迟迟等不到他来,眼看着过了早膳时间,洛长然担心他饿肚子,便让逐月去看看。谁料还未出门,陆明成便大步流星冲进小院,在屋门前刹住了脚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张口便道:“你对三弟做了什么!”洛长然起身走出来,不卑不亢的见了一礼,“将军何以有此一问?”陆明成倒愣了下,自打她嫁进来便一直对陆家人不理不睬,哪次见他不是满眼恨意,今儿个竟然低身行礼,莫不是心虚?“昨日你与三弟一同用膳?”“是。”“下毒了。”“没有。”“那他为何会发凉呕吐?”“我不知……”“洛姑娘!”陆明成厉声打断她,“强逼你嫁进来的人是我,与三弟无关,你要报复尽管朝我来,我陆明成绝无二话,毒死我算你本事,毒不死我也不会杀你,但你休想伤害三弟!”这是料定了她蛇蝎心肠,会做那等下三滥之事!洛长然冷哼,自己虽是庶出,但也从小受父母教养,比不上贵女明珠知书达理,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上辈子恨死了他们,盼着他们死,可也从未动过害他们的想法,如今竟被他这般冤枉。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将军可有证据?若是只凭猜测,未免太过草率!”他不答反道:“我不想为难你,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日后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再敢祸害三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呵,不想为难?”洛长然怒极反笑,“我没听错吧?你做过的事难道都忘了?既然想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将我这祸害弄进来!”陆明成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心知有愧于她,怒容渐渐消退。逐月偷偷拉洛长然衣袖,“姑娘,少说点,”毕竟还要在这陆府过下去,得罪他没好处。洛长然梗着脖子,固执的瞪他,毫不相让,陆明成沉默了一瞬,冷冷道:“总之,你有气朝我来,若是再伤害三弟,我不会饶了你。”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也不管她是何反应。洛长然愤怒的跺了跺脚,回屋用力关上门。气消的差不多时,不由得担忧起陆陌寒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怎么会中毒?难道是昨日偷吃什么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逐月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快到正午时,逐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问三公子昨日都吃了什么,我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不是中毒,”她缓了口气继续道:“大夫说了,粟米和杏仁不能同食,两物性相克,平时吃一点没事,若同时大量进食便会腹痛不适,加上三公子夜里未休息好着了凉,这才严重的,”见她神情紧张,忙又补充道:“不过大夫说吃两幅药便没事了,不用太担心,日后多注意就好”洛长然这才松了口气,一想也是,像陆陌寒那种吃法不出问题才怪,夜里未休息好,难道是生了一整晚的气?竟然如此小心眼吗?洛长然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逐月喝了口水,又想说什么,神色奇奇怪怪的,半天开不了口。洛长然拧眉,“还有什么事?”她干笑了两声,“那个,鉴于我详尽的解说,对于大夫诊断病情起了莫大帮助,将军,呃,让我去账房领赏钱,”看洛长然面无表情,忙信誓旦旦的宣称,“我与姑娘同心同德,绝不拿陆府一个铜板,不沾染陆府一丝浊气,誓做陆府中的一股清流!”洛长然被她逗笑,睨了她一眼,“清流还需铜臭来衬,不得铜臭,何以洗净污浊,向世人展现你的高洁,去,不拿白不拿。”逐月眉开眼笑,“那我去了。”“嗯。”走了几步又停下,期期艾艾的道:“我看八成是将军觉得冤枉了你,心里过意不去,这才让我……”洛长然笑容褪去,“我觉得你天生就是一股清流……”逐月闭上嘴巴,一溜烟跑了出去。折腾了一早上,什么都没吃,方才不觉得,这会心放下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饭菜都凉了,逐月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只好先吃几块点心垫垫,刚往嘴里塞了块玫瑰糕,陆明成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生气哥。洛长然视线越过前面的人,看向后面一脸沉郁的生气哥,不是上吐下泻卧病在床吗,这么快就好了?对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陆明成丝毫没有介意,二话不说上前来先是一礼,朗声道:“是我鲁莽,错怪了你,特来陪个不是。”他如此郑重其事,反倒弄得洛长然不好意思了,三两下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出来还礼,不疾不徐道:“将军言重了。”意思很明显,你虽然道歉了,但我依然很生气!此乃关乎名誉关乎人格的大事,岂是你轻轻松松一句道歉便能揭过的。其实心里明白,一军主帅能放下面子降低姿态向姑娘家认错已是难得,但就是不想那么轻易原谅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