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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也越发尊荣,从未有人敢言语冒犯,更遑论动手了。陆如苓整个人都呆住了,难以置信的瞪着陆明成,只觉得满腹委屈,自己明明才是受欺负的人,一想到陆陌寒方才扑过来的样子,便觉得浑身不适汗毛倒竖,骂他两句都是轻的了,若是旁人,直接拖下去先打一顿。他是将军啊,怎么能如此偏私,只向着自己亲弟弟,就因为自己没爹娘护着吗?所以都来欺负自己?她不敢像对陆陌寒那样对陆明成,越想越难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大清早闹了这么一出,在场几人都心情不好,尤其陆明成,愤怒自责交加,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尽责教好堂妹,一会儿觉得对不住弟弟,让他平白受此等侮辱,一会儿又觉得牵连洛侯府长辈,于心有愧,对洛长然原本的那些怀疑戒备此刻也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歉疚。长公主满脸担忧的走过来,陆明成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交代了几句送她回去了。洛长然也准备带陆陌寒走,沈氏先一步拦下她,皮笑rou不笑的道:“三弟妹,可否借一步说话。”洛长然心情郁闷,不想与她多说,但周围有不少侍卫,明面上两人还是妯娌,就这么驳她面子终归不太妥当。只好让逐月先回去,陆陌寒不肯一个人走,洛长然便让他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沈氏一直盯着他们,待陆陌寒走远,迫不及待的质问洛长然,“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了吗?”洛长然反问,“哪一句?”沈氏咬牙,“你说你身在陆府,但是心里永远是向着初弟的,这才短短几日,你就将三公子放在心尖尖上护着了?”“哦,我是忘了,”洛长然诚实回答,“他是我夫君,我不护他难道护一个外人?”☆、第21章觅食“夫君?”沈氏满脸嘲讽,讥笑了声。洛长然深呼吸,强压下怒气,她不是陆如苓,真要争执起来,自己不一定是她对手。“你说完了吗?说完恕我不便奉陪。”“等等,”她又道:“初弟想见你,你若还念着过去的那点情分,便去与他说清楚,让他也能收心过自己的日子。”洛长然不悦,自己那日还说的不清楚吗?他若长脑子定然能明白,还有何好说的?沈氏见她面露不愿,冷笑道:“怎么,舍不得?一边讨好三公子当着尊贵夫人,一边和旧情人藕断丝连不肯放手,我倒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女人。”“你没想到的事多了,”洛长然忍不住反唇相讥,话落又加了句,“你放心,我会恪守妇道,与你弟弟一刀两断。”沈氏不屑的哼了声,洛长然未嫁到陆府前她就不喜,因为她虽出身侯府,但只是个庶姑娘,而自己父亲尽管只是个兵部侍郎,但弟弟好歹是个嫡子,自己已经嫁了个庶子,不想弟弟也娶个庶女,而且是个不受宠的庶女,那对沈家没有任何助益。所以沈初来找自己帮忙时,她不大乐意,但是看着弟弟痛苦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不得不违心帮他跑这一趟,如今正好,一拍两散。撂下相约的时间地点,沈氏拂袖而去。洛长然转身,看向站在树下的清俊男子。他身子笔挺,目不斜视,安静的望着远处假山,眼神空旷,不知在想什么,这几日没有搭理他,头发无人帮束,柔顺的披在脑后,鬓角几缕垂下来,掩住眸中情绪波动。洛长然走过去,冲他笑了笑,他没反应,依旧望着那假山,像是入定了般。心中蓦地一抽,不由自主去拉他的手,刚碰到,他微微颤了下,缩了回去。“陌寒,”洛长然柔声叫他,“不要想那些事,以后我会在你身边。”陆陌寒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之前是我太武断,以为你吃了……”洛长然面有愧色,“我应该相信你的,这几日冷落你是我不对,无论如何,你最终没有那样做,我很高兴。”陆陌寒定定瞧着她,眼神微动,她这是……在认错吗?“你也不要因为别人几句中伤而生气难过,”洛长然又一次去拉他的手,他手指动了下,没有再躲开,“你今日忍住没有伤人,做的很好,记住,以后也不要随便伤人,尤其是自己的亲人。”陆陌寒缓缓点了下头。洛长然还想告诉他不能袭胸,尤其是女子,话在嘴里徘徊几圈,到底是不好意思直说,委婉加了句,“也不要再扑倒别人。”陆陌寒方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次点了下头,见她眨了眨眼睛,又说:“更不能偷抢别人东西,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去向长公主认错。”不情愿的神色一闪而过,手上被她轻轻捏了下,似是警示,温软的感觉穿透皮肤直达心底,陆陌寒垂眸,看向那抓着自己的柔软手指,整个人都温顺下来。被她押着去见了长公主,表示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的意思,这才得以解脱。陆明成关了陆如苓禁闭,让她好好反思,同时罚她抄写女诫,对于陆陌寒,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不忍心责备,让洛长然带回去好好教育。临走的时候,长公主递给她一个精致玉盒,洛长然打开,里面是上好的翡翠镯子,做工细致,晶莹剔透,一看便是出自名家,最重要的是,与长公主手上的一模一样。洛长然推辞不受,长公主笑着解释,原来这手镯是已故的南阳郡主驻守北疆时偶尔得来的,一对儿,她不喜欢首饰,便留着准备给未来两个儿媳妇,可惜一个也没见着便香消玉殒。儿媳妇!洛长然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三个字,甚是惊惶,前世她在陆家十年,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看来之前陆明成虽然逼她嫁给陆陌寒,但是并未真的将她视为陆家人,那现在……是接受了?可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虽然和陆陌寒相处越来越好,也开始喜欢他,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理所当然的称他是自己的夫君,但其实心底里还是觉得没到那一步,她认为他们俩现在更像是姐弟,尽管自己比他小得多,又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情,从来没有细想过,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好像就没有需要特别回味思索的。对她来说,夫妻就应该是像陆明成和长公主那样的,彼此倾心,矢志不渝,她还没有倾心,也不确定陆陌寒对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见她迟疑着不搭话,长公主叫了声,“长然。”洛长然回神,听到陆明成发话,“拿着吧,迟早是你的。”“……”若是再推辞,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洛长然笑着收起来,行礼告退。一回去,便让逐月将镯子安置在尘封的首饰盒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