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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任何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两两交好而已。易阳和池泛的发小关系,辞冰和易阳的男女友关系,还有辞冰和池泛之间迷迷糊糊建立出来的神奇的友谊。他们两两相处还好,三人来讲其实是有些拘谨怪异的。所以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辞冰基本就是默默埋头开吃,听池泛和易阳扯来扯去,基本不怎么讲话。吃到一半的时候辞冰的手机微信消息提示音响起来,辞冰看了一眼,然后又往右后方扫了一眼,唐嘉韵停了筷向她招招手。辞冰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果不其然,头还没低下去手机又连续震动了几下:“有事想和你聊聊”“你吃饱了吗?我看你们进来挺久了”“出去外面楼下???”辞冰眯了眯眼睛,再往唐嘉韵那边瞧去她已经起身往楼下走去。“呼——”辞冰没控制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个言谈正欢的人齐齐把脑袋偏向她。此版本扶了扶额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朝他们笑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对了,我吃饱了,去一趟洗手间,你们两个继续。”“得了,你走走消化一下继续回来吃,菜点的有点多。”易阳目光追着她道。辞冰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匆匆道:“饭吃多了没什么,你们酒少喝点就是了。”北京的冬天来得那么早,辞冰身上穿的风衣并不算很厚,在碰到外面的狂风的时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因此也对唐嘉韵没事把自己拉出来有些微的不满。餐馆外边有一排木椅,唐嘉韵正坐在那里。辞冰挨着她坐下:“怎么了?”唐嘉韵没说话,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辞冰。辞冰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心头小小的火像猛然泼了油似的开始张牙舞爪地肆虐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你在饭局半路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静距离看我一眼?”唐嘉韵闻言扯着嘴角笑了笑:“辞冰,我以前也没觉得你心机这么深呀。现在才反应过来想问问你是不是惯于装无辜。心底什么东西看得清清楚楚的,嘴上永远把所有关系撇开。”虽然这个学期来两人在寝室已经时不时有些磕磕绊绊了,但是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着也没有撕破脸。但是今天唐嘉韵这么劈头盖脸的一番不留情面的话讲出来,这表面和平还真的没有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唐嘉韵,我出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提,每天在寝室里这么阴阳怪气的你不累吗?就算1212不能像以前一样一团和气,可是也不要弄僵到影响齐垚她们吧。”“我对你有意见?我敢吗?宋辞冰我真的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在和易阳在一起后依旧和池泛保持着亲密关系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你。你这样抓着易阳又扯着池泛,两条船踏得很欢?”唐嘉韵眼中的讽刺和鄙夷显露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因为之前你在食堂问我问题的时候没有坦白告诉你,那我道歉,因为我自己的顾虑不能和你谈及池泛的事。可是,如果是因为和池泛的关系的话,那么,真的对不起,你还没有资格管到这份上。”辞冰沉着脸,一字一字道。她说完也不去看唐嘉韵的脸色,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却在看到门口的人的时候骤然浑身僵硬——“易阳?作者有话要说:等我开始克服懒惰更文的时候,期末考的脚步近了Σ(°△°|||)︴第52章质疑易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背后,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因为这个动作在眼睛上打下一片晦暗的阴影,以至于辞冰无法看清他此时眼中昏乱的情绪。可是纵然什么都看不见,辞冰的心还是无可自拔地一点一点往下沉,逐渐浸到冰水里面,寒意开始入侵到四肢百骸。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出自何处,落到何方,因为各方的恐惧像是密密麻麻的大雨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她根本无处可逃。他们之间,已经经不起更多的猜疑和隔阂了。哪怕事实不是唐嘉韵所说的那样,她和池泛之间在朋友之谊之外并没有生出其他什么龌龊。即使只是池泛确实喜欢她而他们都瞒着易阳这件事,辞冰不知道会在易阳心里产生怎样的芥蒂。毕竟池泛时他最要好的朋友。原本就一直在肆虐的风不知何时更加暴躁地席卷而来,辞冰垂着的头发被吹得四乱,她却无法动手去整理,只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易阳。而他的目光不在她。易阳垂着头站了半分钟后忽然扬起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怔在原地的唐嘉韵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说?我看你好像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唐嘉韵眼睛扑闪了几下后有些勉强地笑起来:“……还说什么?难道这个还不够么?”易阳点点头:“所以你以为自己仅凭着这么一个所谓的‘把柄’就可以站在这里对我女朋友呼来喝去?顺便对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说三道四?”易阳很随和。这大概是之前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然而像池泛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亦或是辞冰这种在初中时一点一滴细节都不曾放过地细致观察过的,都会知道易阳其实是最难惹的人。高傲,很难对什么看得入眼。而对尤其不入眼的,做事难留情面。如果说池泛发狠是你触碰到他藏得很深的底线;辞冰发狠是你步步紧逼后她压抑的脾气上来后不管不顾;那么易阳的话,似乎因为存在高傲的资本,所以居高临下那么轻飘飘地一瞟,你正好不合他眼了,人不犯他,他也未必会按捺得住不犯人。他这么一句出来后唐嘉韵整张脸都黑了。她笑笑后道:“哦,你们还真是心大。好,我佩服,我没话说。可是,宋辞冰,你难道真的心里没有一丝半点觉得对不起池泛?也是,连我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你还打算怎么藏着掖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OK可以理解,但是怎么着也不该选你这么个人呀。”你就知道我心里对池泛没有半分愧疚?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在爱情之外所有的三年建立出来的感情?唐嘉韵,就像我不能够插足于易阳和楚忆清之间的感情,不敢让自己的存在成为池泛和易阳之间的芥蒂一样的。人与人之间在时间的包裹下恩赐出来的经历与感情,恰恰是局外人无法跨越过的鸿沟。有这条鸿沟在,人就无可奈何地在他们之间的一切失去了话语权。不容置喙。不在于别的什么,只是看到唐嘉韵明知道自己是局外人依旧不甘心想突破藩篱闯进去的孤注一掷让她仿若看见了自己。那个不自量力但是到底意难平的自己。所以那些因为误会和所谓争夺而产生的厌恶和仇恨都被这种仿若临水照镜的映象所冲散,只在心里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