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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有些惊惶,看一眼顾思存,“你明明说……”她及时闭上了嘴。他只是不愿意她太多担心,他又能怎么样?张律师又道,“也不是没有希望。毕竟情侣间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如果当事人可以提供对方的劣迹证明,希望就非常大。”但江朵朵拒绝了。她决定认罪,勿需辩护。许宝凝急得站起来,叫道,“江朵朵,你疯了!”顾思存赶紧扯一扯她衣角。许宝凝忍着气重新坐下,语气冷硬,“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她的眼里浮上了泪水,“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许你这么糟蹋它!”江朵朵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宝凝姐,我对不起你……”宝凝鼻子发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江朵朵惨然一笑。是命。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她一再思忖过,除了把一切归结于命运的捉弄,她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为了叶醒,她抛弃了一切。她甚至还狠下心,绑架许宝凝向顾思存勒索金钱。钱不少,但很快被叶醒挥霍干净。他们原本商量好,从此后买一套小房子,彼此找一份工作,好好相伴着活到老。江朵朵无论如何不相信,短短时间里,叶醒竟然背着她,把钱花了个精光,且再欠下巨债。她想死。其实已经不只一次,她都想死。叶醒跪在她身衅,哭着求她原谅,手掌不停掌掴自己的脸。最后还是心软下来,只好四处筹钱。哪有那么容易,她本来就不认识什么人,哪有地方借钱。是丁迟主动找上她。她想也不想,就接受了丁迟的建议。丁迟还要卖好,“……看你是宝凝好姐妹的份上……”宝凝听得又惊又气,无法开口说话。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办,那个主任灯红酒绿的场合混得多了,因为丁迟与斯然的缘故,对江朵朵毫无警惕之心。宝凝艰难地问,“为什么最后……”为什么最后她放弃了?老男人喝多了,伏在她身上胡乱亲吻,他手机响起来,她听到了,推他一下,他不肯理,只说:“不管它……”但手机响了很久,她只好再推他,他有些不耐烦,坐起身来接上电话,她只听到他在电话里说:“好,我会想办法。明天吧,明天约思存一块出来吃个饭。”她听到顾思存的名字,心中轻轻一跳,多嘴问了一句,“你认识顾思存啊。”男人重新伏到她胸前,含糊不清地道,“嗯,我朋友……”这是这句话,让江朵朵改变了主意。她推开男人,坚持与男人再喝了几杯,男人终于不支,倒在床上,江朵朵趁机走人。丁迟大怒,立刻向她加倍索要已付定金,她哪有钱给,为此与叶醒起了争执,越吵越凶,叶醒暴怒之下,伸手打她耳光,骂道,“你这贱人,是不是陪人睡得很爽……”所有的委屈与怨恨都在刹那间涌上心头来,江朵朵只觉得绝望至极,她付出了全部,但得到的却只是伤害与侮辱,叶醒不依不饶,抓住她的头就往墙上撞,她哪有力气与他对打,眼角余光瞥到桌上的水果刀,不及细想,扑身过去抓在手中,冲着叶醒就砍下去,一刀,两刀,三刀……当时情景必然惨烈,但如今自江朵朵嘴里说出来,却只云淡风轻般淡然。宝凝只听得心惊rou跳,半晌才喃喃道,“朵朵,你真傻……”顾思存开了口,“朵朵,我们会想办法救你。”江朵朵摇摇头,“不用。真的不用。我罪有应得。”她含泪冲宝凝一笑,“你以后,要好好对宝凝姐……”她主动要求结束会面。宝凝哭成泪人。回家的路上,张律师说:“如果对方肯撤消对她的控告,事情仍然可有好结局。”宝凝霍地抬起头来,顾思存拍拍她手,轻声道,“他想要多少钱,我来给。”宝凝心里感动,嘴上却只开着玩笑,“看来,除了以身相许,真的再没有别的法子感谢你。”顾思存点点头,“正中我下怀,我想要的便是你心甘情愿地为我做牛做马。”他为她轻轻拨弄头发,轻声道,“我晚上要回家,阿姨有点不舒服。”宝凝点点头,顾思存道,“你……”宝凝接口道,“要好好吃饭,上网别太晚……”顾思存笑,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知道就好。”“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我恨他。”“南方以南”道,“别再想他。”宝凝道,“他阴魂不散。”“开心点儿。”“如果可以,我但愿从来不曾认识过他。”“南方以南”提醒她道,“但有他才有今天的你。”宝凝无限懊恼,“是我太无情无义了。我无比盼望着能摆脱他。生活里永远不再有他。”“南方以南”道,“听首歌吧,它会让你心情平静……”宝凝道,“不……”她径直下了线。她确实没有心情听歌。她主动约见丁迟。他并不推辞,定了咖啡厅。那个咖啡厅,他们俩从前偶尔也常去,装修很是漂亮,一股子的田园味,宝凝最为喜欢,说它有家的味道。丁迟像应酬生意场上朋友,看到她便站起身来,礼貌地伸出手,微笑得十分客气,“好久不见。”她嫌他装腔作势,但还是沉默着伸手与他轻轻一握。他仍然笑,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招手叫服务生,“原味奶茶,加珍珠加椰果。”服务生一走开,他便原形毕露,手腕轻轻转动着杯里红酒,淡淡道,“骂我还是求我?”宝凝道,“我会把她欠你的钱全还你。”丁迟看着她,讥诮地道,“也是,你如今傍了个金主嘛。”宝凝低声道,“我感激过你。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收留我。我倚靠着你生存下来。”她抬起清澈双目注视他,他突然间发怒,“别再提那些。”宝凝笑了笑,“你也不愿回想从前吗?我也不愿意。我从前曾有多感激你,如今就有多憎厌你。”他又笑起来,“怎么样都好,你忘不了我就行。”宝凝失望地看着他,轻声道,“你变了。”他固执地道,“我一直这样,是你现在才看清我真面目。”她一口奶茶都没喝,站起身来,轻轻拿过桌上纸巾,细致地把刚刚与他握过的手掌反复擦拭,然后才抬眼说道,“我先走了,您慢用。”他唇角扬起一丝不置可否的微笑,“好走。”他轻声说。她离开的脚步声很轻微,叩叩叩,一声声地,却像是踩踏着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疼痛难忍。他终于忍不住,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