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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则和王氏哭了一场。她本就生的貌美,哭泣时正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柳则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气的脸色发青。“大胆小儿,竟敢惹我家意儿难过。”柳则怒火中烧,拍着桌案,“听说他是苏承侄儿,苏承勇武多智,怎会有这样愚钝的侄儿!”柳竹意趴在桌上,听了这话,哭的更凶了。一旁的王氏冷着脸,虽说心中对卫律嗤之以鼻,不希望女儿恋着他。但是却没法容忍卫律看不上她的女儿。眼珠微微一转,王氏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心中有了底气,准备去劝慰女儿。王氏上前拍了拍女儿抖动的肩膀,柳竹意抬起哭的泛红的一张桃花面,望见王氏关切的面容,不禁悲从中来,直直扑进了王氏怀中。王氏摸着女儿顺滑细软的长发,迟疑着道:“意儿,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何必执着于卫律一人呢?”“娘,我只欢喜他一个。”柳竹意埋怨的瞥了王氏一眼,娇嗔道。“意儿,我有一事,必得告诉你。”王氏叹了口气,很快又觉得这事柳竹意听了一定会高兴,眼眸微亮,含着无尽期待。“前不久赵家大夫人来找过我,说起她家长子赵明瑜,年岁与你相仿,倒有些结亲之意。”王氏停顿片刻,看了略微呆住的柳竹意一眼,心下欣喜,继续幽幽道:“娘曾远远看过赵明瑜,的确生的高大俊朗,气度斐然。若说结亲,倒真是不错的人选。”“意儿,你看如何?”柳竹意一时没回话,她也曾见过赵明瑜,赵明瑜和卫律关系不错,虽说样貌还过得去,但哪里比得上卫律万一。他那时候都没怎么看她,看起来是老实模样,没想到背地里却怀着龌蹉心思。想娶她,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不怎么样,娘!”柳竹意心下不悦,语气有些气恼无奈,“我不会嫁给赵明瑜的,你想也不要想结亲的事。”“怎么,那个卫律给你施了迷魂术,你怎么这般死脑筋。”王氏看着柳竹意一幅非卫律不嫁的固执模样,真是满心不解。在她看来,卫律除了样貌好,处处都比不上赵明瑜。再说男子长相过得去便好,有权有势能拿捏的住才是最重要的。可柳竹意偏偏只欢喜卫律,真是怪哉。王氏也有些生气,可柳竹意这些年被她宠坏了,父母的话全然不听,只一个劲趴在那哭。柳则和王氏被她吵的脑仁疼,柳则心中火烧一般难熬,一拍桌案,定了下来,“意儿,乖,别哭了,爹爹明日帮你去镇北王府问问。”“爹,你真好!”柳竹意这才哽咽着破涕为笑,上前搂着柳则的胳膊左右摇晃。王氏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这般模样,气的直叹气。赵明瑜多好啊!赵家可不是谁都攀的上的,偏偏这两人……护国公府沈氏自卫律走后第二日便去请了个大师,好好给算了一卦,得出五月初五正是黄道吉日,正适宜结拜。五月初五也就是明儿日。沈氏布置了一天,看着渐晚的天色,方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她竟然没派人通知卫律!可是饭菜都已经摆上桌,赵意婵早就等着了。又想到自长子参军后,一家四口难得在一处吃饭,实在难得,便不打算让赵明瑜再跑一趟。沈氏和赵长轩,赵明瑜商量了下明日结拜之事,又唤了个小厮,吩咐他即刻去镇北王府通知一下。赵意婵本夹着块松鼠鳜鱼,刚吃进嘴,听到王氏这一番话,酸甜的口感顿时消弥,嘴里只剩下愈发浓重的酸涩之味。恹恹的趴在桌上,也不想再吃了,一颗心沉下去,暗淡无光。几个人自然发现了赵意婵不对劲之处,纷纷去问,赵意婵只推脱是有些没睡好,胃口不佳。强撑笑意,赵意婵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饭。扑到床上,心神不宁。怎么办?卫律和赵明瑜结拜后,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镇北王府卫律自伽岚寺回来后,便一直待在小书房,捧着块玉佩发呆,回想着空隐大师的话,心中还是不解。人生须臾百年,真真假假,如镜花水月,不可捉摸。枉他自负机敏,却难以辨别真假!正黯然惆怅间,屋外忽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卫律叹了口气,打开门。入目的却是一张生面孔,那人自报家门,“我是护国公府家奴,应大夫人吩咐,明日便是结拜之日,未时三刻,请律公子过府一叙。”卫律微怔,很快回过神来,点头道好。那小厮见事情已了,躬身行礼,又匆匆离开了。卫律抬头望向暗蓝的天幕,今日月初,月牙微弯,皎洁生辉。他面上覆着一层稀薄的银光,愈发俊雅如仙袛。眸中闪过一丝迷惘,卫律心道,最近事多,他都快将结拜之事忘了!叹了口气,卫律阖上了门。不远处的春笙院里,赵意婵将纹绣锦被绞成一团,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她索性爬起来,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发呆。哎,赵意婵长长叹了口气,满腹怅然。真不知明日是个什么光景?第11章心有美佳人(修)二房廊角“鹃儿,你可看见人了,我说的不错吧!”“嗯,可真不比大公子差,那脸长得真是俊啊!”“好像是镇北王的侄儿,叫什么卫律……”几个小丫鬟正躲在廊角窃窃私语,议论赵明瑜结拜之事。可巧赵意宁带着婢女正打算出府游玩,经过廊角,正听到几个人的谈话。脑中不觉浮现玄衣青年俊美的面容,冷清的神情,赵意宁早把上次的不愉快忘了,情不自禁又生出了亲近之心。她想去见卫律,又觉得自己毕竟是大家闺秀,且正值出阁之年,不好与外男相见。思忖片刻,赵意宁面上浮现了淡淡笑容,转身朝三房行去。三房三小姐赵意绵往日爱玩,近来不知为何,总是闷在屋里,做些女红针线。李氏一面深感困惑,一面又觉得女儿这样是好事,倒底是喜大于忧,也不拘着她,只让丫鬟多看顾小姐。赵意宁进了屋,徐徐给李氏行了个礼。李氏看着赵意宁,目光含喜,言辞亲近:“宁姐儿,你三meimei近日常闷在屋里,你来了便去多陪陪她。”赵意宁点头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她和赵意绵一同长大,心知她做事一贯是心血来潮,随性的很,哪里有这种耐性做什么女红刺绣。可待她看到屋中情景,不觉心中微诧。淡青色叶纹纱帘拢起,屋子里映入大片日光,亮堂的很。赵意绵端端正正坐在把莲花纹式凳上,正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