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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唯觉满心欢喜,无尽暖意。料峭寒冬终将尽,满园春意觅芳踪。何不卸甲新妆,与尔赴流觞。有记,嘉盛二年冬,摄政王叔卫律娶赵氏五女。律美姿容,然生性淡漠寡冷,不苟言笑。年及二十又三,娶妻赵氏,再无纳娶。其妻赵氏,美容貌,与律育有二子一女。据观者称,王叔宠妻非常,曾往广阁楼排长队,为妻购赤明香。风雪交加,律面带笑意,玄衣挺秀,清俊无双。夫妻情深,白首不离,时人广为传颂。第51章番外……赵明瑜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这些日子他见到裴奉总是有些莫名的心动,像是春日躺在草地上,日光懒洋洋的拂过周身,心里直痒痒。他用了一段时间来消化自己或许喜欢男子的事实,在赵意婵的“鼓舞”下,终于打定主意放手一搏。可惜他的挑的时机不好,裴奉正准备沐浴,屋中却闯进了个人。一看竟还是“好兄弟”赵明瑜,苦大仇深的样子如同要奔丧。裴奉冷淡地瞥了赵明瑜一眼。他的眼珠大而黑,像是一块墨玉,眼尾上挑,水汽氤氲下极为魅惑。“怎么了?”冷清的语调带了隐隐的不满。赵明瑜觉得嗓子更哑了,他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真是魔怔了。裴奉偏过头去,往身上披了件外裳,月白色的杭绸衬的他的面容愈发秀雅。那边赵明瑜支吾了好一会,心中纠结来纠结去,终于鼓足勇气走到裴奉近前。裴奉目光扫过赵明瑜微红的脸,还没待出声,赵明瑜便先发制人,飞快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发什么疯?”裴奉觉得赵明瑜怕是得了癔症,在他准备沐浴时闯进来也罢,现在竟然还拉拉扯扯。“阿奉,有件事……我……”赵明瑜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裴奉,他期期艾艾道:“我好像有些……欢喜你。”裴奉浑身僵硬,简直成了一块化石。凝神静气了好一会才从胸腔发出一声冷哼。一定是在开玩笑。裴奉存着几分侥幸望过去,对面青年的眼中满是诚挚,哪有半分玩笑意思。“你……”,裴神情一瞬间冷到极点,有些话真是难以启齿。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释。难怪他这个年纪还不娶妻,也不在外面厮混,原来是断袖之癖。“我不好男风。”裴奉忽略心中那一点微妙的情绪,平静道。赵明瑜像是迎面泼了盆冷水,凉意自心口蔓延至全身。他低下头,目光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呆呆看了一会,颓然松开。阿奉不好男风,可他是男子。他一定觉得很恶心吧!裴奉看着他恍惚的神情,心中没由来掠过丝痛楚,半晌低声道:“我会把今天的事忘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们还是兄弟。”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赵明瑜心中刀刺般疼痛,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容易忘却。赵明瑜心灰意冷地往外走,裴奉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酸涩。他捂着沉落落的心口,有些发怔。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地响起哐的一声。裴奉站起身,看见去而复返的赵公子。被拒绝后赵明瑜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从不是轻言放弃之人。细细想来,阿奉不欢喜他,可不也没欢喜旁人?为了长久的幸福,赵明瑜觉得自己应该再争取争取。酒壮怂人胆,赵明瑜喝了几壶烈酒,觉得自己的勇气应该到了巅峰。他一鼓作气地奔到裴奉屋门口,犹豫好久才推开了门。裴奉看见他,神情有些僵滞,一时愣在当场。赵明瑜直直走过去,固执地拉住裴奉胳膊,墨色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剖白道:“我对你是真心的。”那又如何?裴奉看着面前黯淡的眸子,一时不知如何去开解。他不是个男子,怎么和他在一处。“回去吧。”不见波澜的语气。这又是拒绝了,赵明瑜压下心中涌起的苦痛难堪,咬牙道:“我不。”裴奉无奈地扶了扶额。他真是要疯了。“我很……正常,你明白吗?”够了,再固执下去连兄弟也做不成了。赵明瑜心中自我唾弃,可他实在控制不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为裴奉着迷,心心念念都是他。痛苦如潮水蔓延,赵明瑜崩紧下颚,面色泛红,眉眼凝涩,烛光里却显得格外俊朗。裴奉偏过头,不愿再多做纠缠。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赵明瑜拉住了他,而后直截了当揽人入怀。裴奉被赵明瑜紧紧扣在怀里,头被迫贴着他的胸口,闻到浓重的酒香,他浑身打颤,奋力推拒。“你喝醉了!”真是要命,这人本就一身蛮力,喝了酒他更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疯。赵明瑜觉得怀中人软绵绵的像块香甜的糖糕,收紧双臂,将他扣在怀中,心里才好受一些。裴奉简直要被他这一抱勒断了腰,翻来覆去收刮话语骂他,可是醉鬼就是不撒手。好半天裴奉才艰难地挣出一只手,他稍微推远赵明瑜的肩膀,可腰被扣着,实在无法逃开。对着那张迷蒙的俊脸,心中火气直蹿,裴奉一爪子抓了下去。赵明瑜脸上须臾多了两条红印,轻微的刺痛唤醒了意识,他哼了两声,难受地睁开眼,迷迷糊糊竟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儿。裴奉扬起眉,愤懑地瞪着他。赵明瑜眼中的却是心上人弯翘的眼睫和秀气的锁骨,他忍不住笑了下。不过是个梦,他可以为所欲为。赵明瑜想着低下了头,啃了裴奉一口,真的是啃,毫无技巧可言。裴奉被这个流氓行径彻底吓懵了,一时忘记了反抗。等到反应过来,赵明瑜已经开始发狠,裴奉的上唇都被他咬破了,口中充斥着咸腥的铁锈味。心里恨的牙痒痒,裴奉狠狠咬了赵明瑜一口。赵明瑜吃痛抬起头,眼神呆滞,有些发懵。裴奉趁机退了几步,赵明瑜呆了片刻便回过神追了过去,仗着武力压制,打横抱起了他。被扔到榻上,裴奉心口砰砰直跳,准备他一接近就上脚踹。赵明瑜却没了动作,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垂下头,脑袋埋到他肩上,牵着他的手含糊不清的唤着。“阿奉。”裴奉捂住耳,可那唤声却无所不在。屋内燃的宁神香发挥效用,意识渐渐模糊,裴奉叹了口气,昏睡过去。一觉至天明。裴奉醒的时候天只蒙蒙亮,手还被人紧紧握着,看着青年稚气的睡颜,裴奉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