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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吗?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应该在里面的吗?“你……我……怎……”薛碧霄憋了半天,也不过就憋出了三个字,并且还不怎么连贯。脑中忽然炸裂了,再顾不上其他的,薛碧霄提起了裙摆就往门内冲进去。薛碧霄进去之后,云招福就顶替了薛碧霄的位置,转头与同样石化当场的星月公主和平宁县主对视,云招福一挑眉,对两人问了一句:“我不在里面,是不是觉得很惊喜?”星月公主的肺简直要气炸了。惊喜你妹的惊喜啊。她们费尽心机弄出来的一台戏,怎么戏都过半了,才发现主角根本没上场。那屋子里,不是云招福,又会是谁?薛碧霄将一个哭哭啼啼的,四肢无力,满脸泪痕的小姑娘从里面扶了出来,小姑娘外面披了一件衣裳,里面的衣裳看的出来被撕了几道口子,整个人都瑟瑟发抖,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正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孙小姐。可众人却有点跟不上这件事的发展,刚才所有人都以为这水榭里面是定王妃云招福,可是,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孙小姐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越发看不明白了。薛碧霄的脸色也很不好,扶着孙小姐出门,来到云招福面前,抬眼看了云招福一眼,立刻就低了下去,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云招福瞧着孙小姐的样子,实在是心疼。“为什么屋里会是孙小姐?先前不是你要来换衣服的吗?”云招福看着薛碧霄,冷笑一声:“怎么,不是我,你很遗憾吗?”薛碧霄脸色一变,低着头不再说话,想要扶着孙小姐离开,却被云招福给拦住了去路:“薛碧霄,你问完了我,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你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换衣裳?里面有男人的事情,你事先知道吗?”“你,你胡说什么?”薛碧霄难得冷下了她那张八面玲珑的俏脸,对云招福怒问。这是态度问题,现在好多双眼睛盯着,若她说知道里面有男人的话,那这件事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所以薛碧霄怎么可能承认呢。“这水榭一直是我用来招呼女宾们换衣裳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在里面?倒是你,先前你说要来换衣裳,我便带你过来,中途因为宴会中有争吵,我迫不得已才回了宴会之中,根本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小姐怎么会在里面?”薛碧霄将矛头指向了云招福,云招福冷哼一声,还未开口,跟她一起过来的安乐公主就站出来替云招福说话了。“先前招福的裙子染了酒水,她身上没有湿,便没有进去换衣服,与我在那边的凉亭草地上晒太阳来着,孙小姐因为你们宴席中的争吵而被泼了一脸的酒水,急着洗脸换衣裳,招福就好心告诉她这里可以换衣服,孙小姐便过来了,谁知道你这水榭里会藏着个男人。”安乐公主和云招福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被晋王府的人给走了,没有看见正脸,但结合如今的情况来看,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有人想要借这种龌龊的手段害人。安乐公主对薛碧霄逼着问道:“你还是好好解释解释,女宾们来往的客房水榭内,怎么会有个男人在?那男人是谁?”薛碧霄盯着安乐公主,咬着牙不说话,还是星月公主来到安乐公主身旁,低声说了一句:“安乐jiejie,别问了,那个男人,是大公子啊。”第100章星月公主口中的‘大公子’是何许人,普通的人家可能不太知道,但是皇家诸人,还有与皇家关系颇近的人家都知道。当今皇帝有五个儿子,如今嫡长子封了太子,二皇子为晋王,三皇子为定王,四皇子为宁王,五皇子还未成亲,因此仍未封王,除了这五个儿子之外,在太子之前,其实还有一个宫妃诞下过皇子,只是这孩子在娘胎里便带了病,生产时又难产,生了三天三夜才把孩子生下来。这番折腾之后,不仅宫妃的命没有保住,连她生下来的这个皇子都受了损伤。与那宫妃差不多时候生产的皇后之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七个月开口,一岁会走,两三岁的时候就能说会道,然而那位宫妃生下的皇子,痴痴傻傻,不开口,不走路,两三岁还要人背着,大家这才意识到,那孩子终究比正常孩子少了一道魂儿。按照时间来说,那个皇子是皇帝的长子,然而却生就这副模样,如何能做长,皇帝开始还有些心疼,到后来瞧他与正常孩子相差太远,又呆呆傻傻的,作为皇长子实在有损皇家颜面,便让他搬去偏殿,由专门的宫婢照料,太子便成了嫡长子。既然被皇帝夺去了皇子的位置,那便不能以皇子称呼,不过,皇帝虽然不喜欢他,却也没有想过不管他,便让阖宫上下称呼他为‘大公子’,如今一晃也快三十年了。因为难以置信,所以安乐公主又确认般问:“你是说,那个……大公子?”星月公主点头,她们在宫里长大,自然不会认错的。安乐公主垂下眸子,对一旁的薛碧霄问:“你……大公子怎会在晋王府里出现?”薛碧霄犹豫了片刻,才对安乐公主回答:“前几日,王爷在宫里遇见了大公子,大公子就缠着王爷,一定要来晋王府,王爷就禀了父皇,将大公子带到了府里。”“原来是这样。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薛碧霄还没有回答,那边就一大群人赶了过来,为首的是捧着肚子跑过来的晋王魏璠,旁边则是高大俊美的定王魏尧,云招福看见魏尧,眼前一亮,魏尧急急走到云招福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紧张的问:“你没事吧?”云招福被他拉着看,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魏尧搂着她,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冷凝的看向了魏璠和薛碧霄,薛碧霄低着头不说话,魏璠环顾一圈,在那哭哭啼啼的孙小姐那儿看了一眼,指着薛碧霄,像是要发火质问的样子,可魏璠对薛碧霄向来宽容,成亲之后,从未有过高声,哪怕急的自己直跺脚,都没有舍得对薛碧霄高声。“哎呀,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大公子怎么会在女眷的屋子里呢。还有,这,你好端端的宴客,怎么府里会出这样的事嘛。”晋王府宴客,出了大乱子,一位娇客的名节就这么被毁了,而且还牵扯上了大公子,要知道,他跟皇上把大公子请回府里的时候,那可是保证了不会出乱子的,可现在不过几天的功夫,居然出了这档子事儿,那孙小姐,魏璠也识得,是吏部侍郎的爱女,吏部的官儿素来都是不能得罪的,别看只是个侍郎,可他在皇上面前参那么一本,也够晋王府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