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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头的独木桥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在这么多个日夜里奋斗着,周旋着,挣扎着,她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才能像他现在这样,掌控了局面,淑妃的回归,裴家的逆袭,每一步里都糅杂着魏尧的心血。当年裴家女眷到了西北以后,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以至于被集体害死了,这份仇怨可能早已让裴家男儿化作前行的动力,一直撑到了今日。魏尧虽然不姓裴,但是他姓魏的这么些年,谁又真正重视过他?包括他的父皇,他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皇子,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受过多少陷害,可是他的父皇却从未过问,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被人陷害,受人欺负,这样的亲情,有还不如没有。被亲人伤害,比被外人伤害,造成的损伤要严重的多。所以,魏尧对皇帝必然没有太多父子感情,皇帝是冷漠的,他高座龙椅之上,鄙睨苍生,理所当然的觉得别人因他受苦是应该的,这天下他是主人,别人能安稳的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他仁慈。而魏尧和裴家今后要做的,约莫就是将皇帝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让他清楚的认识自己的错误,让他知道,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会臣服于他手中权力。云招福没有多少忠君爱国的想法,她只想陪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不管怎么样,都值了。淑妃宫里,裴氏半躺在罗汉床上,逗着小殿下玩耍,外面嬷嬷进来传话,说皇上已经到了院门口,裴氏立刻起身到门口相迎。皇帝进门后,就将淑妃裴氏给扶了起来:“跟你说了多次,私下里就不要那些虚礼了。”裴氏抿唇一笑,拉着皇帝便进了门。恰逢小皇子忽然哭了起来,裴氏赶忙过去看他,从奶娘手中接过了孩子,放在手里抱了一会儿,哭声就停止了,皇帝凑过去,点了点孩子的鼻头,说道:“这么小就知道粘着你母妃啦?”淑妃见皇帝喜爱,便将孩子送到皇帝面前:“皇上抱抱他,叫他今后也粘着父皇。”皇帝觉得有趣,便从裴氏手中接过孩子,软软绵绵的,在皇帝手里也不安分,伸手就抓住了皇帝的衣带,裴氏一惊,皇帝安慰:“无妨无妨,这些日子为了边关的事情,朕确实冷落你们娘儿俩了,难为这孩子见了朕还不哭,已然非常好了。是不是啊?昭儿。”这孩子名字皇帝给取一个‘昭’字,魏昭。淑妃在旁边坐下,看着皇帝跟孩子亲近,皇帝跟孩子玩儿了一会儿后,发现淑妃正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挑眉问:“爱妃怎的这样看朕?”不问还好,一问淑妃就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跪了下来,皇帝将孩子交给了一旁奶娘,屏退了房中所有人,将淑妃扶起来坐下,问道:“爱妃这是做什么?”淑妃坐下后,对皇帝直言:“皇上,您为臣妾做的这些,臣妾都铭记于心。”皇帝觉得好笑:“哦?朕都为你做什么了?你且说来听听。”“您为了臣妾,不仅将我父亲与兄长他们从边关接回来,还隆恩大赦,赐我父亲为镇国公,这份恩情,臣妾说什么都不敢忘。”淑妃语调轻柔,别有一番风情。皇帝将她这般颜色看在眼中,喜欢的很,拥之入怀:“为了你朕什么都愿意。镇国公为国为民,应当有此封赏,不过若非爱妃的关系,朕也不会下决心封裴公为镇国公,朝野内外,多少声音都在鸣不平,不过朕不在乎,只要爱妃高兴就行了。”皇帝大言不惭的对淑妃花言巧语。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明明没多少真心,但言语里都要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可以为爱牺牲的情圣,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获得更多的成就感。很显然皇帝魏玔就是这样一种男人。淑妃温柔的依偎在他怀中,乖巧的像是一只猫。“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没齿难忘。都不知何以为报了。”淑妃除了颜色好,说话的声音也是皇帝所喜爱的,软软糯糯,不论说什么,都别有一番她专属的韵致,听多了,仿佛能让人上瘾一般,巴不得她再多说一些才好。“爱妃替朕生下了一个小皇子,这便是功在社稷,若是爱妃真想报答朕的话,要不然……”皇帝没有接着说下去,淑妃抬头看他:“要不然什么?”“要不然,就再替朕生一个公主?”皇帝这般提议,衷心觉得时间对淑妃太过从容,让她这般年纪,还能有如此娇艳的韵致,让人欲罢不能。淑妃听了之后,便笑了:“皇上也不害臊,生了昭儿都有好些人在背地里笑话我老蚌生珠,若再生一个,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呢。”皇帝将淑妃横抱而起,往内帷走去,边走边说:“谁敢说你,朕决不饶他。”两人亲密的进了内间,不一会儿便传出一些声响,皇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爱妃身上的香粉味道似乎换了。”“嗯,皇上喜欢吗?”“喜欢,只要是爱妃的味道,朕都喜欢……”镇国公府位于东城中央大道,坐北朝南,宅子很大,这里就是原来的上将军府,这么多年一直空闲着,没人入住,在皇帝决定要传裴家回来封赏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裴家回来,揭开镇国公府的匾额。裴家不是异军突起的后起之秀,在京城有底蕴的人家,谁不知道当年的裴家,如今裴家回京,以一副胜利者的面貌,强势归来。裴震庭带着裴家上下十几口,将从边关带回的牌匾一一放置在祠堂之上,看着从头到尾加起来三十多块牌匾,裴震庭不禁红了眼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裴知鹏上前劝慰:“父亲,莫要想太多,身子为重。”裴震庭点点头:“去给你母亲,还有妻女上香吧。”裴知鹏领命上前,裴知衡随之帮忙。一道身影从外面钻了进来,裴震庭转头一看,只见陈婧柔从门外走入,跟裴家的封赏一同下来,她现在已经是正经朝廷册封的福泽县主了。陈婧柔掩不住的高兴,嘴角时常都挂着笑。裴震庭见她这般,也知道小姑娘是什么心思,却也不禁教训:“这是祠堂,你那是什么表情?祠堂里需庄严肃穆。”这孩子是他的外孙女,当年西北那场浩劫中,幸存的一个孩子,裴家从上到下,对她都十分宠爱,怜惜她四五岁的年纪就要跟着他们在边关受苦,爹娘亲人,大多离世,没有母亲在身边打理,从小过得粗糙,又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宝,所以平日里,若非真的有事,就连裴震庭都很少说她,以至于养成了如今这样有些娇蛮的性格。陈婧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