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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告别以后,两府马车才分别上路。回到府里,云招福让书锦她们伺候了换衣服,洗漱过后,就坐到了床上,魏尧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回来的时候,云招福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册,居然看睡着了。魏尧将她手里的书拿走,合起来放到一边,又将她抱起,放平,盖好被子,折腾完了之后,云招福也醒了,揉着眼睛呢喃道:“回来啦?”这些天她开始嗜睡了,随便坐在什么地方,只要静止不动一会儿就能睡着,魏尧越过她进了里床,本来一直都是云招福睡里面,不过怀孕以后,她晚上起夜的次数频繁,睡里床不方便,这才换过来的。魏尧将她肚子上的衣衫掀起,伸手上去摸了摸,笑道:“像是比昨儿又大了些。”云招福任他摸着,幸福感油然而生:“哪儿就这么快呢。一天还能有大小之分啊。”“当然,我量的不会错。”魏尧说着话,便将耳朵凑到她不过刚刚有点起伏的肚子上,听来听去,那傻样让云招福不禁笑了起来:“听见他喊爹爹了吗?”魏尧煞有其事的对云招福挥挥手:“别吵,正听着呢。”云招福无奈,由着他犯傻,想起师父,不由一声叹,魏尧听见她叹息,才直起身子,躺回枕头上,将她拥在怀里:“还想你师父呢。”云招福点头,心情低落:“是啊,也不知师父这道关能不能挺过去。”虽然这么问,但云招福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魏尧拥着她,给她无言的安慰,这个时候,他的一切安慰都是苍白的,因为他不是招福,不能够阻止她为自己的师父伤心,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成为她的支柱。这一夜,云招福睡的不太踏实,脑子里总莫名其妙的平复不下来,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灵感一样,第二天清晨才沉沉睡去,可是感觉没睡多久,就又给喊醒了,魏尧的声音很低沉:“招福,醒醒。茶庐来人了,师父……昨儿夜里走了。”云招福还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魏尧,眼泪刷刷就掉了下来。就算她做好了这个准备,可是这来的未免也太快了吧。他们昨天傍晚才去见过他,居然夜里就……换上了素服,魏尧陪云招福再去茶庐,虽然还未发丧报,但一些至亲好友还是通知到了的,云招福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前来吊唁的云公良和范氏,范氏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样子是哭了一路,看见云招福,两人就搀扶到了一起,云公良和魏尧走在她们身后。施老先生神态安详,已经被换上了寿衣,还未入棺木,只架在厅堂前,搭了烛火架子和跪拜蒲团,蒋星一身孝服,忙前忙后,正指挥人将一口楠木棺太进厅里,又着手布置灵堂。云招福他们拜过了施老先生的遗体,蒋星才忙的稍微停下来,双眼通红的他看起来憔悴极了,这阵子为了师父,蒋星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师父是什么时辰走的?”云招福带着nongnong鼻音问道。“就在夫人走后两个时辰吧。是我不好,我不该去请他来的。”蒋星自责的将脸埋入手掌,痛哭起来。云招福他们却不明所以:“请谁来了?”第195章范氏也很疑惑:“昨儿我离开以后,你还请谁来了?”蒋星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擦擦眼泪,回道:“苏铎。昨儿夫人离开之后,师父就醒了,回光返照般坐了起来,让我去请苏铎来,他说想见他,有话和他说。我想着,师父是不想留遗憾,就派人去了公主府,遇上了刚回府的苏铎,就把他给请了过来。师父和他在房里说了半盏茶时间的话,苏铎就走了,那之后,师父就……不好了。”云招福蹙眉:“他们都说什么了?苏铎没说什么气师父的话吧?”蒋星摇头:“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一直在门外,没听见有什么争吵的声音,大多数时候,都是师父在说话,好像说的都是苏铎小时候的事情……苏铎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奇怪的。”蒋星知道云招福是怀疑苏铎做手脚,但他一直在门外看着,确定苏铎不可能有机会做什么,就跟云招福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她带着疑虑。饶是如此,云招福还是忍不住埋怨蒋星:“你明知苏铎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还去请他呢?”蒋星为难的看了一眼云公良,魏尧和范氏:“我,我这不是怕师父……遗憾嘛。苏铎再不好,那也是师父看着长大的徒弟,师父都这时候了,想见见他也是人之常情,师妹就别怪我了,我也挺矛盾的。”云招福还想说点什么,范氏阻止:“好了,你师兄是好意,不管是谁,都会这么做的。”蒋星对范氏道谢,那边有人来喊他进去将师父抬入棺木,要开始布置灵堂了,等到明日丧报发出,吊唁之人上门,灵堂总要布置的好些,让师父走的风风光光的。云招福想留下帮忙,但范氏和魏尧都不允许,范氏对云招福道:“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帮忙。王爷,你帮着劝她些,不要想太多,人终究都会走上这最后一步的。”魏尧应下,就带着云招福回王府去了。这几天魏尧请了假在家,一直陪着云招福,哪儿都没去,就怕她心情不好,成天还变着放的让她开心。施老先生问世的那天,来了很多很多人,几乎都要把茶庐塞满了,老先生德高望重,桃李遍天下,无一不是哭着进去,哭着出来的,在茶庐外的一条街上,都搭起了天棚,两边放着茶水和点心,有些桌椅就放在两边的路上,云招福一直坐在院子里,盯着师父的棺木,看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前来吊唁。人群中一阵sao动,苏铎一身素袍自外头走入,恭恭敬敬的对施老先生的灵堂施礼,进去瞻仰遗容,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世人都知道,施老先生生前已经和苏铎这个徒弟恩断义绝了,没想到苏铎还会坚持来送老先生最后一程,看来人也还没有坏到那步田地嘛。云招福坐在那里看着他,苏铎拜完了之后,左右打了招呼,就径直往云招福的方向走去,云招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腰,苏铎的目光落在云招福的肚子上,嘴角露出一抹笑:“还未恭喜师妹和王爷呢。”云招福不愿意跟他打官腔,直接开口问道:“你与师父说了些什么,可是你把他气着了?”云招福毫不客气的语气让苏铎发出一声冷笑,负手回道:“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把他气走了?”“哼,难道不是吗?你到底对师父有什么怨恨,从小到大,他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比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