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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守规矩,你去也无妨,却切记不要牵涉到其中,引火上身。”玉茗听了心中有数,没过几日便去棣王府拜访。棣王妃没想到她能来,心中自是欢喜的,这一次的态度比起上次热络了些,还与玉茗说起韦家那些旧事。玉茗见她这样,心中叹气,原本并非冷淡之人,却被夫君不喜,硬生生变得性格乖张,不能不说是身为女子的悲哀,她便更坚定了想要促成这两人和好的打算。只是,这事急不得,一来她刚刚开始与棣王妃熟络,不宜提及这些私密事,二来棣王夫妇见嫌隙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要化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以这段日子,她隔几日便会去棣王府,两人慢慢熟了起来,终有一次,她见棣王妃叹气,便问起为何事发愁。棣王妃犹豫片刻,终是说道:“不瞒你说,我早就与棣王分院而居,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他同榻而眠了,除了参加宫宴,他几乎不跟我说话,好像王府中没有我这个人一般。”她难得露出一丝落寞来,虽比玉茗只大了十岁,却已被多年的冷落蒙上一层灰,整个人显得憔悴许多。“我十五岁便嫁给棣王,那时他刚刚封王不久,正是风华正茂,而我也是青春之时,那两年却也恩爱。只是,自从府里进来那些妾氏,棣王他就慢慢变了,对我也愈发不耐烦起来,终在两年前,我们大闹一场,至今无法弥合。”玉茗听她说的与那日婢子说的无二,劝道:“棣王妃既然跟我说这些,便也不拿我当外人,按辈分,我该叫一声姑母。我虽年幼,也是初为人妇,自然不该妄语,只是,有几句话还想跟姑母说说。”棣王妃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说:“你说吧。”她想了想说道:“我知姑母看到那些妾便不顺眼,这乃是人之常情,又有哪个女子看到夫君娶妾能高兴呢?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姑母就算为了自己,也要放宽心,万不可与棣王伤了和气。想那太子妃也是韦家出身,最后却落了如此下场,怎能不让人心寒。”棣王妃听了,也微微低了头。玉茗的话提醒了她,那韦瑶儿显赫一时,还不是被逼着和离去了姑子庙,她想到自己的命运,脸色愈发黯淡了。玉茗见她听进心里去,又说道:“我虽能明白姑母的心情,却毕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可是,不管怎样,都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姑母与王爷这般闹下去,只会让那些妾室沾沾自喜,得了机会觊觎你的位置。”棣王妃喃喃说:“可他这番对我,让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玉茗劝道:“凡事总有轻重,我们韦家的女儿,哪个不是在家中被宠着长大,可这皇宫禁院,本就是是非之地,若是再这样闹下去,怕是对姑母不利呢。”棣王妃听了,沉默良久,才问道:“那我该如何做?”一听她终于肯低头,玉茗才算松了口气,说道:“若是姑母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将那些心结抛开,别再跟王爷斗气,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就好;若是还想着跟王爷重修旧情,却要慢慢来。不管怎样,千万不要再做那些伤和气的事了。”棣王妃听了点了点头。玉茗知道她还需要些时日考虑清楚,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告辞。出门时仍是那婢子来送,玉茗对她说:“我该劝的已经劝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这些身边人了,千万不要让她在做傻事。”那婢子应了,跟她道了谢送出门口。玉茗回到府中,回想这件事,虽是为棣王妃好,可终究那些话连她自己都有些无奈,想着天下多少女子皆出嫁从夫,眼睁睁看着妾室一个个进了门,却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她在想起李瑁说的那番话,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庆幸,只觉得能得此夫君共度一生,该是多大的福气。即便皇子纳妾这件事牵涉朝政,未必能如他们所愿,可是,有他这一番话便足够了。.......................双更分割线..........................................十六王宅虽然是宫墙外的王府别院组成,可各个王府中侍候的婢子内侍,却大半是从宫中调了来,自有内侍省安排。这一日,李瑁回到府中,听管事报宫里分来几个婢子内侍,他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刚要去后院,却看到几个面生的婢子从那边走出来,见到他低头行礼。他从那几人面前走过时,却看到最后一人的头微微抬起来看向他,按理说这是极大的不敬,他眉头一皱,不由多看了那女子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却让他停下了脚步。“你是……”他指着那人有些迟疑的问。那女子见他认出自己,一时间惊喜万分,也顾不得行礼,跑到他面前,两眼含泪道:“没想到殿下竟然还记得我。”李瑁没想到竟然在自家府中见到故人,他愣在那里,许久才让其余人先退下,这才问道:“你为何在这里?”他面前这女子原本也是官家出身,乃是那与韦坚一同获罪被赐死的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的女儿皇甫珞。因皇甫惟明有个meimei曾进宫为妃,他这个女儿从小常常出入宫廷,有一次被武惠妃看到,甚是喜爱这个孩子,还想要给李瑁当王妃,可惜李瑁册妃时她年纪太小,便这般不了了之。李瑁虽跟她有几面之缘,却并无太深印象,之所以瞧着面熟,乃是因为她眼下有一颗明显的泪痣,方才一见,便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听她自报家门,才知道是皇甫家的女儿。他问起她为何在寿王府,只见那女子一脸悲戚的说:“父亲死后,家中男子皆被被杀被流放,女眷去了掖廷为奴,连我那在宫里的姑母也因此过世了。后来还是曾被姑母照拂过的一位内侍趁这次机会将我送出宫来,否则,怕是一辈子都要在掖庭了。”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李瑁见她楚楚可怜,想到那皇甫惟明乃是有功之臣,死的甚是冤枉,于心不忍,便劝慰了几句,这一来便耽误了些功夫。玉茗在后院听说李瑁回府,半天却没见他过来,心中奇怪,便出来瞧瞧他去了哪里,正看到他跟那皇甫珞站在一起,先是一愣,接着看那女子梨花带雨,而李瑁轻声跟她说着什么,她心头莫名就有些不舒坦,挂在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待她走近了,李瑁这才瞧见她,便让皇甫珞先退下,这才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往后院走。玉茗回头瞧了眼那女子问:“方才那人是谁?怎看着如此面生?”李瑁笑:“你身为寿王府的女主人,连新来了宫婢都不知道,看来是管事失职了。”她连忙解释:“是我上次跟管事说以后这些琐碎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