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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我之前也是有顾忌,可是谁会跟银子过意不去,不管她打什么主意,也是动不了小姐您的。她一介妇人,又是死了丈夫的商户,顶多能有几个银子,也翻不过天去。”沈卿卿想想也是,朝着帘缝看过去,淡碧正使唤着小厮运送瓷瓶子,那模样还真如同从前那般地周到和恭敬。可是,这丫头真能不计前嫌地对待自己?沈卿卿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容,她还真是拭目以待,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正文第137章雪地耍赖果然,当沈卿卿收拾完一堆账目要打道回府时,就在拐角处,一直在指挥众奴婢的淡碧突然挥退了所有人,沈卿卿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也就任由自己的奴婢在远远守着,淡碧猛地趴在地上啜泣求道:“小姐,以前都是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你让奴婢回去伺候你吧,奴婢有生之年只盼望着守在小姐身边赎以往的罪过。”沈卿卿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着眉眼道:“你有何罪过?”“奴婢,奴婢……”淡碧心下一转,道:“都是那许氏逼奴婢的……”沈卿卿赫然打断道:“她逼你什么,你父亲弟弟都死了,她还能抓住你什么把柄?”冷眼看她,分明是这个丫头贪图富贵,妄想攀上高枝,不惜背弃主子,前世如此,这一世自己只是送她一个教训罢了,她没有追究的兴趣,她倒是送上门来了,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她不得不防。淡碧突然哑了,死死拉住她的裙摆,心一横道:“是许氏,她许我如意郎君,若是事成之后,她可以给我找个好人家让我当嫡母。小姐,难道你不想当嫡母?”哈哈哈!沈卿卿只觉得讽刺,她没有好到哪里去,竟然连个贱婢还不如。“你如今也算一府之母了,又何必到我身边当贱丫头。”沈卿卿坐下来,审视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只见她神色凄然:“奴婢如今虽然守着宅子和铺子,可是因为死了丈夫,任何人都敢欺负我,前一阵子铺子里来了个强霸看中奴婢,到了晚上还潜到府中硬是要拖奴婢走,幸而外头有守夜的才免于一难。奴婢只有依附着小姐,才能安生。”这话虽然可耻,但是也在情理之中,怀璧其罪,她无权无势,根本留不住老头子积蓄下的产业,一夜之间落魄成乞丐都是有可能的。沈卿卿相信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要收留她,成为她的依仗。“我凭什么要收留你,安不安生是你自个的事。”“小姐。”淡碧听到她的口气明显是松动了,眼睛一亮道:“方才奴婢见小姐过的并不自在,奴婢虽然无才,可是小聪明还是有的,那些大宅子的事情或许能帮衬着小姐一点,还有,杭探花……”沈卿卿眉头一挑,俏眸中的在意一闪而过,淡碧恍若未见,继续说道:“昔日小姐与杭探花情投意合,小姐连世子的妾室都不屑,又怎么会甘于做夜煞大人这样一介武夫的妾室。奴婢虽然不晓得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了夜府,可是奴婢能看出来小姐并非甘愿,奴婢也愿意豁出性命来让小姐好过。”说完,淡碧抬头紧紧看着座上的美人。一年不见,她的风采更盛了,那腰肢盈盈一立,即便挡了面纱,她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还有芝兰玉树的男人痴望守候,早就叫她妒火中烧,烧得全身尽是窟窿。凭什么,她不是嫁给了武夫吗,怎么没有被折磨致死,起码也不应该同如今这般春风得意才对。自己嫁给不中用的老头还被摧残地只剩下一口气,好好的容颜几夜功夫如垂垂的老妪,若非自个有手段,怎能叫那禽兽老儿早早去见阎王。可是,昔日的女子逃过一劫,却还好端端的,还能有机会背着丈夫出来招蜂引蝶。凭什么?她只不过比她多了一份幸运,两人就有了天壤之别,她不甘心,从来没有让她这么痛苦地想要捏死的人,在沈卿卿看不见的角度,淡碧的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她一定能够说动她,重回她的身边,就是她复仇的第一步。沈卿卿身子一软靠在宽椅上,最知她的人竟然是昔日背叛她的奴婢,留着她,不好,真的不好。可是,她又急缺这样一个心思玲珑的人,让蠢蠢欲动的灵魂有个安慰。明知道淡碧不安好心,她还是下定决心一般摆摆手道:“罢了,你同我一起回府吧,让水莲给你安排一下。”“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回到府中,这雪已经呈片状地在落,到了晚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在水榭点了抄廊的灯笼,沈卿卿和丫头们打雪仗玩。自知明早的日头一起,这雪都要融化了,沈卿卿脱了狐裘,着了薄厚适度的裙袄,把地上的雪花捏成团去打丫头。“小姐,你饶了我吧。”水莲吓得大叫,雪球打在脖子里凉凉的,可不好受。夜中传来女子咯咯的笑声,尤其清脆悦耳,好似这冬日都美妙起来。婉翩然从水榭的一头走过来,南关的时候经常下雪,可是她缠绵病榻,只能透过那窗户望着雪景,望着望着,思绪就到了男人身上,心中凄凉,那男人何尝不像窗外的雪色一般,甚为稀罕难求,只可惜除了远望,她竟然连触摸的机会都没有。今早她终于可以出门站在雪地里,不多时,那凉意就淋了个透彻,又是咳嗽又是发颤只能回屋呆着。到了夜晚雪停了,她才央求着出门走走,还是被裹成了rou粽,连抬步都困难。循声望去,女子玲珑的身影在雪地动如脱兔,烛色朦胧,缓缓流淌在女子皎如月色的脸蛋上,美眸流转荡漾,起止是惊艳,好似整个心都要随她而动。莫名的心痛与嫉妒随之而来,叫她忍受不住那股气血而咳嗽起来。“看你往哪里躲?”沈卿卿并不晓得来人,听到动静拿起手上的雪球就掷来。啪地一声,雪球落在脸上立刻化成了水,浸湿了衣襟,胸口一片冰凉,好似要把那狂热的心激荡成一摊死水,婉翩然忍不住打着寒颤,一个劲地咳嗽,只差咳出满身的恶疾来。“沈姨娘,你太多分了,你明知道夫人身体不好,你还用这么凉的雪球来打夫人,你安得什么心。”清月气急败坏,不顾身份得上前指责。“我,我不知道夫人在那里。”沈卿卿手足无措,虽然那烛光亮堂,可是丫头到处躲,她不留心才砸错了人,看见婉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