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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种粗糙丑陋的来的好生养,男人心里有数得很,就玩玩罢了,上不了台面。她们即便是怀上了,男人还得掂量着别做了孬种替别人养儿子……”她的声音一噎,原来是指尖朝着的女子猛然揭了宽大的帽檐瞪过来,那眼珠子黑白分明,异常清澈,琼鼻红唇,肤若凝脂,怒目相视的时候都是美艳不可方物,一时看痴了。“沈姨娘,您要的茶水来了。”后面走来的丫鬟打破两个妇人的神游。沈卿卿正要骂她们两句,被这一声“姨娘”给噎了回去,狠狠地问道:“带了多少银两?”那丫头怔了怔,随后一阵了然,道:“姨娘想要捐多少?”沈卿卿哼了一声,命道:“留万两香火钱,不够就回去拿。”说完,屁股一抬就朝外走去。两个妇人本来为方才失言懊悔不已,这样的绝色说不定是哪个富家夫人,若说是宫里头的娘娘她们也是信的,不过后来听到丫头称只是个姨娘也就放心了,那模样又艳又媚,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过是个妾。沈卿卿一肚子气恼的往偏静之处走,生孩子永远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若是没有那邪厮,她不会掉了孩子,更不会死。再世为人,她又被他掳进府中,依然是个妾。越走越深,没有想到,庙宇后面是个林子,她回头看去,林木深深早没有丫头的影子。又走了一会儿,只觉得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也走不出去,不由慌了神。总算,她闭上眼睛不看四周的树木,只是凭着感觉往前走,终于在百步之后听见了人声,原来前方一处宽阔之地有两人在对弈。两人神情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有脚步临近了。老和尚执下最后一颗白子摸着胡须哈哈大笑:“杭探花,老夫又赢啦。”对坐的年轻男子回过神,目光转到棋盘上,声音极低地喃喃道:“输了,输了。”老和尚摆摆手:“杭探花心思不在对弈上,甚是无聊,老夫先走了。”说完往一边走去。杭有羽苦笑一声,刚站起来,发觉一旁有抹身影一闪而过,不由快速看去。猛地抬起脚直追,女子发现他追来,情急之下扭了一跤,哎呦一声娇躯就被他从后背搂住,紧紧按在怀中。沈卿卿不由嗔怒道:“登徒子,你就不怕抱错了人?”久久,男子才低头在她耳畔说道:“难道你还盼着我再失忆一回?”沈卿卿一怔,回过身,摘下裘帽,睁着布满雾气的眼睛看向他,欣喜之后又是一片黯然。喜的是他全记起来了,悲的是一切无法回头。蓦地,男子握住她的下巴紧盯着,眼里全是伤痛:“你这是什么表情,若非你逃避,我们何以走成陌路。你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都是我自作多情。你存着心勾引我,为了银子离我而去,而后又不甘心,借我之名敛财,又贪图探花夫人的虚名对我大献殷勤,让我守着你的闺房三夜说什么这样才能不生变数,你真打的一手好算盘。一转眼,你就弃了我去做夜煞的小妾,是不是?”“是不是?”他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都要把耳膜给震碎了。沈卿卿像是傻了,愣了好久,久到心跳都差点停止了。随后,唇边突然噙起一抹笑容,昂着头道:“对,是你自作多情,恭喜你终于走了出来。我做了夜煞的小妾,你还不是和那花魁好上了么,什么时候成婚,提早知一声,我也好送上一份贺礼。”她一甩手,没有挣脱,杭有羽盯着她,只是盯着她,温润如玉的面庞渐渐蒙上一层阴郁,里头是无穷无尽的苍白与无奈,握着她双肩的细长骨节软弱地垂下去。回过身,缓缓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沈卿卿抹了一把泪,心里不是不痛,宁愿他失了记忆,也不要这样的结果,彼此怨恨。恨恨地转身,不留一丝余地。只是,才踏出两步,男人又折回来,把她更紧地钳在怀里,手还微微抖着:“为什么,你为什么都不肯与我说实话,我在这寺庙想了数月,才把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回忆起来。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提到你,原来想起你会让心痛,脑袋也痛,浑身都痛。我宁愿祖奶奶和阿力说的都不是真的,只要你肯道一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你难道就狠心让我受这负心绝意之苦,一辈子与心爱的人形同陌路。你真是个坏女人,我怎么会偏偏爱上你这个坏透的女人。”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弯,从来没有这般脆弱无助过。一番带骂带怨的诉说,沈卿卿最后的防线奔溃了,嘤嘤而泣:“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颈弯的裘毛湿了大片,凉凉地贴着脖子,心里是更冷的寒气。男人转过她的脸,冰凉的唇贴着她的,无比温柔,蜻蜓点水地啄吻之后猛然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纠缠追逐。远远地,两人沐浴在温润的阳光下亲密拥吻,男子白衣翩然,女子狐裘如雪,天生是一对璧人,美得难言难喻。缠绵久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男子灼灼盯视:“傻丫头,你这一贯口是心非的毛病从来没有改过。”沈卿卿以指掩唇,突然一惊,方才忘我地过了,唇上都微微肿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外头还有两个丫头呢,她们说不定马上要寻来。她拉着男人的手臂:“羽,快带我出去。”他点点头,给她敛了敛额间的散发,拉着她说道:“是要走的。”沈卿卿急着摇头:“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出去。”听言,杭有羽锁眉,把她冰凉的小手捂在怀里:“我带你回杭府,夜煞那边我来处理,我会让他休书给你。”“不要。”沈卿卿大惊失色:“他不会答应的,他是恶魔,你惹不起他。”“别怕,大不了就是夺人妾,他不敢把我怎样。”妾室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神经,她甩开手:“你是要我跟你私奔么,我名义上还是他的妾,怎能这般与你走了,你当我是下贱的女子一辈子藏在你的身边?”沈卿卿恨恨地甩脱他往前走,手却又被拖住。杭有羽拥住她,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要委屈你,我是失了方寸,我一想到你再回到别的男人身边就撕心裂肺地难受。你说,若是我没有失忆,你没有嫁给他,如今该有多好,说不定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啊。”沈卿卿肝肠寸断,没有如果,一切都无法回头了。一步错,步步错,她幽幽道:“羽,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放开我吧。”“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