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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小心赔不是:“卿卿,你有没有怪我故意瞒着你?”他娶婉翩然和乔蜜儿都是无奈之举,女人心性高脾气倔,身子矜贵纤弱,加之他有意用不共戴天的仇恨来禁固她,又怕深仇大恨伤了女人脆弱的神经,百番纠结之下一拖再拖,再没机会告诉她。此时女人万分乖巧,从始至终都是半点挣扎都无,让他感觉到了恐慌。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儿,女人模模糊糊的,终于闭着眼耶诺不清地说道:“霍亚夫,你丧心病狂,你挑断阿力的手筋脚筋,你把淡碧折磨死,如今你还,你还把怀着孕的乔蜜儿也弄死了,你是个魔鬼,是个恶魔。我不欠你什么,你为何不肯放过我。”霍亚夫一震,想与她一样一样解释清楚,却发现女人埋入他的颈窝昏迷过去。夜深风凉,马蹄飞驰。霍亚夫心急如焚,前些日子是他混账伤了她,方才在柴火之下才看清女人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印记,不由心头紧揪。马上铺了厚褥,上下颠簸还是令女人一阵阵轻吟,他是疯了,才一直未见女人的伤势,跑到父母的坟前来,还夜夜占她,无度索取。“卿卿,快醒醒,为夫再也不勉强你了,除了离开,我什么都依着你。”霍亚夫一遍遍地在她耳边****着,女人就是不醒,脸上的潮红未退被风一吹又拔凉如水,轻如鸿雁的身子还时不时地痉挛抽搐,直把男人吓的魂不附体,抽马疾鞭,半刻都不敢耽搁。夜煞府中一阵兵荒马乱,所有的婆子和丫头围着昏迷的女人无计可施。李婆这才把女人病弱的情形都说了出来,只见霍亚夫脸色愈发铁青,摸着女人的小手紧了又紧。细看之下,女人藕臂上都是他暴行后的淤肿,她说得没错,他就是丧尽天良,他是恶魔,是魔鬼,难怪女人会这么害怕他,便是李婆在说到女人时,对他都是带着怨怪之意。正文第184章宫损子绝“你们看好了她,我去请御医。”霍亚夫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女人随后就走了出去。婆子和丫头用热水敷着沈卿卿的身子,只觉得人儿的脸都快小成巴掌大,小嘴儿不时轻吟,肌肤薄如蝉翼,没有被摧残过的地方都能见到里头的细脉,连小丫头都不敢下手,便是小鸟儿都没有这么细弱的。“婆子,沈氏这般娇贵的身子还真是稀罕了,若在奴婢这儿,师傅都不敢收的,磕磕碰碰就似要碎了一般,风吹不得雨淋不着还整日弱不禁风,恐怕一把木刀都提不动。”武功丫头撇撇嘴道。李婆瞪了她一眼:“以为跟你似的硬得与铁板一般,沈氏天生就是出来折磨男人的,不费一刀一剑,她便是睨个眼都比你练十年的功夫强。鼓鼓囊囊那么多话,有力气出去再提一桶热水来,这地龙太过干燥,人儿的唇都破皮了。”这沈氏的唇瓣红艳艳得如蜜桃一般,每次大人来都是要破皮的,哪里是因为干燥的缘故。不过丫头还是应了声是烧热水去了,不理解婆子怎么突然间就完全偏向女人这边。这人儿的确是楚楚动人,躺在榻上轻飘飘的好像随时要飞走一般,人心rou长的见了都要叹息一声,那黑白分明的水眸配着长扇似的睫毛,睁着能勾人,闭着的时候还是勾人,一颦一笑都能牵着人心走,女人做成这样,不讨嫌就是来讨债的。不过多时,御医就被霍亚夫接回了府。微凉的手带了几分力道几乎一贴上女人的藕臂,沈卿卿就痛醒了,睫毛扇了扇,眼缝里瞧见男子温润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冷光,她一吓连忙抿了唇闭起了眼。霍亚夫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心急问道:“姚御医,她是什么病?”“她什么病你难道不清楚?”姚景天反问,口气相当不明,金针入箱,倒是一副无救的模样。霍亚夫脸膛一红,女人藕臂上的青肿赫然诏示了他的滔天罪行,露出一分尴尬之色,道:“我,我非存心,下次必定小心。”“女子的身子娇弱,夜煞你一介武夫,怎能这般鲁莽,她是你战场上的敌人不成。”姚景天提高了声音,若非红烛摇曳把人脸都映得格外通红,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都要以为男子脸上的红晕是气愤所致。霍亚夫又是自责又是难堪,李婆识眼色,带着丫头们纷纷离去。霍亚夫盯着榻上的人儿无言以对,听到姚景天又道:“你这般多少时日,方才我给她把脉,似是伤了宫体才让气血两亏,时晕时醒。”霍亚夫捶着脑袋,他是疯魔了心急了才把女人逼成这样,万般痛苦道:“有一月功夫,我也不知竟会这样。”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幽亮道:“她一直在食虎狼之药,我发现时气急攻心,大夫诊过让她好生调养说不定还能……可是我竟然,竟然一刻都等不了了才把她伤成这样。她,她如今可好?”他说得时断时续,纵然难以启齿还是说完了心中所问。姚景天的声音淡如平波:“宫体已伤,育子是不可能了。”犹如晴天里的一声炸雷,霍亚夫惊得虎躯一颤,他看了看姚景天,又看了看榻上的人儿,忽然捏紧了拳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迸出:“你再说一遍,她只是身子弱了点,怎会不能生育。”“宫亏气短尚且能怀上,生不生得下来另当别算,但她是损了宫体伤了身子,早是不能孕了,若还要夜夜折腾,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果真如他所料,还未待姚景天说完,男人已经无法忍受再听入一个字眼,铁青着脸破门而出。看着男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姚景天眯起眼,气息微凝,这时,身后传来女人控诉的声音:“景天,你方才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有孕?”沈卿卿坐起来,娇颜上尽是不解,唐氏娘子送来的虎狼之药她一口没喝,她时不时会晕过去并没有多大的疼痛,可也不似得了什么怪病,怎会如他所说的这般严重,何况,那贴脐避孕之药是他所给,他分明说过那药只能避开一时,停药之后好生调养还能恢复过来,怎会如今……“我就只用过你给我的脐贴,怎地会伤了宫体绝了育?”这话一出口,女人已经是在质问了。姚景天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卿卿,似是要窥测到她的内心,他的眸子那样深又那样沉,让沈卿卿蓦然一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终于,他轻如鸿羽道:“药贴用了几味寒草,又是连脐连腹,伤及了zigong是我所料未及,你本不愿与他生孩子,这个结果应当满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