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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贝莉儿发现原来旋转地狱的效果因人而异。她是转着转着人就跪了,小腿肌rou酸胀剧痛,而玛利多诺多尔是第二天早上又反复发烧了——别担心,只是微烧。劳累过度当然也会导致生病,就像暴怒也能气病一样。不适在他身上体现的状况不止是低烧,低烧只是一种身体不爽的表现方式。玛利多诺多尔毕竟也才高烧刚退,他更严重的是肌rou酸痛,胳膊发抖,腿软,人爬不起来。叫你作死。_(:з」∠)_贝莉儿哭笑不得地给他泡牛奶喝。人一到了别墅自己的地盘公举就又开始浪了,哼唧着说“……coffee。”。大早上喝什么咖啡。贝莉儿直接告诉他:“No。”何况放在柜子上那个看上去就极其时髦的咖啡机,它并不是自动的,而是长着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上下两个壶,用玛利多诺多尔打给她的意大利语翻译过来:虹吸式。别说使用了,就连这个咖啡机的名字她都没听过。贝莉儿直截了当地告诉玛利多诺多尔她不会用,公举立刻有了精神要爬起来说“teach。”贝莉儿直接把他按回铺盖上,头上拍一个降温贴,然后泡了一杯和咖啡颜色也很相似的感冒999给他。姑且这个安慰一下吧。“喝掉这个,喝掉喝掉。”虽然她说的是中文,相信他也听得懂是什么意思。她冲他晃着空的药盒,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一盒药也就15袋,从上个星期开始他们两个人轮流病和吃药,跟回合制一样造药盒。这是最后一包药了,希望他们以后都用不到。好在如今一切误会解除,关系突飞猛进,也进了别墅了,想来接下来只要惬意地享受暴风雪中的悠闲时光就好。……贝莉儿想到昨晚的亲吻还有点脸红。她不知道玛利多诺多尔的亲密原来是还没进化完的。她知道外国人喜欢贴脸和吻脸,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些也都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夜晚的钢琴声悦耳,回响了整座大厅,圣诞树发着光,而顶上的灯光调暗了,在阴影里,他们并肩坐着弹琴。大约他也是太高兴了。贝莉儿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emmm我们大种花不玩这套。但她过了一晚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人家这么高兴,胡乱拒绝也很伤人家的心意。公举这种刚见面冷淡的性格,可想而知他认可她这个朋友有多不容易。算了吧,反正过一个月就回去了。贝莉儿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见面了大概,最多就QQ微信上聊聊天,说起来她都不知道用不用微信。注定这一个月,萍水相逢的奇缘。贝莉儿早上起来特地看了看窗外的风雪,它还是很大,而且越来越大。事实上暴风雪现在才显出那种可怕的威力来。贝莉儿每天看到它都有“它怎么还可以更大”的吃惊。雪啪啪地打在房子和窗户上,急促奔腾,毁灭般的呼啸,仿佛整栋别墅也在暴风雪中飘摇。昨夜也是暴风雪,但昨夜看见的完全不是那个样子。她想或许当时还没这么大,而且那时看见的雪并不真切。节日的气氛中一切都会很温馨,玻璃在灯光下也会反光,窗外映照的一半是狂暴的雪夜,一半是缤纷的满室灯光。玛利多诺多尔打了卫星电话,当然信号也断了,什么都没有。他们接下来几天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别墅里度个长假啦。贝莉儿给他熬了一锅稀饭,小黄也站在旁边歪着头看着玛利多诺多尔那副臭脸,大厅很温暖,他不得不半靠在软椅脚边,好给贝莉儿喂饭。她盛了一碗,用勺子搅一搅,坐在旁边一勺勺喂给他吃。米加水煮开了花也有淡淡的油香味,中正平和,适合清肠降火。玛利多诺多尔的运动量够大的了,想想他们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他们本来就是这个星期内一直都在剧烈劳损。昨天早上在即将来临的暴风雪中玩迁徙,搬狗搬行李,最作死的是晚上跳舞。他搂着贝莉儿转了3小时。单手搂。也带着贝莉儿跳了3小时,大步跳。出来混都要还,公举再高贵他的肌rou也是人rou又不是钢铁,当然会跪。贝莉儿忍着没笑他,昨晚那么卖力的大步飞,现在尝到代价了。他还想逞强。她之后已经是玩得很累了地睡觉,她知道他只会比她更累。只是如今不需要轮流用浴室了,玛利多诺多尔说可以上楼用自己的,而把那个温泉池子让给她。贝莉儿没想太多,她毕竟病还没全好,收拾洗漱了回来看看铺盖上还没人。小公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在认真打扮睡袍款多。如今回了老家如鱼得水了哈,贝莉儿没管他,她是躺在铺盖里玩一会儿手机,顺便等等他说个晚安什么的,但没想到自己陷在枕头上就立刻睡着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开始恶性循环,玛利多诺多尔还妄想佯装自然去遛带小黄放库存,他是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凄惨。她硬是拉他下来摸了摸额头就发现是低烧。还好只是低烧,赶紧降温贴感冒药一起上,顺便按着他卧床休息,劳累过度的病更不容易养好呢。小公举还不服气:“I’mOK!I'maman!”man个屁啦,你的外号是公举。虽然贝莉儿也手软脚软,至少她昨天大部分时候是作为女孩被照顾了,劳损有限,精神值尚可。虽然脚也很痛,她还可以轮换双脚的单跳给他煮一份病号饭。谢天谢地仓库里有一小袋米,挖出来够用了。第二个咸蛋也拿了出来给他下饭。他们还为最难吃的蛋白争执了一下,玛利多诺多尔硬是要吃掉。贝莉儿得喂他吃,所以她能占据主导权,把看上去就咸的发亮的蛋白不由分说地拿开并放进垃圾碗里。【太咸了,你吃蛋黄吧。】她给他递了一勺子蛋黄,整个咸蛋都是他的,即使如此蛋黄也只有这么小非常珍惜的一个呢。流油的鲜黄色被勺子捣成小块泡在白糯的米汤里里,看起来就美味得令人垂涎三尺。在不习惯的人眼里看着还有一股奇异的反感的魅力。【其实它味道还行。】玛利多诺多尔想表示一下男子气概,虽然他躺在这里被喂饭好像没有什么气概。他们不得不用语音翻译,就是那种对着说话然后翻译过来的。这个速度比较慢,而且不准,不过不是两个人都没有手吗?结果不得不靠在软椅脚上,身后垫上大量枕头要对着电脑一遍遍重复单词发音的他,觉得自己更没男子气概了。贝莉儿哈哈哈笑,第一次吃咸蛋的时候是两个人一人一半,那时候贝莉儿就瞅着他不爱吃蛋白了,他当时那副表情像吃□□,她暗戳戳的开心报复他。这很正常,小时候大家都爱吃蛋黄,长大了一样。她忍着笑:【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蛋白。】玛利多诺多尔睁大了眼,原来是不喜欢吃的吗?他还特别敬佩贝莉儿那奇怪的口味,以为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