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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兹笑了起来。“那听起来很美。”“是很美,不过在那里呆了四年……作为人类总是更希望自己的卧室能有阳光的。”我耸耸肩,将耶达放在书桌上,找了件准备好的新衣服换好,然后跟布莱兹一起下楼吃晚餐。晚餐后,布莱兹说:“你刚刚坐了一天火车,也许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带你参观。”我确实有点疲惫,点点头同意了。但当我痛痛快快地泡了一个澡,躺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入睡,但我和布莱兹,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分房睡过。这间“简朴”的卧室,就比从前我和布莱兹的整个房子都大。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念那个小小的、位于阁楼上的家。耶达从书桌上跳下来,蹦蹦哒哒地跳到我的脑袋上。我叹了口气,顶着耶达,抱着被子走进布莱兹的卧室。布莱兹已经要休息了,她穿着睡裙倚在靠背上,就着床头灯在看着什么,长长的卷发放了下来,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柔和。我摘掉耶达,上了床,钻到她的毯子底下搂住她。“我睡不着。”我闷闷地说,“这里很好很好,可我总觉得这里不属于我。”“这里当然属于你,”布莱兹放下手中的信纸,回身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就像我还是个小婴儿,“你是我的女儿。”我往她怀里使劲靠了靠。“既然睡不着,来给我讲讲你的学校生活吧。”布莱兹轻轻笑着,“三强争霸赛怎么样?我看见今天的报纸说哈利·波特获胜了?那真了不起。他是年龄最小的勇士,是吧?”“噢。是的,哈利是我的朋友。mama,他是西里斯的教子。”我在布莱兹的轻拍中闭着眼睛说,“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维克多·克鲁姆,他是赫敏的男朋友。布斯巴顿的芙蓉·德拉库尔是个媚娃,她看起来挺高傲……不过哈利说她只是性子直。塞德里克……”我住了口。“塞德里克?他怎么了?”布莱兹说。“你不知道?”我惊讶地睁开眼睛,“预言家日报没有说这件事?”“不,它只是简单地说了获胜者的名字。”布莱兹疑问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是的。”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严肃地说,“塞德里克死了。”布莱兹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死了?”“是伏地魔杀死了他。”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一个项目里有一个阴谋,塞德里克和哈利被传送出了霍格沃茨。塞德里克被杀了,哈利带着他的尸体逃了回来。布莱兹,伏地魔复活了。”“伏地魔复活了?”布莱兹惊讶地说,“魔法部没有任何反应?”“也许它有,”我冷笑着说,“他们施压让预言家日报不要提这个。甚至连塞德里克的死亡都没有提!他们根本不相信哈利说的。”“这确实让人不敢相信。”布莱兹轻叹着说,“西维亚,你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你不明白黑魔王是个多么强大和无法抗拒的人……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回来了。”“但我相信哈利。”我坚定地说,“他确实回来了,就在六月二十四号。不愿意正视这个只能让巫师们更加被动。”布莱兹没说话。“还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说,“你知道吗?斯内普教授曾经是个食死徒。他是个间谍,为凤凰社工作。”布莱兹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拍着我的背说:“知道了。”134斯内普番外1995.6.27一个黑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格里莫广场那些破败不堪的房屋前。裹着黑色斗篷的瘦削身体微微前倾,以这种姿势专注地站了一会,就好像这个长满杂草、遍布着碎石板的小广场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谨慎。然后他掏出一个熄灯器摁了下去。那些照出昏黄的、不稳定的灯光的破旧路灯,一盏一盏熄灭了。随即一扇门在两所房屋肮脏不堪的墙壁之间突兀地冒出,接着墙壁、窗户、高高的尖顶也出现了。布莱克老宅看起来完全不像前几天那样干净气派,现在它的外墙和窗户上均匀地涂满了肮脏的泥巴和其他东西。家养小精灵对于重新污染这所老宅似乎很卖力。黑影毫不停顿地踏上最后出现的门阶,抽出魔杖在门上点了一下,走了进去。在漆黑的门厅他微微一顿,将脊背挺得更直,脱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脸来。黑暗中,西弗勒斯·斯内普向唯一亮着的房间走去。看起来所有人都呆在这个房间里。唐克斯远远地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扶手椅上,紧张地摇晃着它。疯眼汉穆迪轻轻捶打着他的木腿,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拐杖。金斯莱坐在穆迪旁边的沙发上,高大的身体陷在软垫里,看起来要睡着了。布莱克站在他们对面,正在抱怨着什么。莱姆斯·卢平脸上带着刚刚度过月圆的疲惫和苍白,对他好友无休止的抱怨无可奈何地微笑。“邓布利多怎么能把哈利再次丢到该死的德斯礼家里去。哈利在那里多么难熬,难道他不知道吗?况且哈利又刚刚经历了见鬼的三强争霸赛!”布莱克宣告似的大声说,“我不想管你们说什么。明天我就会去陪他。我是他教父,我要对他负责,没人能阻止我跟我的被监护人见面。”斯内普脸上浮起了一个讥讽的微笑。能听到布莱克表现他的责任心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这条蠢狗还不知道他弄丢了什么。即使在全魔法界,遗失自己的血脉传人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了。斯内普为自己的闲心微微诧异了一下,一步跨入房间的光线中。“当然,去吧,哈利·波特的狗教父,”他轻柔地说,“你可以变成狗跟他打滚儿。我就知道你离不开詹姆斯·波特的那张脸,是吧?”唐克斯的椅子咚地翻倒,她狼狈地从椅子中爬了起来。金斯莱从似睡非睡中惊跳了起来,警惕地攥着魔杖,看见是斯内普之后才呼出一口气。“见鬼,”他说,“你走路就非要这么悄无声息吗?”“我看我该给布莱克老宅外面加一个警报咒。”穆迪说。布莱克愣了一下,紧接着为斯内普话语中恶毒的隐意跳了起来。他英俊的脸庞上跳动着青筋,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看起来像马上就要破口大骂。但卢平立刻转移话题说:“今晚怎么样?西弗勒斯?”“他——嗯,神秘人的复活药剂……我是说,那并不是什么常见的配方,他竟然能够知道。”唐克斯配合地接口说,“你们谈到那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