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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地耸耸肩。“你到底干了什么?”“嗯……请她签署一份文件。”“文件?”“关于你的。”西里斯微笑着说。“我想……”我戒备地说,“恐怕她并没有什么需要跟你签署的文件。”我还记得德拉科说过……在子女监护权上,通常父亲占据了绝大多数优势。西里斯并不是个糊涂的人,然而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令一向与人为善的布莱兹恼怒到要把蛋糕扣在他脸上?“放松,西维亚……见鬼,为什么你就好像确定了我会对你母亲不利?”西里斯翻翻眼睛,“我发誓我没那么干!”“你不是想把我和布莱兹分开?”我疑窦重重地说。“我从来都没那么想过,”西里斯保证,“你属于你的母亲。”我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随即为自己的多疑感到脸红。“抱歉。”我咳嗽了一声,伸出手拍拍他的头顶,“谁让你看起来总是让人无法信任。”“这真是严厉的指控。”西里斯咧咧嘴说。拍头顶的动作太过亲昵和刻意,不自然得我自己都觉得别扭。我收回手,禁不住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好吧,那么你到底是去干吗的?”西里斯又犹豫了一下。“请她在契约书上签字……”他含糊地说,“那份文件是关于布莱克家族的财产的。如果我有意外,你就能得到它。”“你还是决定要辞职?即使你明知道你在冒险?”我禁不住微微感到气恼,“我才不要你见鬼的遗产!”“那本来就不该是我的。”西里斯正色说,“你知道,我是个被家族除名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最后一个男性布莱克,魔法不会将布莱克家族交给我。你才是应得的那个。mama和雷古勒斯都会更希望由你来继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布莱克家的嫡女。”我顿住了,气恼的表情僵硬在我脸上。“你一直……以为,”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着,“我是雷古勒斯的女儿?”西里斯看着我,与我一模一样的灰色眼睛里的不解渐渐被震惊取代了。“我是……”我几乎控制不住哽咽,“雷古勒斯的女儿?”他站了起来,震惊地向我伸出手。在他碰触到我的脸前,我弹跳了起来,带翻了桌椅。“滚!”我声嘶力竭地吼着,“滚!滚开!”我从他房间冲了出去。从布莱克老宅冲了出去。我一时一刻也不能呆在这儿了。我从出租车上滚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到肯塞蒂弗庄园前,推开大门,走进主宅里。布莱兹正坐在电视机前看录像,通常在这个时候她早已就寝。“西维亚……”她意外地看着我,从软椅上站起来。“西里斯刚才来过?”我生硬地说。“……啊。”布莱兹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微笑着说,“你知道了?你看,如果你从没有告诉过他……那么他有所误解的话,也不能怪他,对不对?”我跌跌撞撞地向前几步,紧紧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胸口上。“我恨他!”我声嘶力竭地尖叫,“我恨他!”我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布莱兹的长袍。我恨我自作多情,我恨我觉得委屈。我恨我软弱的泪水。我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背上,像哄一个小婴儿一样慢慢拍打着我。186觉悟那些箱子层层叠叠地遮掩了窗子。透过缝隙,缕缕的阳光射在灰色的地毯上。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缓缓地漂浮,翻腾。卢平坐在箱子夹角的一张沙发上,在他对面,布莱克的脸被细碎的阳光照得斑驳,表情与灰尘一起隐匿在阴影中。“你去了肯塞蒂弗庄园?你跟肯塞蒂弗小姐那么说?”卢平轻声说。布莱克没说话。“接着……西维亚是那么问你的?”布莱克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交叉,指关节已经用力得有些发白。“西里斯。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意见?”卢平叹了口气,“真相已经显而易见,我想你已经明白。”过了很久,布莱克涩声说:“我……我不知道。”卢平疲倦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她长得更像你而不是雷古勒斯,以及她对你的态度……那不像是对一个伯父。”卢平慢慢地说,“是啊……当我们得出真相之后,立刻就能发现那有多不同寻常。为什么之前我们不能察觉这个,西里斯?”“嘿,不用给我留面子……”布莱克说。阳光停留在布莱克勉强扯起的嘴角上,“我得说你的直觉确实很灵敏……你早就提出过这个可能性……在我们重逢的第一天。”“但你否认了。”卢平注视着好友下巴上的胡茬和勉强得令人不忍的笑容,不确定自己应该先谴责他还是先安慰他。“我否认了。”布莱克收起笑容,眼睛盯着地板上的一块污渍,嘴里有些茫然有些苦涩地重复。那时候否认是因为他以为肯塞蒂弗小姐是个麻瓜。后来即使他看了肯塞蒂弗家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的通告、即使他发现西维亚是布莱克家族的孩子,他也从来都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去。战斗之后是彻底的放松,搭讪,各取所需,分离,然后投入下一次战斗。年轻的时候他曾在男女关系上十分随便,他曾经挺习惯这样的日子。他不以它为荣,但也不以它为耻。他一直以为在那段过去里他也丝毫不欠任何人的。一直到几个小时之前。“显然,西维亚一直以为你知道。”卢平叹息地说,“我能想象她有多伤心。”而他根本就不用想象。西维亚震惊和伤心的表情顽固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小姑娘湿润的发红的眼睛,颤颤的嗓音……歇斯底里地让他滚。“而肯塞蒂弗小姐……”卢平说。布莱克知道她过得有多凄惨。被封禁了魔力,赶出家族的怀孕少女……那时候她还没有西维亚大。她是怎么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带着一个小婴儿?他一直以为肯塞蒂弗小姐和西维亚贫困的过去是因为雷古勒斯死了的缘故。如果他的弟弟活着……如果活着,就不会让她们这样孤苦无依。他根本想不到……不是雷古勒斯,而是他。他终于明白昨天晚上,肯塞蒂弗小姐那古怪的微笑。她很有风度,没有真的把蛋糕扣在他脸上。“我不明白……”卢平摇摇头说,“你昨晚与肯塞蒂弗小姐见了面。而你认不出她?”是啊,他怎么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