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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沉重的感觉又来了,喉咙又烧又痒难受的很。顾忱渊很快进来,秦婉一看见他就觉得好委屈:“夫君,风寒还会反复发作的吗?”“老大夫不是说出了汗就会好的么?”顾忱渊一手放在她额头试探,不由眉头紧锁:“怎么又发热了?”看她惨兮兮的样子他也心疼,琢磨了一下也许是考虑到秦婉是个女儿家,那药的剂量就没放够,汗是出了点,可惜不顶用啊,身体里头那股子寒气没全被弄出来,这下子又在作怪了。左右不过是要出点汗呗,这还不简单。顾忱渊跑去洗了个热水澡,把整个人搞得是热气腾腾,然后脱掉外袍钻进被窝,这次不似往常那般一人盖一个被子,趁着一身的热气还没散出去直接钻进秦婉的被窝,长手长脚的一捞,就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秦婉跟他比起来就跟老虎和兔子似的,又瘦又小,他都害怕自己一个用力给她弄疼了,尽量放轻手脚不会勒着她。两个人成亲这么久,细算起来他也只抱过她三次吧,头两次还都是在大婚那天,可是那两次抱她跟这次抱她的感觉好像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吧他也说不上来,就是隐约记得他上次抱她时没靠这么近,心跳也没这么快,脑袋里也没像现在一样,嗡嗡地响......秦婉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甚至心情比他还要复杂。上辈子虽说嫁了两次人,可是一次因为她不愿意,顾忱渊又从来不逼她,两个人直到和离那天也没洞房,至于陈渡,有朱芳华和陈母这两个搅屎棍在,加上陈渡本身又是个性子软弱没有主见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可以说除了她的皇兄,秦婉上辈子直到死没体会到被男人捧在手心关心照顾是什么感觉,更遑论这么亲亲密密地被抱在怀里,她皇兄都没有这么抱过她。但是她一点儿也不讨厌这么被他抱着,甚至因为脑袋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这个人呀,好像天生就这么会照顾人,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大老粗,整天在扎在男人堆里,可是自从他们成亲以来,他对她简直就是无微不至,有求必应,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也不会拒绝,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就算别人都觉得她任性娇气又难伺候,可是他还是一门心思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就算上辈子她做了那么坏的事,伤了那么多人的心,他仍然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得多好多好的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说出这样的话。秦婉将一颗小脑袋深深埋进顾忱渊的怀里,满心的欢喜,她太幸运了吧,做了那么多错事,竟然还能嫁给他,这样想想他真的好可怜,两辈子都得栽她身上。秦婉偷偷扬着嘴角,伸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闭着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顾忱渊察觉到她的动静,身体僵了一瞬,缓了大半天才适应过来,随即长长地吁了口气,一低头,下巴正好搁在秦婉柔软的发顶,就这么软着软着一路软到心坎。原来抱着小公主睡觉是这种感觉,香香软软的,跟在军营的时候和一群糙老爷们儿挤着睡觉的感觉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两个人就这么以这一种不怎么舒适的睡姿睡了一夜,期间秦婉觉得热,无意识就想推开他踢被子,奈何顾忱渊那双手就跟铜墙铁壁似的抱得死紧你,怎么也挣不开,秦婉意识里还沉沉地睡着,发现挣不开,也就算了。昨天睡太多,导致秦婉今天一大早就醒了,顾忱渊的大手还牢牢捁在她腰上,她就跟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又黏又湿,连额头上也全是汗,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脸上挡了眼睛,秦婉抬手给撩到一边,后知后觉才发现身上那股子无力感完全消失了,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的,除了身上黏腻的不适,简直是一身轻松,她的风寒竟然硬生生让顾忱渊捂了一夜给捂好了!厉害呀,比大夫还得行呢!顾忱渊醒得晚,一睁眼就看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咕噜噜转悠着盯着他看,像个好奇的松鼠。“夫君,你终于醒啦!”秦婉扭着肩膀艰难地往上蹭,直到整个人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然后抽出两只手去掰他的眼睛:“夫君的眼睛真是漂亮,里面是装了星星么,夫君你是不是看什么都是漂漂亮亮的呀?”顾忱渊把她往上提了点儿,见她大好了也挺高兴,任由她在自己脸上都搓搓西揉揉,纵容的很。“没装星星,就装了两颗眼珠子,别抠啊,瞎了治不好的。”秦婉拍拍他的手:“昨晚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自己都臭了,快放手我要去洗澡了”“哦。”顾忱渊一个翻身准备继续睡,秦婉翻过他下床叫人备好洗澡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今天终于觉得自己有个人样儿了。顾忱渊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困是困,可是醒了一次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就躺在床上干瞪眼,不远处就是一架仙鹤屏风,后面时有哗啦啦的水声传过来,听得人脑袋又开始嗡嗡地响,顾忱渊定了定神,一个翻身坐起来,他昨晚也是出了一身汗,准备出去冲个冷水澡。“夫君,你还在吗?”细细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脚软,听得某人喉结忍不住动了动,连应声都忘了。“难道走了?”秦婉嘟囔着,一下从浴桶里直接光溜溜地站了起来,玲珑的身姿映在屏风上,几只胡乱飞舞的仙鹤正好落在不可言说的位置,看上去就像在亲吻她的身体一样,顾忱渊觉得脑袋好像轰地一声炸了,下意识捂住鼻子连忙转身背对过去不看她,可是那抹身姿就跟长在脑袋里了一样,挥都挥不走,愁人哟!“没走。”“那你刚刚不应我......”秦婉一阵脸红,连忙扑通一声坐回水里,她差点就以为房里没人,准备光着身子出去拿衣裳了。“我的小衣忘记拿了,夫君帮我拿一下啊,就在衣柜的最上面抽屉里。”“小衣?”顾忱渊念叨了两句,脑袋里乱乱里也没想明白这小衣是个什么东西,到了衣柜前面拉开看见一抽屉绣花精致的布料,随手拿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