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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芸心中一紧,生怕两个丫鬟望过来发现她,慌忙中不小心踩碎了一片瓦,静悄悄的夜晚响起咔嚓一声脆响,偏偏那猫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摆着黑黢黢的尾巴还在那儿叫唤呢。眼见那两个丫鬟抬头,秦芸暗道一声要完,也不管什么藏不藏得住行踪,匆匆忙忙就要逃走,两个丫鬟呆了有一瞬,才想起来大呼有刺客。余府外面,秦婉站得脚麻,秦芸还没出来,就想就近四下走走。有更夫敲着锣过去,秦婉和红雪转悠了两圈准备回去继续等着,转身之际,正好瞥见一个瘦小的人影缩在一条窄巷的墙角,头埋在臂弯似乎是在睡觉。哪家的姑娘大半夜跑大街上睡觉来了?红雪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拉着秦婉的袖子小声道:“公主我们快走吧,那边看着有些渗人啊。”秦婉想起方才更夫路过,那人影也没见躲一下,可知不是什么孤魂野鬼,再看那姑娘身上穿着讲究,像个大家小姐,觉得自己指不定还认识,拉着红雪想凑上去看个究竟。“公,公主,我们就不必上去细看了吧?”红雪不愿意去,秦婉也不强人所难:“那你站这儿等着,我去看看。”红雪哪儿敢让她一个人上去,见劝不住她,只好鼓起勇气也跟上去。秦婉轻手轻脚走到那姑娘身边,虽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可这身形怎么看怎么眼熟,蹲下小心翼翼推了她一把,对方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两人双目相对,同时惊呼出声。“肖繁佳?!”“秦婉?!”什么情况?秦婉诧异地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没病吧?大半夜跑街上睡觉?”肖繁佳人虽然落魄,气势上半点不输:“你才没病吧,大半夜跑街上晃悠?”秦婉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字一顿:“我呢是有正事才会过来,你就不一样了,鬼鬼祟祟一看都不正常,快说,打什么主意呢?”肖繁佳哼了一声,扭头不看她:“我才没打什么主意,离家出走没见过?”离家出走?这稀奇。秦婉对这事儿显出极大的兴趣,推了她一下,语气欢快地问:“你会离家出走?快说说为什么,也好让我开心一下!”她都这么惨了,秦婉居然还落井下石!肖繁佳愤愤站起身不想理她,没走几步,肚子就传来咕咕的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晰,肖繁佳脸色涨的通红,不回头也能猜到秦婉现在肯定是笑得直不起腰。意料之外的,秦婉并没有笑。正在肖繁佳难堪之际,忽然觉得手心一热,回头一看,秦婉故作高傲地扬着下巴,语气傲娇:“幸亏你遇上的是我这个心胸开阔不计前嫌的长公主,不然就流落街头等着被野猫野狗追吧你!”秦婉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肖繁佳被她拉着手,眼眶忽地就热了,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挣开,被她一路拉着走回了余府墙外。“公主,郡主还没出来呢!”红雪看着空荡荡的墙角道。肖繁佳一头雾水:“你们大半夜跑这儿干嘛?偷看大理寺卿?”第38章第38章秦婉正欲回答,忽然听见余府里头传来一阵响动,且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同红雪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秦芸被发现了!果然,没过多久,秦芸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一个翻身落地拉着秦婉就跑。秦婉几个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跑几步呢,就被余府追出来的一群侍卫拦下来,重重包围在中间。其中肖繁佳最懵逼的了,躲在秦婉后面傻眼:“你们大半夜跑来刺杀朝廷命官??”“怎么会!”秦芸高声道:“听说余大人生病了,我就是来探望一下,什么刺杀不刺杀的。”那侍卫头领不认识秦芸,却认得秦婉,诧异道:“长公主为何会在此地?还同这刺客在一起?”被称作刺客,秦芸当场就要骂人了,被秦婉眼疾手快抓住手腕,悻悻解释道:“这位不是刺客,是郡主,如她所言,我们真的就是来探望一下,余大人的……”探病有探到屋顶上去的么?侍风心中有疑,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众侍卫连忙让开一条道,余桥披着一件单薄的玄色披风走了过来。秦芸一见着他就觉得十分难堪,今天探病被抓,加上昨日抢人纵马,真的是无地自容到想要挖个地缝钻进去算了,没脸见人了!余桥脸色苍白,虚弱地笑了笑,好脾气道:“郡主特意来看望我?”秦芸硬着脖子点点头:“昨日是本郡主莽撞了,听说余大人染了风寒,特意前来探望一番。”余桥看起来还挺高兴,笑道:“多谢郡主和公主的关心了,余某不过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不过若是郡主下次想要来余府,从正门进入便可,不必这般辛苦。”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她们不对在先,对方这么和气倒让几个姑娘心中愧疚起来。秦婉红着脸道:“是我等思虑不周,惊扰了余大人……”余桥摆摆手:“无妨无妨,只是夜深露重,几位姑娘穿得这般单薄,还是莫要在此久留,早些回去歇息得好。侍风,将几位姑娘送回去。”“是。”侍风领命,带着几个侍卫一路把秦芸一伙人送到将军府门口,正好碰上刚从宫中回来不久,发现秦婉不在正欲出门寻她的顾忱渊。见秦婉她们被人一路送回来,顾忱渊还以为是秦婉她们闯了什么祸,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侍风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顾忱渊听得哑口无言,啼笑皆非。“劳烦侍风将她们送回来了。”“大将军不必客气,这也是余大人的吩咐。”侍风很快带着人离开了,几个姑娘跟着顾忱渊陆续回了府,秦芸自觉干了如此丢脸的事情,无颜见人一溜烟跑回房躲起来了,秦婉让红雪带肖繁佳去了客房歇下,自己跟着顾忱渊回了房。秦婉就怕顾忱渊会笑话她,一进房间便先发制人地扑到他怀里,还是堵不住某人的嘴。顾忱渊拥着她,语气带着调笑:“怎么想起来大半夜跑到人家房顶上探病了?”秦婉锤了他一下,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