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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个时辰便有些熬不住了,最后直接趴在了乌鹊的腿上,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乌鹊静静地坐在地上,像是一只潜伏的豹子,虽然身子很是困倦,但是捕获猎物的渴望让她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她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现在没办法一下子得到自己的身体,就回弟兄们,那就从眼前最紧迫的问题着手,比如,如何让阿寻和自己吃饱,如何有活下来的资本。她不可能永远靠着别人过活,如今的她也更不可能再去打家劫舍,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另谋生路。阿寻呼吸声小而均匀,恐怕昨夜也没有睡好,这孩子身子结实,相貌又好,一向是寨子里的宝贝,这几天可算是把他折腾坏了,乌鹊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响动。乌鹊呼吸一窒,抬起手来,袖/箭的准心顷刻间瞄准不远处忽然出现的猎物,那东西体型中等,羽毛艳丽,优雅的迈着步子走来,是一只山鸡。人工的碾磨让香味扩散的更远,虽说是粗糙的米糠,吸引这些山间的猎物却十分好用。那山鸡机警的很,四处看了看,觉得周围没有危险,这才开始低头进食,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可正当乌鹊准备射/出袖箭时,那只山鸡的旁边,出现了另外一只体型更大的山鸡,尾巴上的毛五彩斑斓,在阳光下反射着漂亮的光彩。运气真不错!乌鹊大喜,不再多想,凝神望着目标,手指微微一动,只听那连/弩接连发出两声轻响,两只山鸡连最后的叫声都没发出来,直接便倒在了地上。“中了中了!”阿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屏息凝神的看着,看到这个场景,忍不住的欢呼起来。乌鹊只觉得自从寨子被围剿之后便一直笼罩在自己脑袋上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一些。阿寻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小跑雀跃着去抓那两只山鸡,两只山鸡皆是被袖/箭直接刺穿了喉咙,一招毙命。“jiejie你的箭太准了!”阿寻忍不住惊呼,他拎着两只山鸡的翅膀,献宝似的拎过来,乌鹊抓过那只大的,横竖看了看,将山鸡脖子上的袖/箭先拔了下来,随意擦了擦上头的血迹,收进了怀里。现在不比从前,制作袖/箭的材料有限,这种限量的武器,还是要省着用。二人拎着猎物下了山,回到家中之后,依然不见陈翠儿的身影,尹家一个人也没有,乌鹊便让阿寻准备烧些开水,自己拿着那只体型稍小的山鸡用麻布袋装了之后出了门。快到了午饭的时间,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都没有回来的样子,倒是有不少村妇拿着菜篮子,菜篮子里头摆着水和一些干馍馍,条件好的摆着一些饭菜,纷纷往田里去送饭。有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正拎着菜篮子准备出发,看到了尹二丫,热情的打起招呼来,“二丫,准备去送饭吗?一起呀。”“不,我不是去送饭。”乌鹊很少跟小姑娘相处,忽然遇到这么个热情的,一下子还有些手足无措的,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是,你平日里也很少送饭的。”那姑娘似乎想起些什么,笑容中带着些歉意,说着便从篮子里摸出一个玉米面的窝窝头来,“来,给你,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这怎么好意思呢……”乌鹊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心中挣扎万分,可对方却笑着将窝窝头塞进了她的手中,“怎么今儿这么客气了,我刘雨兰跟你是什么关系,见外什么啊,拿着。”原来这个姑娘叫刘雨兰……乌鹊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将那窝窝头抓在了手中。窝窝头热乎乎的,闻上去香喷喷,玉米面中夹带着一股新鲜的奶味儿。“香吧?我家那头牛最近下奶,所以悄悄挤了些放在玉米面里头,可香了……我先去给爹娘送饭,你待会儿来我家再吃几个。”刘雨兰笑着便要走,却被乌鹊一下子拽住了胳膊。“能问你件事吗?”乌鹊说,“你可知道现在怎么找到老巫?”刘雨兰一听她的问题,脸色微微一变,“你上次不是才去过吗?”乌鹊心中也是一咯噔。上次才去过?尹二丫找老巫有什么事情?会不会跟自己有关?“还是上次没找着?”刘雨兰一双好看的眼睛径直的盯着她瞧,低头一看她手中拎着的袋子,只见那山鸡脖子上的血渗了出来,现在麻布袋上,红黑色的一片,有些可怖。刘雨兰吓了一跳,咬了咬唇,艰难的说,“不是我多管闲事,张云峰虽好,可也不值得你做这么多,你该把心思收一收了。”“你就告诉我吧。”乌鹊放软了语气,佯装哀求道,“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不成,以后就再也不喜欢他了。”刘雨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为她指了个方向,“你往村后头走,路过一片坟地,后头有个草棚子,她应该在里头。““好的,谢谢meimei。”刘雨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放心的大喊道,“二丫,你可千万别走火入魔了。”☆、女土匪的计划(5)乌鹊啃着窝窝头,穿过了村落,来到了村后头的一片坟地。这边人迹罕至,杂草丛生,乌鹊将带着淡淡奶香味的窝窝头掰下了一半,揣进了怀里,准备带回去给阿寻也尝尝。剩下的半个,乌鹊囫囵塞进了嘴里,还别说,这混着牛奶味的窝窝头又好吃又解馋,吃了之后浑身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她拎着山鸡的袋子,跨过杂草往里头走,没走两步,果然在后头看到了一个破旧的稻草棚子,连着破布片子,既不挡风也不挡雨,摇摇欲坠。棚子的门口立着一个桩子,桩子上拴着一只母鸡,正是之前尹家的那一只。乌鹊来到门口正巧碰上了老巫,老巫手里头拿着一把一半生锈一半刚刚被磨到发亮的刀,似乎准备杀鸡。“你来了?“老巫颠了颠刀,对她咧嘴一笑,“快进来吧。”“你本事这么大,为什么不寻个好点的地方住?”乌鹊将袋子放在地上,取出里头的山鸡,老巫正在用柴火烧一锅水,她添了一根柴火,火势旺了起来,水正好煮开了。“我本事大,却没命受,只能苟活着,寻些乐子。”老巫见她轻车熟路的样子,也不恼,接过那只山鸡,眼睛差点放出光来,“好丫头,我喜欢你。”“你烧水是在等我来?”乌鹊问。“我等它来。”老巫举起那只山鸡,直接就开始扒它身上五彩的羽毛。乌鹊撇过眼,那场面太过血腥粗暴,看得她没有食欲。“不是有问题要问吗?问吧,这只山鸡的代价够了。”老巫将拔秃了的山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