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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jiejie自己一个人追出去了,已经过了好久了,不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唉!我这心里也慌得很……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得把她完好的带回去啊!唉……再等等,再等等,若是一会儿她还不回来,我就带你去报官!”老李头长叹一口气,抓着阿寻在原地坐下,却是东张西望,一直往阿寻说的那个方向看,希望能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但是此时,乌鹊已经被带到了县衙的门口,她全程都放弃了反抗,因为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左一个壮汉,右一个壮汉,后头还有罗生和沈捕头的视线,想办法在这时候逃,还不如现在就编好了瞎话,一会儿好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用袖珍连/弩比较现实。一路被拖进了衙门,却没有在堂审的地方停下,直接被押送进了地牢。乌鹊无暇四顾周围的环境,只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从灿烂的阳光下一直到黑暗中,最后只能借助墙边悬挂的油灯,才能看清自己眼前的路。这里是……“就关在这间牢房,一会儿沈捕头亲自过来审问。”罗生吩咐道。牢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狱卒衣裳的人进去整了整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非常的清脆,在牢房里听起来,却是十分刺耳。乌鹊被推进了牢房,然后被捉住了手脚,分别用链子铐了起来。事已至此,乌鹊也不想白费力气去大喊大叫的去叫他们放自己出去了,她乖乖的坐在地上,干脆闭目养神起来。刚才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去捉那个匪徒,后来又苦于对付那个姓沈的,所以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一直紧绷着,时间一长便累了个半死,如今虽然在牢房里,还是被拷着,好歹是放松了下了,所以一下子感觉到疲惫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招架不住,竟然有些困了。可还未睡着,她便听到了隔壁有人在叫她。“这位姑娘?”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天生浑厚却有些沙哑,只说了两个字,便开始咳嗽个不停。乌鹊猛地睁开眼睛,想也不想便往声音的方向爬去,心脏疯狂的跳动,那链子拉到了尽头,直接将乌鹊桎梏在了固定的位置。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了隔壁的人是谁!“鸿叔!”乌鹊失声惊叫起来,眼泪在眼珠子里头直打转。鸿叔竟然被关在这里!鸿叔是乌鹊在寨子里最亲的一个人,她可以说是鸿叔手把手带大的丫头,字是他教的,学武基础是他带的,打猎的事情是他说故事一样说给她听的,这世间的万物,山外的一切,做土匪和做人的要义,都是他教的。就是这样一个如同自己父亲的人,原本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腰间配着长剑,说话走路带风的男人,如今却跪在地上,满身镣铐,头发散乱,眼神涣散,一双陌生的眼,用着陌生的语气,对着她喊姑娘。“鸿叔,我……”乌鹊着急想要表明身份,但是刚起了个话头,便听见不远处的狱卒怒骂一声,“喊什么喊!就知道喊,都给我闭嘴!”乌鹊赶忙噤了声,但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激动,真是费尽心思这么久,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觉得想要进狱中比登天还难,可现在却如愿见到了寨子里的人。她赶紧环顾四周,熟悉的面孔都一一在眼前,虽然一个个都精神不济,瘦的瘦,苍老的苍老,但是看上去身上都没有受什么皮rou苦,这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那便是最大的希望。鸿叔一脸疑惑的看着隔壁牢房的姑娘,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这个姑娘他倒是略知一二,似乎姓尹,知道她也是因为张云峰那个小子,三次看到他上山,总是有一次屁股后头跟着这个姑娘,上了山之后,也许是畏惧山匪,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很快就会下山走人,一来二去的,寨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张云峰有个小尾巴。虽然认识,但是接触不多,为何这个姑娘看到自己的时候,会这么激动,而且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鸿叔有些乱了。只是现在狱卒在附近,没有办法说太多,二人都静静地闭了嘴,不说话。不过多时,外边又传来了脚步声,乌鹊乖乖的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听着,来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步伐沉稳,一个步伐微乱,不用猜,一定是那两个。二人打开了牢房的门,站在乌鹊的面前,她一动不动,也不抬头看他们,却听到罗生说,“你的那个弟弟,阿寻,和一个李姓男子,来此处报官,说要找你。”乌鹊猛地抬起了头,鸿叔也紧紧地捏拳,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老jian巨猾沈沧黎(3)乌鹊一开始听到阿寻的名字时,瞬间便乱了阵脚,原本她就非常担心阿寻的安危,如今他落进了这帮人的手中,怕是这些人又多了个要挟她的理由。慌乱之中,她依旧勉强保持着外表的冷静,掐着手掌心低声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有些问题想问,并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罗生稍显客气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带着什么感情,“你不用担心,你的弟弟和邻居在我们这里,是非常安全的,但是你如果不配合我们的话,可能、说不定,就会有很多意外发生……”“罗生,够了。”姓沈的男人十分自然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从他的手中拿出了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乌鹊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铁链的长度却不允许她做出这些多余的动作,她只好继续坐在地上。“我叫沈沧黎,对你的连/弩很感兴趣。”沈沧黎蹲下身子,与她的高度基本保持一致。他面容温和,五官立体,眼中的冷漠,却让他与尽力显得温和的面容十分不一致。乌鹊心中冷笑,现在改变战术了,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为了那小小的连/弩?“说吧。”罗生插嘴。沈沧黎微微侧头看了罗生一眼,罗生瞬间闭上了嘴。“说什么?”乌鹊看向沈沧黎,故作迷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你们莫名把我抓到这里来,要让我说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将我用铁链锁在这里?我好不容易弄到一直豺狼,剥了皮来卖,反倒被人抢了钱!你们这些做官的,不抓那些抢钱的人,反而把我关起来,还拴上了锁链!我……我怎么这么冤枉啊!”乌鹊越说越是激动,眼睛里冒着泪花,演的跟真的似的,她自己都快信了。沈沧黎目光无波十分平静的看着她演戏,也不插话,等她演完,才开了口,“刚刚你喊的那声鸿叔,我们都听见了。”乌鹊僵在当场,眼角还有闪烁的泪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