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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在,包括刘雨兰。刘雨兰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看到面前笑嘻嘻的陈树安之后,咬紧了嘴唇不言语,却在下一个瞬间看到了站在陈树安身后的陈树弘。小姑娘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差点直接便晕了过去。“老子娶定了你,你若是反抗,我便将昨天发生的那事都说出来。”陈树安上前两步,抢先将她搂在了怀里,笑吟吟的低声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周围的村民没有听到,听到的只有刘家的三人,和最近耳力有长进的乌鹊。乌鹊拳头捏得咯咯响,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禽兽的脑袋给卸了,却听到刘雨兰轻声说了声,“好。”村民们叫喊着凑着热闹,刘雨兰闭上眼睛,眼泪一滴也流不出,陈树安不怀好意的笑了,他身后的陈树弘却在违心的恭喜着自家兄弟。这整个场面,就是一场可怕的闹剧。也许是乌鹊的敌意显露的太过明显,陈树安回过头,刚好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当即便朝她贱兮兮的咧嘴一笑,笑容猥琐至极,用嘴型说道,“你也逃不掉。”乌鹊冷笑一声,最后看了刘雨兰痛苦的脸,转身便走。她还有更多有用的事要做。在村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在陈家停了下来,陈树安和陈树弘的父亲是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德高望重,因为是村子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人而受到几乎所有人的尊敬,再加上他知德明理,待人谦和,更是有不少村民服他,在这个偏僻的山间村落里,将他当成了村长一般的所在。可是父亲再明理,也不一定就能教出一样品行的儿子。乌鹊翻过他家的院墙,落到了他家的院子里。他家院子不小,很是空旷,家里没有养狗,只有一些鸡鸭,散放在院落周围,看见了乌鹊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食儿。乌鹊在陈家没有撞见人,他们似乎都出去下聘去了,她在屋里头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方便假设机关,便来到了屋外。屋外有一棵高大的枣子树,三人多高,树枝粗壮,应当是种了很久了,打理的也非常好。乌鹊冷笑一声,在地上踩了几下,心中有了主意。她拿起铲子将地上挖松软,又踩踩结实,刚挖完,便听到了外边传来人说话的声响,她赶紧放下了工具,从后边的院墙爬了出去,刚刚爬出去,便听见陈树安骂骂咧咧的声音,“尹二丫那个死丫头,嚣张得很,不如今晚我也将她……”“休要胡闹!”陈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该庆幸人家姑娘答应了你,若是将你供出来……”“供出来,供出来又怎样,老子怕个屁,供出我来,谁还敢娶她?如今只有我能娶她,哈哈哈……”笑吧笑吧,乌鹊抿了抿嘴,心说今晚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混乱的开始(3)当天晚上,待尹家人睡着之后,乌鹊便用包裹将家伙什儿一裹,背着准备上路。阿寻睡得安稳,乌鹊没有叫他,却见阿猛在黑暗中瞪着一双眼睛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一起去?”乌鹊朝它伸出手。阿猛翻了个白眼,似是不太愿意,乌鹊刚准备缩回手,便听见耳边响起翅膀扇动的声音,阿猛落在了她的肩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似是要出门与人战斗似的。乌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关上了房门。今夜月不黑风不高,圆盘似的大月亮照的村子里头通亮,能照出人影来,倒像是老天爷存心要跟乌鹊作对似的,乌鹊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奔着陈家去了。陈家的枣子树在月光下倚出了一个扭曲的影子,乌鹊背着包袱开始费力的翻墙,阿猛却直接飞到了枣子树上,低头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小小的动静惊醒了已经睡着的鸡鸭们,小鸡开始叽叽叽叫了起来,阿猛扇了扇翅膀,鸣叫了一声,那些小鸡小鸭的立马闭上了嘴,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猛禽阿猛扭过头看了眼正费力爬过围墙的乌鹊,扇了扇翅膀,似乎有些不耐烦。死鸟!乌鹊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布置完树下的机关之后,乌鹊指了指其中一个窗户,阿猛早就等得不耐烦,直接飞了进去,在熟睡的某个人脸上拉了一泡新鲜的鸟屎。“哇!什么东西!”那人惊呼一声,翻身下床用帕子擦脸,“我¥%你娘的,死鸟,看我不炖了你!”阿猛直接飞到了门口的枣子树上,冷眼看着冲出来的人,乌鹊躲在暗处,手中捏着引绳,陈树安站在树下看着阿猛,却怎么跳也够不着。阿猛就那么静静地在树杈上待着,然后转了个方向,对准了陈树安的脸,啪叽又是一泡屎。“我屮,看我不把你炖了!”陈树安气的要死,脚步一踉跄,踩到了乌鹊挖松软的那块地,脚就是一崴。就是现在!乌鹊猛地一拉引绳,简易的机关瞬间起了作用,绳套套住了他的右脚,瞬间被机关往上一带,扣紧,随即整个人翻转过来,被单脚倒吊在了树上。陈树安惊慌的大叫一声,乌鹊赶紧冲了出去,抓起鸡窝旁擦鸡屎的抹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唔!唔!”陈树安看清了乌鹊的脸,气的面目扭曲要大叫,乌鹊抬头使劲往他后脖颈上一敲,对方瞬间疼得叫不出来了。“怎么还不晕?”乌鹊看了看自己的手,暗叹现在力气变小了,手头上的力气也不行了。于是她抬起手,又敲了三下,陈树安痛得头晕脑胀,就是晕不过去,但是也没力气再发出声音了。那就这样算了。乌鹊凑合着拍了拍他的脸,从怀中掏出了家中唯一的菜刀,用袖子抹了抹,开始解他的裤腰带。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距离陈家最近的一家,是张家。张云峰今晚喝多了水,半夜里忍不住爬起来上茅厕。他家茅厕在屋外,正在放完了水的档口,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接下来便是悉悉索索的怪声音,还有无助的“呜呜”声。怎么回事?张云峰系上裤带出了门,抬头一看,陈家院子里头的枣子树正在猛烈地摇晃,仔细一看那枝丫上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圈住了一只脚。有人被倒吊起来了!乌鹊此时正在解那陈树安的裤带子,准备用菜刀解决了他的某个部位,让他不能再继续祸害别的姑娘,可裤袋刚松开,她便听到一旁的院墙上传来一句低吼,“你在做什么!”声音不大,像是怕惊动了其他人,乌鹊被吓了一跳,一看,来人却是披头散发一脸惊恐的张云峰。“你怎么会在这里?”乌鹊受伤一松,陈树安一看到有人来救他了,激动地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枣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有些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