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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和季时禹分开,池怀音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了,仿佛重获新生一般。一个人顺着那条路走下去,繁茂的荫处越来越少,幽静无人的道路上渐渐可以看到游客和小贩,喧嚣的人群越来越近,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商品街。池怀音以前也没什么机会四处旅游,这会儿一路逛一路买,渴了在路边喝一杯梅子汁,饿了就买一碗路边多汁的鱼丸。好不惬意。不知不觉的,她手上就拎满了各式各样的盒子和袋子。果然,江甜说得没错,女人天生就爱买东西。池怀音边吃着糖串边看着路边的商品。迎面而来的一对情侣在路上笑闹,两边都没注意,那个微胖的男生,就和池怀音和撞了个满怀。池怀音身材纤瘦,被那人撞得人仰马翻,东西掉了一地,头上戴得好好的帽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狼狈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池怀音本能地道歉,然后低头捡着自己买的那些小玩意儿。本来两边都没看清人,都有错,但那个男生身上粘了池怀音的糖串,顿时火大起来,粗着嗓子骂咧:“你走路没长眼睛啊?这路也不窄,怎么就撞到人身上,你吃得这什么东西,粘得我满身都是。”池怀音刚捡起自己的东西,这才注意到糖串粘到别人身上了,也顾不得被人吼了,想上去帮人清理。那男的见池怀音好欺负,更是不依不饶:“一个人出来旅什么游?又瞎又蠢的。”路过的游客不明所以,纷纷驻足围观。池怀音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被那人吼得头皮发麻,也有点懵了。她身上那股子知识分子加乖乖女的弊端又显现出来了,不会吵架,没办法用嗓门战胜别人。眼前的男人面目不善地搓着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耳边都是路人的窃窃私语。池怀音只觉口干舌燥。“喂,池怀音。”池怀音觉得有一瞬间好像产生了幻觉,怎么会听见季时禹的声音?几乎下意识地,她开始四下搜寻。然后,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生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揶揄笑意站在人群中间。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他推开了看热闹的人群,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眼睛好像失焦了,周围的人全都虚化了,化成五彩斑斓的光点,唯有季时禹的身影,格外清晰。他走了两步,然后弯下腰,把她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随手拍了拍上面的落灰和脚印。还是一贯的散漫不羁,走到她身边。“你是猪吗?谁都可以欺负?”语气中带着轻嘲。然后,季时禹轻飘飘睨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眼。“谁告诉你她一个人来的?”声音不高不低,震慑力却十足:“你是蠢还是瞎?”他比那个吼池怀音的男人高出半个头,长期运动,身强力壮,那男人见此情景,瞬间不做声了。那男人的女朋友也觉得再闹下去不好,赶紧趁机扯了扯:“别闹了人家也不是有意的,走吧走吧。”季时禹冷冷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们吓得头都不敢回。那对情侣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有季时禹,探究地看着池怀音,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明他的表情带着嘲笑,可是奇怪的是,池怀音一颗不知道悬在哪里的心,却因为他的出现,落回了原处。软绵绵的脚底,仿佛也有了力量。池怀音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他。不等池怀音说感谢的话,季时禹已经很粗鲁地,把她的遮阳草帽盖在了她头上。“笨死了。”他说。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则新闻,一个男的融资7亿以后找了小三,分了前妻3.5亿。季时禹感慨问:如果给你3.5亿,你能接受我有小三吗?池怀音摇头。季时禹立刻喜笑颜开:果然真感情就不一样。池怀音再摇头:3.5亿,小三怎么够?小四小五……最起码小一百,别担心我,我都可以接受。季时禹:。。。。*******写的时候全程姨母笑~我说真的我第一次写一对CP,让我觉得这么般配的。我们季时禹和池怀音的名字,正好是吃鸡(池季)CP。第9章池怀音要感谢此刻有一顶帽子,盖住了她通红的脸庞,以及鼓噪的心跳。走在前面的男人,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张狂样子,连走路的样子都不像一个正经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越看越顺眼了。“喂,池怀音。”他在叫她名字之前,总喜欢加一声“喂”。见池怀音一直没跟上,皱着眉回头催促:“走不走了?”夕阳温暖的光线镀在他周身,带着一圈暖黄的颜色,身影看上去那么柔和,连不耐烦的样子都比一般人好看。像暖风撩动心弦。“走。”池怀音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低着头跟了上去。岛上建起的各式各样的小别墅,各有特色,让人留恋。花木扶疏,也不知是哪种植物的味道,香气扑鼻,一切都美好得刚刚好。季时禹看地图的能力果然比池怀音强,带着池怀音东穿西走,总算离开了那条环线。顺着一个小坡走下去,是画廊一条街,一条寂静的小路,一侧是画廊,另一侧是一排院墙看不到头,古老的榕树,垂着长长的枝,直到墙外,红砖的缝隙里,仿佛都有故事一般。“几点了?”季时禹走着走着,回头问道。池怀音戴着手表,低头看了一眼,回答:“五点十四。”池怀音这才发现,原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和季时禹在一块儿,好像时间也没有那么难混的样子。“现在太阳下得这么早吗?”季时禹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去的天空:“现在往码头走吧,估计他们也差不多了。”“好。”……等他们到了码头,码头早已经没有船了。运行了一天的轮渡都入港检修加油去了。海风微凉,海鸥停息在栏杆上,时而发出悠长叫声。售票窗口已经关闭,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半,而他们的船票,是六点的。池怀音再低头看自己的手表,指针竟然还在五点十四。她怯生生抬起头看着季时禹:“抱歉,我的手表好像停了。”季时禹沉默地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很难得没有发脾气。他转过身来,问池怀音:“最早也是明天才能走了,你打算今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