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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以为有了好消息,站起来道:“王mama来了,快坐。”他手里杀猪刀未放下,吓了王婆子一跳,连忙摆手,“不坐了不坐了,说几句话就走。”许秋白点点头。王婆子以为他会着急询问,见他默不作声心里又想,难道只是试试,成不成的都无所谓?她瞄了眼许秋白手中的刀,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待她说了结果对方将杀猪的砍刀落到她头上。“那贺家拒了。”王婆子心一横便说了出来。许秋白忽的抬头瞧了她一眼,“拒了?”王婆子抿抿唇,道:“今日贺家母亲到我家去说,说她家女儿听说你是个屠户,吓晕过去了。”吓晕过去了.....许秋白眉头紧皱,想不明白自己能将城东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吸引来买他家rou,怎么到了他看上的姑娘那里就能将人吓晕了呢。王婆子见他眉头皱着又往后退了一步,讪笑道:“你条件不错,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贺家这姑娘是没福气.....”她未说完,许秋白嗯了一声,然后又坐下继续磨刀了。王婆子拍拍胸口,对他这态度有些疑惑,不是他着急忙慌的出银子找她说媒吗?怎么现在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你.....”王婆子瞧着许秋白,觉得这后生也够仗义,没说成亲也没要回那一两银子,于是便好心劝说:“贺家姑娘也就好看了些,只她那名声的确是差,你何苦瞧上这样的姑娘呢。”许秋白磨刀的动作一顿,抬头,眼神不善的盯着王婆子道:“出去。”王婆子一愣却没动,许秋白又说了声,“出去。”“唉你这人......王婆子刚想嚷嚷,目光瞥过泛光的杀猪刀吓得缩了脖子行动迅速的离开了许家。待出了门瞧不见杀猪刀了又来了能耐,骂骂咧咧道,“能耐什么呀,不还是娶不到想娶的姑娘,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人贺家姑娘好歹是商户,瞧瞧你,啧啧,一个杀猪的也想肖想人家天仙似的姑娘,真是不自量力。”许家院子与外面的街只隔了一堵墙,王婆子声音够大,院子里的许秋白听个清清楚楚。许秋白放下杀猪刀神色莫名,一时陷入在贺婉瑜被吓晕过去里出不来了。正屋门口一个圆圆的脑袋探头探脑,许秋白头都没抬,“出来吧,瞧见你了。”许秋明笑嘻嘻几声一蹦三跳到了许秋白跟前,嘲笑道:“人家不答应?”许秋白白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合。”许秋明切了一声,蹲在地上看他磨刀,“大哥,真是白瞎了你一身好功夫,竟然全用在杀猪上了,啧啧,若是师父知道了,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骂你啊。”“师父又没死,跳什么棺材。”许秋白敲了许秋明一记爆栗子。许秋明捂着脑袋不死心,“你说说你一身功夫做什么不行,非得做个屠户,就是去做个镖师也比屠户好听吧?瞧瞧,漂亮jiejie一听你是屠户都吓晕过去了,你就不能换个营生?”许秋白闷声道:“你不懂。”许秋明来劲了,“你瞅瞅你,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怎么娶媳妇,娶个回来也得被你闷回去了。”许秋白被他聒噪的抬头,将杀猪刀一放,“晚饭红烧排骨没了。”威胁一出,许秋明立即慌了,“别啊,老大好说话,老大,我错了。”许秋白打算教训一下他,转过头去收拾其他工具了,许秋明围着他转劝他打消念头,见他不为所动,急了,“我帮你想法子将美娇娘娶回来。”他咬牙拧眉站着,一派大义凛然。许秋白盯着他,似乎在考量他这话的可靠性,许秋明以为有戏,得瑟道:“想当初.....”“明天的排骨焖饭也没了。”许秋白洗了手决定去城西贺家铺子瞧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秋明在后面一阵哀嚎。——惠氏从王婆子家出来便直接去了城北李婆子家,县城不大,谁家的姑娘到了适婚的年纪,这些媒婆都是一清二楚,听闻惠氏来意,却笑道:“太太不是请了王婆子吗,怎么又来找我了。”同行是冤家,李婆子和王婆子不合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李婆子恼恨王婆子不择手段抢她顾主,但凡沾上王婆子的断然不愿理会。而惠氏与贺平洲作为王婆子做媒婆第一个成功的,李婆子自然知晓惠氏曾经对王婆子多么的信任,也难怪李婆子说话这般态度。惠氏讪笑两句,“这不是,这不是没成吗。”李婆子冷笑,“王婆子本事可大的很,十里八乡别管是没娶媳妇的后生还是死了老婆的鳏夫,她哪个不认得,太太自去找她便好,我这里可没有太太期望的后生。”惠氏被她的话说的一滞,没料到李婆子竟放着好好的主顾不要往外推,说话这么难听,不由脸上挂不住,“那你的意思是.....”“老婆子没这能耐,还请太太找王婆子去。”她在清河县也算鼎鼎大名,却不是捡王婆子做不来的捡的。说了这么多,也陪了小心,李婆子非但没个好脸色,还说出这样的话,惠氏顿时有些恼怒,她噌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嘴里却道:“我还当大名鼎鼎的李婆子是何等能耐,想来也就这本事了。”待她走了,李婆子哼了一声,“这样名声的姑娘,王婆子给找的鳏夫算是不错的了。”惠氏自李婆子家出来,也没再去找其他的媒婆,径直回了铺子。棺材铺平日只卖些香火蜡烛纸钱之类的东西,很是清闲。贺平洲瞧见她气哼哼的进来,不由询问:“事情不顺利?”不说还好,一说惠氏便来气,气哼哼的将李婆子的话说了一通,“打量我家婉瑜找不到好姻缘是怎么的,我就不信了,没了这俩婆子我家婉瑜就嫁不出去了。”自家闺女长的好,整个清河县都有名,惠氏脸上有光不说,对她的未来更加担心,以前那周秉怀性子好,家中又富裕,虽说是小儿子,但自身上进努力,今后两人成了亲日子定然过的不差,只周家爹娘太可恶,不但退了亲还坏了婉瑜的名声。惠氏坐在柜台后生气,忽抬头瞥见一年轻后生进来,顿时怒气消散,脸上挂上和善的笑容,“买烛火?”许秋白点了点头,“来些蜡烛和纸钱。”惠氏应了一声利落的将东西包给他,趁许秋白掏钱的时候,随口问道:“看你面生,不是清河县人?”儿女到了说亲的年纪,但凡瞧见不错的后生,惠氏总忍不住开口询问,因为这事贺平洲说了她几回,每回答应的好好的,下次瞧见了照样去问。许秋白不动声色,一笑:“在下的确不是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