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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什么,原来这么快就看中了?你倒是说说看中了哪个?”马殷露齿一笑,道:“方才和沈兄一块儿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三太太的女儿从外面进来……我一看到,就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那样花容月貌,那样倔强的神情,让我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沈清正是笑着,忽然听到这么一番话,一下子就被口水呛到了,咳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马殷急忙上前去拍了拍沈清的后背,道:“你能帮我和三太太说一说吗?”沈清好容易才停下来,看了一眼马殷,正色道:“若是其他的女孩儿倒是还好说了,若是三娘……我明儿让内子问问弟妹的意思吧。”马殷道:“无妨无妨,我也不急着这时候就要答复呢!”沈清深深看了一眼马殷,倒是一时间说不清心中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了。.第二日沈清和姚夫人商量了,走了镇远将军府的关系,又塞了不少银钱,终于把话送到了兵部大牢里面。沈淮和沈清看了传进来的字条,两人神色各异。沈湘把字条夺过来,撕碎了嚼烂了然后吞进肚子里面,嘲讽地对着沈淮笑了一声,道:“二哥比你可算是有情义太多了!”沈淮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牢房外面。牢房中十分昏暗,除了他们兄弟俩之外,也没有别的人,在兵部大牢里面的,都是等待着审判的,等有了判决结果,便会离开这里。但这里的确是沈淮和沈湘呆过的最差的地方了,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经受过这些?尽管字条上已经写了沈家准备的打算,沈淮也知道按照沈家这样的做法,他和沈湘一定能被顺利放出来,最多是罚银,贬官是必然的,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之后他和沈湘也别想着再做官了,如果运气好,能攀附上贵人,或许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否则这辈子这庸才两个字就跟定了他们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沈淮转头看向了沈湘,低声问道:“但是三弟,你甘心吗?”你甘心当一个庸才吗?甘心这辈子都没法升官,没法手握重权?沈湘看了沈淮一眼,他几乎能知道沈淮在想什么,他嘲讽地笑了一声,道:“我留得这条命在,什么都愿意。”沈淮道:“不不,我与你无关的……我并不甘心呐!”沈湘嗤笑了一声,没有去理会他。到了兵部开了衙门来审沈淮和沈湘的那一日,沈清带着沈珉还有马殷便到了衙门。这安西之战最后对败兵将领的审判是刑部和兵部共同主持,为了公平起见,还派了太子前来监督。在堂上,沈淮却没有按照沈清千方百计递来的纸条上行事,他仍然一口咬定了安西之败并非他领兵无能,便就是沈湘投敌卖国,还说沈湘之前走散,是故意为之。沈清愣在当场,看着沈淮侃侃而谈的样子,顿时只觉得怒气都要憋不住了。马殷眼疾手快地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先冷静下来。那边沈淮说完了,太子赵旸并没有评价什么,只是看向了沈湘,问道:“那么沈湘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沈湘并没有看沈淮一眼,只道:“投敌之事纯属无稽之谈!我承认我带兵无方,最后才导致了安西之败。我虽然之前在西域征战多年,但到了安西却是大意轻敌,甚至没有多了解安西的地形,才出了与大部队走散这样的事情。在走散的时候,我还曾遇到过宋悟将军手下的一位军医,那位军医可为我作证!”赵旸道:“那军医在何处?”马殷急忙把早上才到了京城的阿水从身后拉了出来,恭敬道:“殿下,这位就是宋悟将军麾下的军医阿水。”阿水站在堂上倒是落落大方的样子,他看了一眼沈湘,便憨厚地咧嘴一笑,向堂上的两位尚书与太子行了礼,口中道:“窝是阿水,在宋将军麾下做了好几年军医咧……”沈湘倒是还罢了,马殷在西南呆久了这样怪口音也听多了,而堂上的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也都露出了一模一样的难以接受的表情。赵旸倒是最先回过神来,问道:“方才沈湘说他走散的时候遇到了你,你是为什么会去安西?”阿水挠了挠头,老老实实道:“我太久没回家咧,不太认识路……就走迷路了……还好是沈将军把我带到大路上面来,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家了。”赵旸疑惑道:“那你当初跟着部队的时候不怕走丢?”阿水重重点头,道:“宋将军知道我迷路,每次都是把我带在身后的咧……所以我都不怕哒!”这边一问一答之间,已经有文书查了阿水的身份,的确是在宋悟麾下当的军医,而且是在宋悟丁忧之后,当时驻守安西的将军又调去了别处,他才请了假说要回去看母亲。既然身份无误,赵旸便继续问了下去,道:“你遇到沈湘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情形?”阿水道:“他看起来快要死了,还好我是军医,我还有阿雕,要不我都没法救他了呀!”“阿雕是什么?”兵部尚书连乐好奇地问了一句。赵旸看了一眼连乐,哭笑不得了:“连尚书还是先审案子,再问其他的吧!”连乐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就那么被阿水这么颠三倒四的说法给带着跑了,于是有些羞愧地挠了挠头,示意阿水继续说下去。阿水又道:“我好容易才把他救活了,然后我们走了一阵,又遇到了一个快要死的士兵,然后那个士兵说打了败仗,沈将军就跟着那个士兵回去了。恰好那个时候我走到大路上,我就回家去了!”赵旸问道:“那个士兵可还在?”沈湘道:“那兵士名叫何松,罪臣不知他是否还活着。”赵旸示意身后的文书去查找安西的兵士的情况,转而看向了沈淮,道:“你指认沈湘投敌,可有证据?”沈淮结巴了一会,道:“当时、当时兵败如山,梵国人就像知道我们的行兵布阵一样,沈湘恰好又不在,不就是他把我们的行兵布阵给卖给梵国了么!”赵旸颇有几分嘲讽地看了一眼沈淮,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评价。文书翻找了一会儿,悄声道:“是有一个叫何松的士兵,但是已经牺牲了。”赵旸沉默了片刻,转而看向了身边的兵部尚书连乐和刑部尚书游楷,道:“两位尚书如何看?”连乐道:“沈湘之前在西域多年,说他卖国通敌我是不信的,而且这次已经有人证说明他当时只是受伤走散,我倒是以为,可以追究一番当时他们怎么把将军给弄丢了的责任。如他所说,当时他未能查明安西的地形就贸然出战也是战败的责任之一,但是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