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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脸,看向身边的姑娘。阮棠察觉到他的视线,偏过头,想起了昨天他说的那句话,心中一暖。“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回来。”唐桉笑了笑,点头:“好。”天色越来越暗,隐隐有下雨的趋势。冬日的寒风有些刺骨,唐桉把阮棠拉到自己身边,揽上她的肩。他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一双眸子黝黑黯然。“你也别再惦记她了,她早就忘了你。”阮棠怔了怔,想来这个“她”应该指的是他的mama。唐桉没再说别的,走的时候,整理了一下墓碑下面的杂草。两人刚出墓园就下起了雨,伴随着阵阵雷声,瞬间将整座城市至于朦胧之中。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唐桉用衣服挡住阮棠的脑袋,让她先上去。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巷子路口。司机师傅不愿意进去,唐桉付完钱,脱下大衣,朝阮棠示意:“下车。”阮棠皱着眉摇头:“你穿上,我们一起跑过去。”这么冷的天,脱了大衣还不得感冒。“我没那么弱,下来。”唐桉站在车子外,雨水染湿了他的头发,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来。那双眼睛,却是格外的坚持。阮棠一咬牙,从车上下去,钻进他的大衣底下。雨势越来越大,唐桉把衣服撑开,挡在两人的头顶,然后一起朝着前方跑去。巷子里人不多,石子路被雨水润过,有些湿滑。耳边的风声和雨声都渐渐变得模糊,唐桉放慢了步子,尽量把衣服都在挡在她那边。阮棠感觉到了,侧过脸去看他。男人注视着前方,刘海全湿,随着他跑步的动作轻轻地飞扬。磅礴的大雨如同无数条密集的丝线,他的脸就在这样的场景里,在眼前放大。很帅气,很……令人安心。前方狂风骤雨,可阮棠的心,此刻却在发烫。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墓园里回来后,唐桉便联系中介公司,准备把房子卖出去。宁川最近几天都是阴雨天,他们没多待,一天后回了蒂城。开播在即,阮棠跟着剧组去参加宣传会。结束后,却发现潇潇不在。手机上有一条她发来的短信,说有急事晚点回来。阮棠收起手机,跟着剧组的人往会场外边走。“阮棠,你有没有看到阿蛮啊?我找不到她人了。”苏晓诺走过来,四处张望着。后面有记者挤上来,阮棠拿手挡了下脸,说:“快结束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她去打电话了,估计在外边呢。”苏晓诺“哦”了一声,见她孤身一人,有点疑惑。“你助理也没在?等会我送你吧。”此时,所有人已经走到了会场外,阮棠看到阿蛮从台阶上走上来。路过的时候,那姑娘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阮棠只觉得那眼神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移开目光时,她发现不远处,自己的宝马车旁站着一个男人。熟悉的身影,斜斜地靠在车上。像是察觉到什么,他朝这里看过来,眸光微亮。阮棠露出一抹笑,跟身后的苏晓诺说:“有人来接我,就不麻烦你啦。”苏晓诺刚责备完阿蛮,听到这话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瞬间了然。“懂了,去吧。”阮棠低下头,快速走过去。快到跟前时,唐桉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她弯下腰,坐进去。很快,车子发动。“潇潇让你来的啊?”阮棠问。唐桉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了看前方拥挤的道路,放慢车速。几个保安过来疏通人群,维持秩序。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的交通。他一踩油门,快速地驶离这个地方。路上,阮棠给潇潇打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嘈杂的欢呼声伴随着音乐声从手机里传过来,她吓了一跳,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潇潇,你在哪?”电话的另一端,某个酒吧里,潇潇正拖着阮牧往外走。电视剧宣传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阮棠的手机就在她手里震动个不停。“阮牧”两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她晃了下神。最后犹豫半天,还是接通电话。那边断断续续说了一大堆,潇潇勉强抓住了其中几个关键词,大致了解了事情。她赶到酒吧时,阮牧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潇潇替他收拾残局,正打算带他离开时,就接到了阮棠的电话。她费了半天劲,终于把人给拽到了门口,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姐,我在酒吧里,阮总喝醉了。”阮棠皱了下眉,急切地问:“我哥没事吧?”“没事,就是喝多了跟人吵起来了,我现在送他回去。”她松口气,说:“那麻烦你了,我现在赶过去。”前方红灯,唐桉停下车子,侧目看了她一眼:“发生什么事了?”阮棠挂断电话,叹了口气:“我哥喝多了,我们过去看看吧。”“好。”*阮棠和唐桉赶到公寓时,潇潇也才刚到不久。一进门就闻到了nongnong的酒味,窗户没打开,味道飘满整间屋子。阮牧倒在沙发上,满脸通红,衣服上还有一片污渍,看样子是刚吐过。他紧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哥,你怎么样了?怎么喝这么多?”阮棠跑过去,蹲在沙发旁,拍了拍阮牧的背。潇潇听到声音,拿着湿毛巾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他们俩,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阮棠姐,我来处理吧。”阮棠往后退了一步,站起来把客厅的玻璃窗打开透气。她从未见过阮牧喝的这么厉害,虽然他喜欢酒,但平时也挺克制的。唐桉见她一脸担忧的表情,安慰道:“别太担心,我先去泡一杯蜂蜜水。”阮棠点头:“我来帮你。”“不用。”唐桉摁住她的肩膀,“你在这看着就好。”阮牧吐过以后,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模模糊糊地听到身边似乎有声音,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清楚潇潇的脸,他皱了下眉:“怎么是你?”潇潇微愣,嘴角有些僵硬。“要不是潇潇,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阮棠过去替她解围。潇潇站起来,退到一边。她垂下眼,手指紧紧地抠着毛巾。阮牧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脑海里闪过刚刚在酒吧里的一些画面,这才慢慢地弄清楚事情的始末。看样子,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