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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但其实另有所图的她的心上人,申应恨子乐恨到要杀他却不知道子乐爱她爱到可以为她死,两人从一见面就打架到现在漠视对方,五年来为此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所以王爷不打算用他们了。可是你也知道暗卫的出身,他们离了王爷就……怎么说呢,反正我是体会不了那种感情。”“巳牧也一样,离了王府人生就算是走到了尽头。”吴缨补充道。云月消化了一会儿,小声问道:“申应知道她的心上人对她另有所图吧,为何还如此对子乐?”相非沉吟了片刻说:“申应十七岁成为第九暗卫长,从小吃了数不尽的苦,心肠早已无法与平常人相提并论。可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唉……”相非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即使是子乐也无法给她关怀。王妃可知为何?”“切,”云月一脸我当然知道的表情,“她选择了做暗卫,当然要接受这条路本来的样子,给她关怀只会让她心软,或许会害死她。子乐肯定是这样想的吧?”云月说了,却一脸的不苟同。“嗯,王妃说得不错。”相非继续说,“可是那小子不一样,他把申应宠到了天上去,申应受了一点儿擦伤他就紧张得发火,申应脆弱的时候他就说‘你可以靠着我的肩膀哭’,这样的招数我都做不出来!然后申应就陷进去了,情理之中的事。”相非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后来有暗卫查出那小子对王爷图谋不轨。子乐本想活捉他,不料那人拼命反抗。子乐若是想活捉必受重伤,无奈之下,子乐杀了他,碰巧被申应亲眼所见。“我们都知道那人确实是为了刺杀王爷才接近申应,可是申应不听不信不查,她就是要杀子乐,谁劝都没用。后来王爷把她调到了西越,他们各自不相见,好几年了,成了现在这样,当对方不存在。”“哦……”云月恍然大悟,她可以理解周旷珩为何生气了,“王爷真不该留下她。”“是啊……啊?”“若是当年那小子成功了怎么办?若是日后有人再利用她怎么办?脑子有毛病的人,总有一日会危害到王爷。不行,我刚刚说错话了。”云月说着要回屋里去。“喂,王妃。”相非无语了,“王妃,云姑娘,云月!”“嗯?”云月转身皱眉看着相非。“申应没别的毛病,就是这件事上被猪油蒙了心,王妃莫冲动。”相非笑道。“哼,”云月哼道,“对她来说,王爷比她的命重要,既然人人都说她的心上人要谋害王爷,她却因为贪恋一点点不知真假的温暖不去查明,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王妃此言……”相非埋头思索。“咳嗯!”吴缨假咳,看着云月身后。相非抬头,云月回头。子乐和申应就站在她身后两步处。申应看着云月,眉头微皱,眼里隐有泪光。她看了云月一眼,掀袍跪下,向她郑重磕了个头。云月站着受了,看着她淡淡道:“我的话你都听到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沉溺于过去。”“是。”申应应了。起身后站到子乐身边。子乐只是对云月致意,什么也没说便走了。申应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荀院。“你们还不走?”相非和吴缨还站在旁边,云月问。相非将目光从申应背上拉回来,对云月说:“王妃有所不知,那一点点温暖对她来说是一生中仅有的温暖。”“哦?是这样吗?”云月勾唇笑,“那子乐呢?明明子乐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不说话了?”相非只是笑。云月有父母兄长,现在又有了王爷,自然无法体会申应的处境。第二日子乐和相馨等人该回京城,临走时,相馨又专门来找了云月。这次却不同于上次剑拔弩张,她走进宣兰院,不顾丫鬟们的愣神,径直走到云月面前,在饭桌对面坐下了。云月正在用早饭,嘴里含着一口饼,看了相馨一眼,没理她。等她吃完了,相馨还不说话。“要走了?”云月先开口问。相馨盯着桌上插瓶出神,听见声音眼珠子转了一下。“要走了来找我做什么?还不去看王爷最后一眼。”云月语气很是欠揍,相馨却只是抬眼看她。“曾经我以为配得上九哥的只有我,若是九哥要娶亲,那个人一定是我。”相馨终于开口了,“我只有一颗心,全都放在了他身上。”云月收了笑,静静看着她。“若是要把心收回,非撕碎不可。”“从三年前开始我就知道,我知道他只当我是下属的meimei。我不放弃,是不知如何放弃,我不知放弃他之后我的人生该如何开始。”眼看相馨眼里的泪要落下,云月说:“人世间这么多有趣的事物,你见过多少,竟然不知如何开始?世上又不止这一个好男人。”相馨看着云月,用手帕擦干了泪水。“只有你亲身体会了,才知今日你这话说得有多轻巧。”相馨鼓着嘴,很是不喜欢云月这种局外人一般的语气。“不劳你费心,我家王爷把我看得紧着呢,我就是想离开他都不行啊。”云月笑,带着些虚虚的遗憾。相馨斜眼看着云月,看得云月心头发慌。半晌,她站起来,招呼也不打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猛地转身。吓了云月一跳。“云月,我该感谢你。若非是你,我不会这么早死心。”“什么?”云月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相馨看着她,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她走出宣兰院,远远看着屋里,云月还在看着她出神。“是你让我看见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云月只看见相馨嘴唇动了,说了句话,但是隔得太远,看不清更听不见。云月翻了个白眼,觉得莫名其妙。作者有话要说: 申应这个,不知大家会不会觉得牵强,我解释一下。这姑娘其实不笨,但她毕竟是个姑娘,从小缺少关爱,遇见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还被当着自己的面弄死了。其实申应是在放纵自己。她也爱子乐,可是她也怨他。子乐爱她,不能给她温暖,还不允许别人给她温暖。她爱恨交加,走进了死胡同,一直不敢面对子乐,更重要的是,她不敢去面对自己的脆弱和错误。☆、小庭花一春天过去了一半,遥远南方的鸿雁回了北方,信客也从大岳南端带来了家书。信客将信递进了户部尚书府,收了路费便走了。信封没什么特别的,信封上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直书户部尚书名讳:云霁亲启。“少爷,南邑来信。”姜良将信放在书案上,轻声说了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