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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嘴上带着笑。唯独没见过周恬的楚书颜一入大堂就瞧见桌上多了个人,很是好奇,她转头问苏一:“那个jiejie是谁,苏一你认得嘛?”看清桌上人后,苏一表情一改往日少年的青涩,带了点阴沉,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许久才道:“我们先进去吧……”楚书颜看他这样子,也不多说,苏一是侍从,不能上桌,只是跟玥儿一起站在一旁看着书颜乖巧的在座位上坐好,等着小苏jiejie上菜。陈思语正想开口说几句话,来活络活络气氛,谁料周恬竟是先她一步开了口:“我许久未来庐陵,没想到书颜都这般大了。”楚书颜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看了一眼一旁的苏一,就开口问她:“你认得我?”周恬见她搭话,以手帕遮唇笑着回:“岂止认得,我许多年前便见过你了,那时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娃娃。”她本就想在诸人面前显得她跟侯府渊源深厚,谁料楚书颜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她故意拉长了声调说:“哦~原来你是我母亲的朋友,我说呐,今日桌上怎多了一位姨娘。”这话一说完,桌上最大的动静除了楚清阳憋不住的笑声,就是周恬瞬间尴尬得黑了下来的脸了。陈思语也是一脸尴尬地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楚世阳,对方好像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最后她只能低声提醒楚书颜:“她是你表姐啦……”楚书颜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大声说:“啊?我还有个素未蒙面的表姐啊?”这下楚清阳更是笑得肆无忌惮,气得陈思语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低声斥道:“书颜小孩子不懂事,你也小?”再用眼神警告了他一波,这才安静下来。但楚清阳在位子上还是一副坐不住的表情,跟个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哪个男孩子会乐意被人说自己小啊——陈思语咳了两声,示意他俩安分些,两人神同步的努努嘴,倒挺配合的。等菜都上齐了,陈思语在楚清阳跟楚书颜两个小家伙的不满注视下先给周恬夹了一筷子菜,有些歉意地说:“书颜就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啊!”周恬笑了一下:“表嫂说笑了,我怎会同书颜计较呢?”不计较那就最好了,陈思语这才放宽心。突然感受到一旁的视线,转头看去,坐在主位的楚世阳正拿着筷子看她。她瞟了眼楚世阳面前空荡荡的碗,当即明了,也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呐,你喜欢吃的。”楚世阳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也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满目柔情地看着她乐呵的小脸。周恬露着一张标准的假笑脸看着他们,说了句:“表兄表嫂真是恩爱。”陈思语听她这样说,脸不由得一红。这语气里的醋味,陈思语没听到,但楚清阳却能听懂,他跟楚书颜对视了一眼,发现后者看周恬的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嫌弃,他选择默默不说话。虽然桌上多了个外人,但大家还是该吃吃,一点也不耽误,更不耽误楚世阳当着大家的面撒狗粮。当然了,趁大家不注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狗粮突然就撒了满桌的行为,他很是得心应手。等大家都吃好了,陈思语让人带着周恬跟她的随身侍女回了客房。等外人都走了,陈思语一伸手就揪住了楚清阳的耳朵,不顾他的惨叫斥到:“你小子刚刚笑那么欢干嘛!”楚清阳耳朵被捏住,躲又躲不开,只能嗷嗷叫:“嫂子嫂子你先松手,疼疼疼……”见他模样纠结得很,陈思语松了手:“你方才怎么回事啊,别人一个姑娘家,还是你的表姐,你怎好这么笑话。”楚清阳揉着耳朵一脸委屈:“我怎么了嘛,取笑她的是书颜又不是我,干嘛揪我耳朵……”书颜一听他将茅头转向自己,立马摇头摆手,一脸无辜的表示:“嫂嫂,书颜不是,书颜没有。”陈思语表示明白,但还是跟她说:“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不礼貌了,她是客人,我们对客人要有礼貌,明白了吗?”楚书颜乖巧地点头:“我明白了,我听嫂嫂的话。”楚清阳:“……”你背地里可不是这样的。陈思语这才满意地转头对苏一说:“苏一,你先把书颜带回屋里去,让她早些休息。”苏一应了一声:“是。”然后抱起楚书颜就往外走。楚清阳一脸哀怨地看着楚书颜趴在苏一肩上离他而去,然后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陈思语:“嫂嫂,你为了外人踢我,还揪我耳朵。”陈思语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一番话来,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因为一旁楚世阳的故意咳嗽声才回过神。“额……”陈思语伸出手,像揉肥猫脑袋一样揉了揉着楚清阳的脑袋,安慰到:“方才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但你下次不可以再这么没礼数了。”楚清阳一脸勉强:“那好吧,但是……”“但是什么?”楚清阳突然靠近陈思语,小声说:“但是我有件事情想……”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的楚世阳当即出声制止:“不准。”楚清阳:“……”我还没说是什么。楚世阳牵起一脸懵的陈思语:“好了,该回屋了。”回屋路上,陈思语问楚世阳:“方才清阳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你怎么就直接拒绝他了?”楚世阳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虽时不时转过头看着她,但步子一点也没有停顿:“若真是要紧事,他肯定会来找我,如果是找你,八成是因为唐音尘。”一提起这个名字,陈思语内心的腐女之魂便燃烧起来,忙八卦地问:“真的真的,他跟唐音尘现在怎样了?”作为一名合格的侯妃,她还是很担心丈夫弟弟的感情状况,更何况还是断袖这种令人兴奋的事。楚世阳:“还能怎么样,老样子,一个总是想尽办法黏糊上去,一个总是想尽办法躲着不被找到,不然你觉得这两天清阳为何总是在外面晃好久才回来?”陈思语还真不明白:“为何?”楚世阳停下脚步,侧着身子转向她:“因为清阳他在想尽办法去打听唐音尘的踪迹,而唐音尘也在想尽办法躲着他。”陈思语讶然:“清阳他……这么主动?”楚世阳也很是无奈:“是啊,也不知道他这性子学得谁,打也打不听,骂也骂不通,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可唐音尘是将军,现在管着庐陵城内的安危,巡逻的路线总是躲不过的吧?”“所以才说他是在想尽办法躲着清阳。”“……清阳这么做,就不嫌累得慌?”陈思语表示理解无能。“他呀,就是闲的,所以,我有事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