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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遭遇毒手。”楚姮基本可以确定,jian杀众多女子的凶犯一定是那采花大盗。突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楚姮一把捉住蔺伯钦手臂,忙道:“我有办法可以捉住采花大盗!”蔺伯钦皱了皱眉,问:“什么办法?”“既然是采花大盗,那他一定贪图美色,我届时在深夜时分故意来回走动,他总会上钩……”楚姮话没说完,就被蔺伯钦厉声打断:“不行!”楚姮着急的拽着蔺伯钦衣袖:“为何不行?”“万一采花大盗并不上当,你这岂不是徒劳无用?”“不试试怎知道?难道你不顾清远县百姓的安危吗?我觉得这个法子甚好!”蔺伯钦怒不可遏,却还维持着修养:“我当然要顾百姓安危,而你也是百姓,我绝不会让你以身犯险。”“可是……”“此事我不会同意。”蔺伯钦这人,又刻板又守旧,只要认定什么,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凶手没有缉拿归案之前,你老老实实呆在县衙,哪里都不许去。”说完这话,蔺伯钦便带着人前去邓家查看现场,并让人将楚姮好好守着。“蔺伯钦!”楚姮上前两步,就被左右衙役阻拦,万分气急。她目光落在温兰心盖着白布的尸首上,神色坚决: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采花大盗,替温兰心雪恨!正文十六章蔺伯钦这一去深夜才归。彼时楚姮正坐在他书案旁的八仙椅上。“我要回家。”楚姮哀怨的盯着蔺伯钦说。蔺伯钦一张俊脸紧绷,拿起剪子剪灯花,头也不回的说:“不行。”别以为他不知道楚姮打的什么主意,就想着去“色诱”采花大盗,以身试险。楚姮环视破旧逼仄的书房,怫然道:“蔺伯钦,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只要能抓住采花大盗,命案一定可破!要是你不放心,大可让人跟随我救援……”“倘若凶犯穷凶极恶,事情超出预期掌握;倘若救援晚了一步……你又当如何?我又当如何?”蔺伯钦强势的打断她,“李四娘,我为官多年,从未做过让旁人以身涉险的事情,你可明白?”他一双剑眉紧拧,目光从所未有的坚决。楚姮本还想反驳,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是……温兰心死了!是受到采花大盗的凌辱而死!楚姮知道和蔺伯钦争论讨不到好,她低下头,好半晌,才声如蚊呐的道:“我不回家,今晚睡哪儿?”蔺伯钦迟疑了一下,道:“你留宿于此,我去二堂议事花厅。”“凶犯一日不捉拿归案,我就必须睡在这里?你那个身子骨,光坐在椅子上能坚持多久?”楚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想放过蔺伯钦一丝犹豫的神情。然而并没有。蔺伯钦的态度仍然坚决:“这不劳你cao心。”说完这话,蔺伯钦便转身离去。楚姮不甘心被困囿在县衙。她坚信那天晚上是采花大盗在跟踪她,她既然被凶犯盯上了,便有很大的可能将其引出。此时夜深人静,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县衙,必须穿过二堂议事厅,从旁边的围墙翻过去。翻围墙这种事楚姮熟练的不能再熟练,只是……蔺伯钦在二堂休息,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睡着了没有。为了保险起见,楚姮又枯等了半个时辰。她摸了摸腰带中藏起的软剑,随即悄悄推开书房房门,蹑手蹑脚的往二堂去。议事厅中一灯如豆。前后房门都大大敞开着,两个守夜衙役早就在台阶上睡的七倒八歪。楚姮轻手轻脚的跨过二人,一进议事厅,就看见蔺伯钦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抵案几撑着脑袋浅眠。兴许是自小约束惯了,就连睡着,腰板都挺的端正笔直,丝毫不见懒散。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楚姮摇了摇头。她转身便要跨过门槛翻墙而出,就在这时,其中守夜的一个衙役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寂静的夜色里,他一声“阿嚏”划破天际,吓得楚姮猛然哆嗦。蔺伯钦本来睡得很浅,听到声音皱了皱眉。楚姮大惊失色,要是让蔺伯钦发现她想跑,说不定要把她关大牢里去!眼看蔺伯钦要醒来,她一个箭步冲到对方跟前。“……李四娘?”蔺伯钦以为自己没睡醒,他揉了揉眉心,看门外黑漆漆的天色,皱眉斥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在做什么?”未免对方怀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楚姮突然环抱着蔺伯钦的手臂,换上一副恐惧害怕的小白兔神情,语气惊惶:“刚才屋子里听到怪声音,我、我好怕!”蔺伯钦被她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浑身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他几乎能感受到女子白皙的皮肤传来炙热温度。愣了片刻,蔺伯钦忙将她推开,声音有些疏远:“什么声音?”楚姮见状松了口气:“就是突然有奇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蔺伯钦起身,警惕道:“过去看看。”两人围着书房四处查探了一圈,又叫醒衙役搜寻,并无所获。这在楚姮的意料之中,她迟疑着说:“可能是我这些日子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很害怕。”她颦眉无辜的看向蔺伯钦。蔺伯钦想到温兰心之死,心有所感。他看了看书房,道:“你去休息,我在门外守着。”“……哈?”楚姮一脸惊愕:“不太好吧。”蔺伯钦薄唇紧抿:“没有什么不好,你无须再说。”说完,蔺伯钦便将楚姮推进屋内,关闭房门。楚姮望着门口蔺伯钦黑黢黢的身影,不知道是该哭该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姮当然不会让蔺伯钦把她守着,且不说自己是否想离开县衙,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