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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这时有护卫端了壶茶进来,江以湛为自己倒了杯茶。虞秋见了,便也过来倒了杯茶端去里间,打算吹凉了给颀儿喝。颀儿一时睡不着,正要爬起来玩,见到虞秋手里的茶,便口齿不清地吐着字:“水……水……”看来是真的也渴了。虞秋便哄道:“乖,吹凉了给你喝。”戚韩收回落在那对干母子身上的目光,继续道:“前几日妙倾入了宫,撺掇了皇后下懿旨给你与她赐婚。”江以湛闻言不悦:“倒是该死。”虽然一道懿旨控制不了他,却也麻烦。戚韩笑了笑:“也好在我当时无意得知皇后这个打算,便在太后那里说了几句话,所以太后已将那道懿旨给拦下,当下皇后该是在宫里气得不轻。”江以湛低头轻呡了口杯中茶,道:“你那表侄女是越来越不安分,我已不想允许她入我的王府?可有意见?”戚韩耸肩:“没意见。”他清楚地知道,如今堇宁王府里有虞秋,再允许他那娇纵跋扈,蛮横无理的表侄女进来,也只会让虞秋与他二哥不痛快。每次她惹到事,也会让他觉得抱歉。虞秋喂颀儿喝水的动作微顿,觉得这样挺不错。另一头的文府,文家人因为文初雪多日的失踪,已是越发坐不住,不知这丫头究竟在做什么坏门风的事,只想赶紧将她给抓起来。奈何一直找不到人,就只能等着隔壁王府的结果。当下好不容易得知姜风带着文初雪在正厅候着,便都陆陆续续地过来了。文老夫人见到垂头的文初雪,立即怒道:“给我跪下!”文初雪真的跪下,不置一言。文老夫人只恨不得立即让人抽这丫头,但姜风在,便不好做什么,也不好审问什么,只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对姜风道:“麻烦姜大人了,不送。”因她觉得此事怕是与堇宁王脱不了干系,语气不是多好。姜风在外不会像在王府一样,没个正形,他道:“我来不仅是送大姑娘,也是为解释大姑娘爬墙之事。”文老夫人便问:“解释?”正等着看好戏的祁氏母女三人听他说还有解释,便觉得颇为不妙。姜风道:“在王府的东北角独院住的是我们王府的舞姬虞姑娘,因只有一墙之隔,虞姑娘便与文大姑娘结了缘,关系甚好,以至于时常爬墙来往。”文老夫人闻言惊讶:“是因此原因?”文晓欣不太甘心地问道:“那为何好端端的,会消失多日?”姜风应道:“这大概得怨虞姑娘,因虞姑娘贪玩,便拉着大姑娘出去玩了几天,这才刚被我们王爷给逮回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怪聪明的,把王爷与虞姑娘的事情透露出来,那自然就洗掉他人关于文初雪与王爷不清白的猜测。“那位虞姑娘与堇宁王?”文老夫人听出这话中猫腻。姜风只道:“这是王爷的私事,不便透露太多。但虞姑娘带坏文家大姑娘,王爷让我来说声抱歉。”既然文初雪做这种事与男人没半点关系,文老夫人多少是松了口气。姜风继续道:“希望老夫人莫过于惩罚大姑娘。”文老夫人琢磨了下,便颔首:“好。”姜风作揖:“那告辞。”言罢他便转身离去。姜风一离开,文晓欣便赶紧道:“祖母难道相信他的片面之词?”文老夫人没理文晓欣,只沉着脸问一直跪在地上未说话的文初雪:“那位姜大人说得可是真的?”文初雪应道:“王府东北角住的是谁,随便打听便能知道。”这时文奉许出声:“祖母,我刚才路过王府,就见到堇宁王骑着马,怀里搂着个姑娘,那姑娘大概就是虞姑娘,当时大姐大概就在马车里。”他虽年纪不大,却是聪明得紧,哪怕拐弯抹角的话,也能听出些门道。祁氏不满地拉了拉不识相的儿子。文老夫人已相信姜风的话,便对文初雪冷道:“既然王府那边发了话,那便不重罚于你,立即回去,不得再胡乱爬墙。”“是。”文初雪应了声,便起身离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文老夫人又吩咐下去:“让人去李家解释此事,结果再说,另外派两个人看住那丫头,莫让她再爬墙。”她身旁的嬷嬷应下:“是。”文晓欣不甘心此事就这样作罢,便欲说什么,被祁氏拉住,示意莫多言。文晓欣不懂,但祁氏却是懂文老夫人的心思。相比于与男人有关系,文老夫人自然希望是场误会,不重罚大概只是因不想得罪那虞姑娘。虽说区区一舞姬,难以成为堇宁王妃,但吹吹耳边风,让文家在堇宁王面前不好做,倒是容易。堇宁王府中,姜风一番打听,便去了虞秋那里。他没像戚韩一样直接往里闯,哪怕没关门,他也习惯性地敲了敲。里面的虞秋听到声音,便立即从里间出来问道:“结果如何?初雪可还好?”姜风在文家告辞后,并没急着离去,还特地偷听了文老夫人对文初雪的处置结果,便应道:“虞姑娘放心就好,文老夫人没再追究此事,只是不允许文大姑娘再爬墙罢了,还派了人盯着。但你与文大姑娘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往,无需偷偷摸摸。”虞秋闻言松了口气。这时江以湛终于站起身,再对虞秋道:“以后老实点,记住,想出府,知会我,若是再偷跑,铁定要你好看。”又是威胁的语气,真凶。虞秋低头嘀咕着:“知道了。”江以湛瞧了瞧似乎不大高兴的虞秋,便负手离去。虞秋看着江以湛走远后,便看向东面的院墙,其实她觉得吧,她与初雪仍是爬墙来往方便些,何况颀儿还在这边。既然有人盯着,那便晚上爬呗!事情算是解决,她打了个哈欠,也回房睡了。当日晚上,言颜过来了,她便让言颜看着颀儿,真爬到了对面,悄悄进入文初雪的房间。文初雪正看着烛火发呆,忽然见到她,便笑道:“你也知道祖母派了人看我,所以才在这个时辰过来?”虞秋过去坐下道:“是姜风说的。”“倒没想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文初雪一声叹息,便问虞秋,“颀儿如何?”虞秋道:“放心吧!颀儿好得很,现在正睡得香,被言颜看着呢!”“我自然是放心的,何况还有王爷帮忙兜着。”文初雪顿了下,继续道,“就是猜不透王爷究竟在想什么,非得把我们母子带回来。”文初雪不知道,虞秋更不知道。文初雪瞧着在喝水的虞秋,犹豫了下,便终于道:“说起王爷,你难道真没什么想法?”她觉得,以堇宁王现在所做的,该是很明显了才是,这傻丫头不至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