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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平稳,又有王府的人护送,踏实得很。未时中,她们到了忧于山,入了庙,由王府人一早谈好的师太引她们去后面早就安排好的禅房。既然是堇宁王的岳母,待遇自然不差,因乔氏喜欢清净,他们收拾出来的禅房恰是庙里的东北角。进入房间,虞秋感慨道:“又是东北角啊!”乔氏知道女儿为何这么说,便笑道:“你与东北角有缘,娘在这里为你祈福,你定能过得更加顺顺遂遂。”虞秋闻言点头:“托娘的福。”她在这里陪了娘许久,才怀着不舍与同早已上香过的白如嫙一道离去,在去前面的路上,白如嫙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颀儿,对她道:“很羡慕王妃你,有这么体贴温柔的娘。”虞秋闻言想起对方无父无母,便觉得颇为心酸,一时不知如何应话。白如嫙笑了笑,倒是不大介意的样子,继续道:“从很小时,我娘就不在了,我一直跟着爹长大,都不记得有娘是什么滋味。”虞秋真心不会应这种话。白如嫙见她不回应,没露出异色,也没再多言。虞秋感觉白如嫙是个挺顺眼的人,但奇怪的是,她会莫名觉得两人之间有道无形的沟,让她与之相处,除了以礼相待之外,实在是亲近不来。不像当初结识言颜或是文初雪时,会自来熟。两大一小前行间,虞秋如何也想不到会见到楚惜从佛堂西边那条道走出,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视若无睹。但好不容易看到她的楚惜,自是不可能与她一样,他快步过来,唤了声:“秋儿。”见他靠近,虞秋下意识抱紧颀儿,不让他看到颀儿的脸。白如嫙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虞秋的反应,眸有所思。虞秋不理楚惜,加快步伐往前走。楚惜看着其背影顿了会,便又快步追上她,他语气温和:“不用如此避着我,你既已成亲,我还能再做什么?”虞秋道:“那不要再唤我秋儿。”楚惜与她们一道往山下走,他默了会,道:“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给我时间。”被他骗过太多次,无论他再说什么,虞秋都不大能听进,便没说话。因为同路,她没办法,就只能这样一起走着。楚惜倒真没对她做什么,甚至没对她说太多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只尽可能防着他。白如嫙本就一直走在虞秋后面,楚惜加入追上虞秋后,她便在两人的后面。她一直默默看着楚惜的背影,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便垂眸掩下了眸底的点点异样。终于下了山,虞秋抱着颀儿迫不及待要去上马车,却见到江以湛骑着一匹通体黑亮的骏马快速朝这边来,远远地,她可见到他的脸色并不好。她便站着等他过来。他一靠近,目光就落在与虞秋她们一道下来的楚惜身上,冷哼了下后,朝虞秋伸手:“上来!”语气不是多好,大概是因为楚惜。虞秋被他的态度弄得不大高兴,却不得不伸手任他拉上马落在他怀里。江以湛没有停顿,转了个方向,一夹马身,带着虞秋与她怀里的颀儿驱马离去,只留给楚惜潇潇洒洒,仿若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的背影。楚惜看着二人的背影,想着虞秋对江以湛的态度。他了解虞秋,所以他能看出她在见到江以湛时,身上流露出的埋怨,属于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才有的一种,带着亲昵滋味的埋怨。他们真是已成为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他仍觉恍惚,冷冷地眯了眼。他看着他们的背影许久,才压下心中要将他逼疯的百般滋味后,也翻身上马离去。转眼间,便只剩站在马车旁的白如嫙,她看到他们没一个注意到她,陆陆续续离开的背影,眸色变冷,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还真是一个两个都挂着虞秋。江以湛搂紧怀里的虞秋,像惩罚似地勒到她痛叫后,才沉声问道:“谁让你与楚惜待一块的?”楚惜就是他心头拔不去的一根刺。要么就是丢下她,要么就是凶她。虞秋越发不高兴地撇嘴道:“下山就一条路,你要我跳下来吗?”江以湛低头看着她越来越会与自己闹脾气的模样:“那也不能与他待一起。”虞秋突然不想说话了。江以湛仍低着头看她,他自然能意识到她总不高兴,他不知道具体缘由,只下意识觉得她是因不满嫁给他,所以仍心怀怨气。这是他所不允许的。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贪婪,成亲前,他虽也渴望她的人与心,但成亲得到她的人后,新婚夜时是满足的,过后却更迫切地希望得到她的心,希望她满心眼里都是自己。她如今的怨气,成亲前他可以忍受,成亲后却暴躁得很。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朵,含了含后,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蛋红了起来,自认为已赶走她心里的其他事,但之后受罪的却是他自己。她真的太过可口,软软嫩嫩的,让他想伸出獠牙咬下。虞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你也就只想碰碰我。”除了碰她的时候,他是热情的,死活推不开,过后就不见人。想到床上时,他对她的折磨,她又委屈了。江以湛仍蹭着她,叹道:“喜欢你,才想碰你。”虞秋低头又不想说话了。但江以湛的渴望已被挑起,只要一碰到她,他就难以克制,仿若她是能让他上瘾的毒.药似的。他突然驱马加快速度,惹得虞秋赶紧抱紧怀里吓哭起来的颀儿:“你慢点。”江以湛终于看了眼她怀中的颀儿,突然觉得这玩意碍眼了。奈何他不能去折腾一个孩子,便只能放慢速度。回到堇宁王府时,他把颀儿交给下人送回小院后,就牵着虞秋朝蓝轩去。虞秋知道他想干嘛,一双腿不由发抖,她试图挣扎,嘀咕道:“我不想回去。”江以湛便停下抱住她,哄道:“我轻点。”虞秋摇头,她不相信。江以湛低头看着她,能看出她发自内心的深处害怕,默了会,他终是道:“不碰你,天色不早,我们回去用膳。”虞秋抬头看他,见他模样认真,便点了头。二人回到蓝轩时,确实是该用晚膳的时间,这是二人婚后难得在一起用膳,让虞秋觉得颇为感慨的。她瞧了瞧只用膳不说话,似乎在想些什么的他,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便乖乖只吃不说。用完膳后,她才问他:“我先洗澡,还是你先洗?”江以湛看着她的眸色变深,稍顿后,他道:“你去。”虞秋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起身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