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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见着谢怀风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不打算有什么回应,犹豫着再次开口。谢怀风这才挑眉,“爹说什么?”那人低眉顺目,不得不学谢永峰的话,“老祖宗说,别给落日山庄招了晦气。”谢怀风倒也没恼,挥手将人打发了下去。动静虽然闹得大,但谢怀风这一上午始终没露面。二姐和谢安澄更是过一会儿就要来一趟谢怀风的院子,既担心山庄外的动静,也担心一会儿武林大会真开始之后谢怀风的安危,就连三哥都过来看了一眼,同谢怀风说了些推心置腹的话。说大哥视你为亲兄弟,三哥几年来虽没有他那个气度,但总也当你是一家人云云。其实下人战战兢兢传来的那句谢永峰的话,谢怀风也能听出其中意味。落日山庄已经交给他了,别将自己的命给丢了。将近晌午的时候谢怀风还坐在院儿里的石凳上,一柄刚见雏形的长剑被他架在腿上,随着“唰”、“唰”的声音木屑落在他脚边。又在削剑,谢玲珑捏着凛州递过来的消息进来就看见谢怀风这幅样子,还有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的郁迟。消息送到谢怀风手里,他展开看。“当初在江南,你往落日山庄去寻神医,我还以为过不上几天我们也能回落日山庄去,结果少爷一边削匕首一边跟我说回不去了。哎,少爷心里有事就削些刀啊剑的,你知道吗。”谢玲珑想起以前的事叹了口气,用鞭子戳了戳郁迟脚边的土,跟郁迟说话。郁迟点头。他看谢怀风。谢怀风面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坐在那里,好似心里想的不是江湖云涌,而是哪家铺子里的酒更美。谢怀风很擅长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化解掉不安的气氛,你只要看见他便会觉得他一定能有方法让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谢怀风内力一催,手上的纸碎成几块飘散。他随手将没能削完的剑搁在石凳上,掸了掸衣衫下摆沾着的木屑,目光沉下去,似寒潭幽深,“林将军已经接触到了小狼王,南平王通辽的消息送回穀都,今晚南平王的府邸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谢玲珑和郁迟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南平王要死,卞鹰也要死。”谢怀风轻声道。两人跟着谢怀风出了院子,留下院儿里一地浅色木屑,和石凳上方能看出轮廓的木剑。-参加武林大会的众人并不知晓这场武林大会背后还藏着如此的风起云涌,更有甚者手里还拿着酒壶,蹲在悬崖边上的树杈上看热闹。今日这天堑山上的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普通人能有资格上来开开眼都算是长了见识,能够资格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必然都不是一般人物。落日山庄的庄主迟迟未露面,虾兵蟹将们都急着过铁链上祝仙台,沉得住气的才都是大人物。远远几人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几人转头去看,只见一红衣少女手里拿着根粗黑的鞭子鞭在地上。少女身旁是怀里拢一银刀的黑衣少年,少年表情淡漠,甚至更有些冰冷。而两人身前的就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主角,风流剑谢怀风。流云剑挂在腰间,谢怀风衣衫飘逸,越至悬崖边越能感受到猎猎风声,而谢怀风周身却无风般平静,发丝衣角不见丝毫凌乱。“谢四,你可教大家好等!”随着谢怀风露面有人说话了。谢怀风闻言唇边牵起笑意,朝着悬崖边上众人拱手一礼,“诸位前辈,是晚辈的不是,各位久等了。”他话音刚落,山庄里又跟着出来几人,其实若光是谢怀风一个,江湖上大有前辈不服他当这个武林盟主。但谢怀风不知有何本事,却是能纠集各方江湖势力为他所用。他身后的依次是江南柳家的柳蔓香,凛州唐家的唐漠,还有夜叉楼的魑魅魍魉四人。差点忘了,还有谢怀风身旁那小子,郁迟。昨日霍永昌落败而逃的事早已传开,夜叉楼出现在落日山庄,徒手下赤乌的神秘少年,这一连串的消息无疑给谢怀风争夺这个武林盟主又增砝码。“你一个江湖小辈要召开武林大会,我们这些老骨头给你捧场是卖了面子给你,如今江湖谁人不知你风流剑风采,我等也来领略一番!”说话的人确实是一把年纪了,他佝偻着腰,眼睛里却闪精光。“陆老前辈,您说的是,我的名号自然不如您响。”谢怀风含笑,将他的话挡了回去。“你别跟他扯些有的没的!那老头子的意思就是你想召开武林大会还不够格!一个几岁的娃娃也想说了算?谢四,之前你大哥想当武林盟主,我们看在谢家和落日山庄的面子上支持,现在,你?”另一人发话。“他怎么了?他不够格,我够吗?”周遭瞬时一静。谢怀风笑意更深,朝着众人身后的方向深鞠一躬,“师父。”白邙不知何时站在了后头,悄无声息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真不愧是鬼影剑法的白邙,身形如鬼魅,那些明着暗着说谢怀风资历不够的“前辈”们没有一个发现了白邙的气息。白邙站在栓着铁链的木桩上,那木桩还没有他半个脚掌宽,他负手而立,身后便是万丈悬崖,但岿然不动。谁都知道白邙是谢怀风的师父,自然也能想到谢怀风举办武林大会,白邙势必是要坐镇的。先前两个说话的都是跟白邙同辈的老家伙,名声自是比不得白邙,但心中也颇有怨念。气氛陡然剑拔弩张了不少,谢怀风抱拳朗声。“晚辈明白诸位前辈对我心存不信任,不放心将这江湖交之于我。所以晚辈才特意设了祝仙台一战,不论是单纯想来夺这盟主一位的,还是对我谢怀风心存不满的,尽可上祝仙台一试!”“诸位,请吧!”他话音一落,最先跳上铁链的是白邙。这铁链看着无尽长,三根铁链在悬崖这头中间间隔有六七米那么宽,直看向祝仙台那头却好似汇聚于一处似的。白邙足尖点着铁链,一个人的重量压上去,铁链确实分毫未晃动一下,他这么一点就蹿出去老远,整个人悬空到了海上,脚下只这么一根铁链,看得悬崖上不时发出来惊呼的声音。第二个纵身上去的人是头一个说话的叫陆石弎的。他踩上的就是白邙走的那根铁链,等自己腾空跃起的时候却猛然出掌击在链子上,顿时粗重的铁链“哗啦啦”一阵晃,上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