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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为新赛季做准备。24-25赛季的编舞老师还没定,不过杜清劭清楚按照教练的性格肯定不会找洛铭,十有八九就找国内的老师。那天训练结束,教练火急火燎喊他过去。杜清劭还以为是讨论选曲的事情,没想到进门看到了几位冰协的大领导,教练张口就问:“你以前在哈市读小学时是不是把人打伤过?”他被问得摸不着头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一个姓邱学长,怎么了?”“他在网上把你曝光了!”叶飞鸿把手机拍到他眼前,“我们的反应慢了一步,现在网上全在传你小时候干的好事。你今天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到底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杜清劭依旧处于懵逼状态,拿起手机看了眼爆料内容。影响里这是他十几年来最恶心的一段回忆,本能地想忘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边回忆一边看网友键盘上起舞的评论,记忆被逐渐唤醒,昔日的怒火也瞬间窜上心头。“嘭——”手机被他粗暴地仍在了桌上,杜清劭疑惑地瞪大眼睛,拍桌子嚎叫:“草!这人他妈有病!老子碍着他什么了……”“闭嘴!”话没说完就被教练喝住了,“领导都在这儿呢,你说脏话给谁听?”“我……“杜清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声音哽咽了下,气得喘着粗气说,“这人就是个渣!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自学完了高年级数学,学校安排我跳到了六年级直接毕业考。当时我们学校有十个名额免考进附中实验班,这逼…这人成绩大概就排第十名左右。因为我跳级后还是年级第一,就把他名额挤下去了。他就在我的餐巾纸里放小抄,害我被老师逮了,取消了保送资格。”“然后你就把人打成这样?”叶飞鸿指着伤情鉴定书问,“这是三甲医院开的证明,总是真的吧?”“那是因为他在食堂里挑衅我,他说年级第一全是抄来的。是男人谁咽得下这口气?”他越想越气,说到这里毫无悔色,骂骂咧咧地加了句,“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打死也活该。”“你给我闭嘴!”教练吼得比他还响,“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已经发酵了,所有人都在等你的交代。就算你刚才说的是真相,证据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小学里发生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清楚。”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声音戛然而止,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爆料人难道不就是利用时间久作为掩护,利用伤情鉴定书将自己放在弱者地位,占据道德制高点随意污蔑辱骂,煽动网友情绪吗?没有人会记得七年前一个平凡的中午,某人对谁说了什么;但他们一定会记住那天杜清劭用餐盘抡破了一个人的脑袋,把他打倒在地,打到骨折、鲜血直流。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结果,他打了人,就是错的。这是道送命题,而不是证明题。杜清劭满腔的愤怒突然凝固了,心里倏然空了几秒,转而化为更加猛烈的愤怒和委屈,一脚踹在办公室的木桌上。叶飞鸿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他:“我叫你过来是解决问题的,冷静点。我知道那时候你还小确实容易控住不住犯错……这样吧,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我看上面还提到了你的mama,要不也叫她过来一趟。”“别叫我妈,”他听到这个名字赶紧说,“我爸妈早就离婚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不想再做让我妈讨厌的小男孩了。”教练闻言吃惊,唇瓣打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邱林育,应该是这个名字。”杜清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我记得当时好像派出所来人了,但因为我年纪小就没做笔录。对不起,这件事过去太久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证明清白。会影响接下去的比赛吗?”“官方是不会禁赛的,但如果没法给出合理解释,迫于舆论压力……”叶飞鸿欲言又止,“现在很多人都说你行为不端,配不上当国家队运动员。”他喉头动了下,愣愣地看向满屋的领导,差点就说了句“配不上就配不上”。在书桌前站了几秒,他愤然甩手推门而出:“就这样吧,我累了。”说完,他就在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重重甩上宿舍大门,把锁闩了起来,神情疲惫地躺进床里。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他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每天训练结束,骨头像散架一样,脚踝、肌rou、肩膀,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他突然不明白自己每天坚持训练的意义是什么。从升组以来,不断有人质疑他不行。好不容易证明了技术,又被质疑人品,拿七八年前事情随意歪曲抹黑。他就是想滑个冰那块奥运金牌啊,怎么能弄出这么多破事。现在他已经占据了下风,想要彻底翻盘就必须拿出比鉴定书更有力度的证据。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原本以为养伤这段时间自己已经看透了不少人情世故,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办公室里,剩下几位同样懵逼的领导,面面相觑。“废话,当然是要用尽一切办法保他啊。我们男单几十年才出一个杜清劭,整个冰协都指望他拿块奥运奖牌回来。”“可是这……”“先买公关把事情压住,然后联系当事人看。”屋里安静许久,叶飞鸿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个外国号码。借通电话,手机里传来一阵略微生硬的中文:“叶先生还记得我吧?这件事情由我接手,但是不许和他说一个字。”说完这句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叶飞鸿看着来电显示,回想刚才优雅的声音,许久才想来是洛铭打来的电话。“发生什么了吗?刚才公关部打电话说他的热搜全被撤了,就国内外连搜索引擎的联想词也被屏蔽了。”“这??”叶飞鸿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惊讶地说不出话。德国慕尼黑,郊区别墅。管家捧着电脑走进来,欠身说:“少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好了。”“很好,钱从我这里扣就行。”洛铭陷在书桌前柔软的皮椅里,脸上依旧是掩盖不住的倦意,“再帮我规划一条最快的路线,然后联系下他曾经就读的小学,看能不能找到当年考试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