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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尼露先生的厨师,手艺非常棒。葛罗似乎没有发现,尼露·克尔从头至尾都没碰过那锅汤,他只是让佣人一起端上来,自己却一口也没喝。葛罗相当喜欢这锅汤的味道,他也没在意那么多,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尼露先生,我能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吗?”金发男人突然停下手里用餐的动作,佣人们安安静静的站着,诡异的气氛让葛罗有几分尴尬,是他问错话了吗。葛罗刚想道歉,尼露开口说:“鹿rou。”他的嘴边渐渐挂上一抹笑容:“葛罗先生,这是用鹿rou熬成的汤汁,你喜欢就好。”葛罗想调节一下氛围:“原来是用鹿rou做的,怪不得味道这么好。”尼露先生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说:“要将刚杀死的成年鹿剁成rou酱,去腥,再煮上很久,才会熬出汤汁的鲜味。”葛罗怎么听着制作过程不是很美好的样子。尼露余光似有似无的瞥过走廊上的画一眼,灯光幽暗的走廊内,那副画静静的挂在墙上。他在想,苏文睿让人熬这锅汤一定熬了很久吧?尼露嘴边是浅浅的微笑,银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面部阴影重叠,美得像幅油画。他可怜的孩子,正躺在锅里被人享用,对方还说汤rou十分美味,还询问他是怎么制作的。葛罗要是知道其实是用人rou做的,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尼露的笑容里带着点讽刺的意味。这些天,苏文睿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呆在苏啸身边,他紧握哥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苏啸的另一只手挂着吊瓶,干瘦的手背上青了一小块。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丁点生机,双目紧闭,黑压压的睫毛安静的垂着。胸口浅浅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只是气息极其薄弱。窗外的雪下的那么大,那么凉,凉得跟苏啸的身体一样冰冷。病床上的人安静得像具已经死去的尸体,脆弱的面容刺激着苏文睿已经不堪一击的内心。他真的很害怕……有时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哥哥替自己承受了一切,原本该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苏文睿细细的抚摸苏啸苍白的脸颊,手指微微颤抖着。哥哥,一定要撑过去。此时站在门口的下属,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少爷。”“说。”苏文睿的语调几乎不带一丁点感情。下属将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出来:“我们追踪到袭击者的行踪,是葛罗的人,葛罗不久之前已经出狱。”苏文睿神色阴鸷,语气冰冷到极点:“很好,葛罗是吗?非常好……”隐忍的情绪几乎一触即发。他还以为这个狗杂种余生会死在监狱里,也许是被男人们轮死,又或许是被殴打致死,没想到这条狗命还能被人救出来继续咬人。葛罗出狱让苏文睿非常不舒服,他曾经发过誓,就算这条狗出来了,他照样还能把他送进去。他特意招呼过监狱里的人多加“关照”这个贱人,看来他送进去的钱全都白白浪费了。这么想着,苏文睿改变主意,与其将他再送进监狱,不如就让葛罗自投罗网,苏文睿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他冷漠的说:“袭击者死了没?”下属回答的干脆利落:“死了。”“做的好。”苏文睿眯眼,“多盯着点葛罗的行踪,我倒是很期待他下一步会怎么走。”下属俯身后便离开,苏文睿近乎疯魔的注视病床上的人,眼底全是扭曲的模样。“哥哥,你等等我。”苏文睿触碰他发白的嘴唇,“我会将伤害你的人一个一个铲除,我会亲手杀死他们,我要他们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哥哥……”苏文睿忍不住轻轻的将他搂入怀中。“你一定会没事的……求你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哥哥……”苏文睿终于忍不住吻上他,与以往的不同,这个吻很浅很温柔,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精良的珍贵物品。苏文睿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可惜病床上的人始终没回应过他。他疯狂的情绪里似乎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天崩地裂般的失控,他只感觉内心深处的东西被人连根拔起的位置,血rou模糊。苏文睿,爱哥哥胜过生命,他将奉上自己的一切给心爱之人,有生之年,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替哥哥披荆斩棘。如果哥哥死了,那么……一切将划上句号。在杀死这些人后,苏文睿会和苏啸火葬在一起,他们的骨灰将融为一体,他们要躺在同一块墓地下,一起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狱。直到永远。“哥哥……”苏文睿笑得很难看,样子极为痛苦,点点殷红的血丝从他的嘴里流出,他将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带着几分狼狈,几分忏悔。他搂着他,动作十分小心。“等你醒过来,我都听你的,不结婚就不结婚吧……我不再逼你了哥哥……”苏文睿迷恋的看着他:“我们也不需要用婚姻证明什么,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所以求你了……再等等我……至少现在不要倒下……时光穿梭好像又回到那黑暗的四年里,漫无天日的绝望,和长久的自我安慰般的期寄。情绪崩塌,没日没夜的忏悔和已经扭曲得不成形的内心。这一切都将他变成一个近乎病态的人,苏文睿的内心一直有着很深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在苏啸回来的这些年,似乎好了些,可惜再重复一次,苏文睿的心理防线彻底倒塌。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人像苏文睿这般爱着苏啸。不会有了。第三十六章苏文睿,在我作为系统的无数个世界里,只有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七情六欲,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妙不可言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苏啸】这个冬季的雪一直在下,好像不会停似的,路边的厚重积雪被人清理过一遍又一遍,绿植上凝结了一层白冰。医院的人进进出出,他们穿着保暖的羽绒服,将冻得通红的脸埋在衣领里,偶尔会有人忍不住看一眼站在院前柱子旁的男人。那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似乎是因为什么烦心事眉头紧锁着,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而他身边站着一位身材健壮的人,可能是保镖也说不定,只是保镖面容上的伤疤触目惊心,脖子的间戴的东西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真是两个奇怪的人。有雪落在陆城乌黑的发丝上,他仰头望着这场雪景宏伟的样子,美丽的事物下总是带着点悲凉的味道。陆城想起几年前看到的男孩,在苏文睿更年轻些的时候,陆城去太平间悄悄看苏啸的那次,苏文睿也是这样紧紧抱着苏啸不松手,好像要一辈子似的。现在苏文睿又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此刻发生的一切,心里一定很苦吧。当然,陆城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虽然他没苏文睿那般疯癫,可是陆城不下十次说过苏啸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