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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士是时运不济,还是品行不端自食恶果……此时的陈生对此事毫不知情,还在笑呵呵地问郭齐祐:“我进去时,你可有带其他修士恰巧经过?”“带了。”“我出门时,那声期许太尉赏我个官做喊得够大声吗?”“够。”“那这事传出去,是不是谁都会觉得我是个品行不端,惯会阿谀奉承的小人?那个修士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没错。”“所以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他有没有到处去与人说我无耻一事?”郭齐祐说到这里顿了顿,瞧着陈生一脸期许,不知该怎么说。“他没有。”“他……他没有?”陈生本是兴高采烈还要说些什么,结果听到郭齐祐这一句没有瞬间僵住,连忙问:“他为何没有?”“他说,他身为修士怎能在人背后论人是非,”郭齐祐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陈生的房门,“但他也不耻你那副谄媚嘴脸,所以”他抬手指着门外拿着五六本书的娘娘腔修士,道:“他决定要好好教导你一番,决不让你拖首座后腿,损首座的英名。”陈生:“………………”“哐”的一声!陈生用力关上房门,假装没看到门前有人。门外人不解,还在那儿喊:“姓陈的你什么意思!你看到我不感到荣幸不说你居然还把门关上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凡子,你现在赶紧把门给我打开,你看看你方才那副做派,还新科进士,我都替你觉得丢人!”“……”怕他进来,陈生默默将门堵住。门外的人死不放弃:“还有,兮元君,你最好将方才之事埋进心底,莫要在人背后说三道四。”郭齐祐:“???”“想我们首座心地善良,我可不希望首座因为你们德行有失而黯然神伤。”“你放屁!”郭齐祐又炸了,他一脚踹开陈生挡门的桌子,像斗鸡一样地冲了出去,指着那人骂道:“你给我睁开眼睛说话,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愧对良心的事,你莫要把你那龌龊心思移到我的身上,自己想做不敢说,就说我会在别人身后说三道四!”“我龌龊?我龌龊我会来教他如何为人?”“他本身就是人,他用你教他如何当人?你算老几啊!要教也是我教!”“……”陈生见他们争吵,无语地坐在门槛上,一只手捂着上半张脸,一只手摸进袖中。他头疼欲裂,满心都是——你管你情敌拖不拖你心上人后腿,你倒是做点情敌该做的事,该踩情敌的时候就要踩!把这件事传出去,让所有人都不耻我的为人,唾弃我、厌烦我、让首座这辈子想到我就跟吃苍蝇一样的恶心!这样做才是对待情敌的正确做法,你们一个两个品德那么高尚做什么!该死!眼看着两人越吵越激烈,诸事不顺,气到极点的陈生又开始想出家了。————————————树叶轻缓地落下,落在干净平整的石阶之上。小圣峰峰峦叠翠,千山耸立如密林,山峦之中卧着一条碧溪,水平如镜,清幽宁静,景色古朴秀美,宛如人间仙境。“你这是怎么了?”山内,色如碧玉的水面立着一间简朴小屋,屋下并无立柱支撑,屋子只是漂浮在水面之上却能做到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不会沉入水中。而从空中往下看去,可以看清房屋之下有一团巨大黑影,黑影在水中游来游去,可奇怪的是无论黑影如何行动,水面都未起波纹。感受到屋内人气息变化与常时不大一样,水面下的东西用沉闷的声音问:“你心不净,修炼时不该不净,你正在破镜期,若是能成功破镜可成大能尊者,若是不成,心魔入境怕是日后要走魔修的路子了。”“怎么,你是住腻了小圣峰想要换个地方吗?”说话的东西说到这有点郁闷,“可我喜欢小圣峰的水,其他地方的水都不如小圣峰好吃,你也同我说过,在我没有吃够前是不会走的。”木屋内白色纱幔后一人正背对门窗打坐,他听见水下问话慢声说:“我并非想走。”“可你心不静,修炼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有杂念。”“这杂念不得不有,摒弃不掉。”“为何?因那凡子?”“不是。”“那是为何?”见它一直问,屋内人长睫轻颤,平静地说:“萧疏不见了。”水面忽然起了波纹。水下的东西一惊,无奈开口:“那破镜之事还是缓缓吧,你可别入了魔,入魔后小圣峰就住不得了。”话里话外,始终不离住处。似乎变成魔修这事唯一的影响就是房子没了。它劝完屋子里的人,又说:“可这萧疏的本事不小,是谁困住了他?”“不知道,只知道现在途中。”屋内的人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也是真的修行不下去了。他起身时拿起长剑,与水下的东西说:“我去找找。”——找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到底在哪里?陈生双手托腮,背后房门大开,郭齐祐和修士一直说到声音沙哑,两人趴在门前石阶上,筋疲力尽仍要犟嘴。陈生坐在桌旁,木桌上放着两个茶碗、一枝佛铃、一个巴掌大的泥娃娃。他不理门外两人,只专注地盯着面前从衣袖中拿出的泥娃娃,皱着眉头在想该怎么办。难事一件接着一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萧疏,这边又要开始还物。不过……陈生拿起他从土中借出的“物”,掐着泥娃娃的大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上辈子那般厉害,这辈子倒任人宰割了。”第13章报复记忆中萧疏永远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淡然模样,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去惊讶,他也从不将除了女主外的人放在眼里,对任何事物都没有贪欲,没有执念,有时候佛起来的样子比云馜更像是六根清净的和尚,是真正的冷心冷情之人。陈生最开始很讨厌他,也可以说陈生最开始的时候谁都讨厌,不管是女主,还是女主的后宫,还是被逼到女主身旁的自己,他都讨厌。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萧疏很像,最开始时他也有些问题,心里除了寒阳山庄的那位大小姐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之前与萧疏提到的那句他性格不好并非谎话,而是真事。他曾有过偏执过激的一面,也有与众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只不过比起那些人他够冷静,不管手中是否拿起了刀,刀又对准了谁,他都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有些人被他算计后还不知原因,不知是他下的黑手。而他就在一旁去瞧,瞧众人面貌。不过他也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