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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到这一步,这些修士怕是会留在这里商讨如何处理此事。这事不是陈生该管的事,他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找叶女。可如今叶女没找到,不相关的事情倒是看了许多。但这些大事都与他这个小百姓没有关系,修士的事也用不着他上心。陈生无意去探究千年前都发生了什么,他只想知道叶女在哪里。心烦意乱,陈生准备先回陈府,只不过他这一走,一旁盯着他的人也跟了上来。场上的人很多,想法不同的人不在少数。等陈生走了一段距离,他扭头去看,发现十多个修士正跟在他的身后,纳闷地说:“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乾渊尊也好,赤鸿尊也好,都是离这群小修士很遥远的大人物。而曲清池地位高本事不小,追捧他的人不在少数,更因本人过于优秀,让旁人面对他压力不小。可眼前这个人不同,这人带着面具,身份不明,轻而易举破了三个幻境,凭这个实力……“仙友。”不只是谁先开的口。有人小声问:“你收徒吗?”陈生:“???”“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全行的那种?”“……不收。”完全没有收徒弟的打算,陈生摆了摆手,转身时正好对上谢归焦急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停下脚步。***甩掉身后的尾巴,陈生在修士狂热的目光中留下了一个“不”。他七拐八拐费了好大劲才跑回陈府,心知那群修士八成要为赤鸿尊开会,研究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因此他暂时能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可以放心休息片刻。然而想象与现实不符。他回到家中,推开房门,一入内就看到了曲清池手拿茶碗端坐在旁的画面。曲清池表情平静,手旁放着陈生抄写的经书,听到开门的声响,他语气淡然:“你没事喜欢抄写经书?”看到他陈生的眼泪差点落下来,“此刻你不是应该与乾渊尊商议如何处理赤鸿尊吗?”“早有定论的事情有什么可商议的,赤鸿尊死在望京,不管他死因如何,为了一探焚夜卷也会有不少人赶来,结果已经很明显,根本不需要商议。”曲清池抬手给他拿了一杯茶,头也不太地说:“我叫你家下人给你备了吃食,先用饭再说。”“看你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是我家下人。”陈生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他一眼:“本尊?”“不是,”曲清池抬手指了一下门外,“我还没有那么嚣张,当着乾渊尊的面以假乱真这可不行。”不过幻体也是他本人的一部分。陈生洗了一把手,来到他面前,坐在桌子前吃了一口饭,等饭吃了小半碗,他问:“你要我入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曲清池瞥了他一眼,“看戏。我觉得这场戏你不该错过,我看过的戏,我也想让你看看。”陈生叹了口气:“幻境里的土狗是你派来的?”曲清池说:“不是。”陈生嗯了一声:“我想也是。”那土狗暴露后曾说“女君救我”,话里的女君并不是指山河镜,毕竟在这个世界,修士成君是实力的代表,但成君有两种叫法,如果是以地名、水域地区的名号命名,例如清河水君,阙山女君,这就是不止有实力,还是有领地的君主。土狗叫那人女君,那人必然是一方君主,肯定不是在指山河镜,所以在场除了山河镜,那时跟着他们的还有一个女君,这个人八成就是心魔口中找过山河镜的那个女人。而曲清池性格孤傲,向来都是一个人行动,他不会找手下,也不喜欢有手下,所以这女人肯定不是他的手下。但看曲清池的态度和表现,这事他绝对知情,只不过他没管。他不止没管,他可能还利用了对方。而且土狗和那女君的态度也有意思。她们不是为了杀人来的。那她们是为了什么而来?“大概是为搅乱时局。”似乎看出陈生在想什么,曲清池在一旁插了一句。陈生扭过头,只见曲清池笑了笑,他轻声说:“很巧,我也是。所以我是知道她们入了楼中,但我并没有理她们,毕竟我们目的相同,我并不介意她们伸把手。”——这人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陈生了解曲清池的本性,他问曲清池:“你怎么知道赤鸿尊和山河镜在地下?”曲清池歪着头:“这种事情,有心查就能查到。”“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何还要多问,难道上辈子的我很老实吗?”曲清池意有所指,言辞犀利:“难道我现在想做的事,我上辈子没做过?”陈生哑然。曲清池见他不语,嗤笑一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有趣?”陈生不懂。“怎么,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当秘密不再是秘密,当天变了之后,在天底下生活的人会想什么吗?”曲清池说:“我就是想知道,当见不得光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下,遇见的人会怎么想。”这与他上辈子做的事确实很像。而……“你的决定向来没人能改变。”陈生将碗筷放下,“这些事情可以之后再说,我问你,赵依依是怎么回事?”曲清池翻看他抄写的经书,漫不经心道:“赵依依?是那个到处找她师弟的女子?”他“哦”了一声,像是刚刚想起来这个人,摇着头说:“她说,她要找她师弟,她就像是飞蛾一样在门外跑来跑去,寻不到火光急的要命。我见她可怜,就告诉她,她师弟并未出来,还在楼内,谁知她会转而求我,向小圣峰的人求玉牌进入。她说,她不会参考,只是进去找人。”“我看她可怜,于心不忍,于是给了她一个机会。”曲清池说到这里弯起一双眼睛,温柔的表情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舒适,可那双本该带笑的眼睛却像是结了一成冰,让人看了只觉得恐惧,“毕竟,我这人心善,最见不得离别。”“可她入楼后去了哪儿?”曲清池一边说一边翻开下一页,“——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眼睛只够看你,她又不是我的谁,我没必要将眼睛放在她身上。”“不过我想,大概是她入楼时幻境乱了,因此她没寻到幻境入口,所以没有跟我们一起出来,此刻……应该还在楼中的某处吧?”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抬头看向陈生,语气有几分微妙:“怎么,她的那位小师弟担心了?可惜,现在宁修站在楼顶我不方便入内,不然我就帮他进去看看,省得你为此坐立难安。”陈生听到这话这口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知为何陈生有些心虚,他放下筷子,想了想,心平气和地说:“若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