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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不是我说,就望京那小地方,也只配养出大家这种蠢笨木讷的人。”风彻:“……”“而那养出大家的陈府也是寒酸的要命,我看一眼都觉得想笑。”风彻:“……”“啊!说来大家今日回望京,也许我可以跟上去好好嘲讽一下大家。”“……”“只是,我没怎么跟凡人来往过,既然要去嘲笑大家,自然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以此显出大家的不足,让他自惭形愧。所以……”白烨说到这里,扭头看向风彻,问道:“你说,凡人,”他抬起细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什么样的晚辈?晚辈?风彻一惊,心说你都什么岁数了!你怎么有脸说晚辈???而且……“你为什么觉得一个从未下过山的石狮子会知道这种事情?”他是个石狮子,石狮子看门就够了!闻言白烨看了一眼蹲在石墩上的卷发孩童,笑了片刻说:“确实。”“我不该问傻子的。”他到风彻面前说了一大堆,最后还骂了一句风彻才走。风彻惹了一肚子气,转头却看到京彦走了过来。只不过京彦不如前三个痛快,他脚步很慢,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周身的怨念似乎都能画作黑气涌出,一张俊脸阴郁的吓人。他似乎正在犹豫。人走到了山门前又退了回去。走到了山门前,再退了回去。如此重复了几次,他最后到底是退了回去……风彻以为事情到这里便结束了,所以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没想到片刻之后京彦又回来了,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来到风彻身边“啪啪”拍了两下风彻,阴测测的开口:“山下哪条路人多。”——你们是不是有病啊!石狮子是看家护院镇邪气的!你见过哪家看家的石狮子满地乱跑的!从未离开过山门的风彻都要气笑了,他转而问道:“你问这件事做什么?”“我想问问那些凡人,老头都喜欢什么?”他一边说一边骂骂咧咧:“事多的要命,烦死人了!”然后这人不喜欢出门,洁癖的要命的矮子越看山门越生气,走前踹了一下石墩。风彻因此摔在了地上,望着打完就走的京彦,他不知自己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能遇上这些神经病。陈生此刻还不知道虚妄山上都发生了什么,他听说陈秀秀出门未归,一颗心放心不下,跟着陈父身后反复去问:“怎么回事?”“什么人啊?”“家世如何?”“品行如何?”“爹娘性子怎么样?”“家里几口人?”“以什么营生?”“月进多少钱银?”“是不是奔着秀秀钱来的?”“难不成是看秀秀生的好看!——无耻之徒!”陈父被他念得心烦。气急败坏的陈生老实说陈父还是第一次看到。但想到陈秀秀是陈生一手带大,陈生从小就十分溺爱陈秀秀,陈父以嫁女儿的心情很快释然了。但陈父觉得,不管心情如何,做人还是要讲道理的。他放下杯子语重心长地说:“他要是看你meimei长得丑才心仪你meimei,你听了是不是更生气?”陈生当下大怒,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杯盏一动,吓得陈父缩起了脖子。“他居然嫌秀秀长得丑!是瞎了吗!眼睛不要怎么不送给有用的人!”陈父苦着一张脸说:“爹不是那个意思,爹就是打个比方。”“我不要比方。”陈生像是困兽一样,在地上走了几次,又问他父亲:“这人长相如何?”陈父说:“丑……”陈生瞪着眼睛:“那他配得上秀秀?”陈父接着说:“——倒是不丑,相貌堂堂,我看着不错。”陈生听到这里阴阳怪气地说:“你会看什么?!脸好看的不行,到时候招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秀秀看着也生气。”陈父听到这里算是彻底没词了,他缓了缓才说:“你要讲点道理,这人长得丑也不行,长得俊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还有,我们先不说秀秀,你又是怎么回事?”陈生听父亲提到自己,表情一变,沉稳严肃的他拿起一旁的茶盏,动作优雅的将茶盏送到嘴边,平静地说:“我怎么了?”陈父也不敢多说他,只道:“你说你去小圣峰,去了多年也不说说在小圣峰具体如何,只说过得好。可我总念着你是凡人,心里七上八下,始终不能放心。前阵子你姑姑来家中,说镇子上有一个灵根还算不错的孩子入了宗门,可他离去多年,只做了多年的外门弟子,还因受不得师兄的欺压跑了回来,如今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待在家中,也没个正经营生。加上成了半个修士,得了那些修真的法令,一时半会儿不会老去,真叫人不知道等他家人去了后,他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我听这话就想起了你,心想这有灵根的人都过得这般艰难,你说你这灵根全无的凡人,是不是连外门都摸不到?你是不是一直找人骗我说你过得不错?你是不是在宗门只做些闲散的事?那些什么内门弟子是不是经常欺负你?”陈父越说越急:“你说说你!太尉看重你,你不好好当官,你去修什么仙!”陈父也是老了,话到这里,多愁善感,竟是流下两滴眼泪。他出身平凡,知道的事情不多,可就算并不了解修士的事,如今却也知道东边出了一个什么魔头,说是要与天尊作对,他听到这事这委实不安,怕陈生这种小人物会无辜遭殃,因此总是睡不好。知道陈父的性子,怕陈父睡得更加不好,陈生没法告诉陈父实情,多年来只编了一个简单的说辞,说是入了宗门,但师傅出身不高,没敢告诉陈父他的情况,怕陈父知道他就是小圣峰首座的那个心上人,到时候会直接昏过去。也是为了安抚陈父,陈生与陈父说,他在小圣峰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与这个朋友是生死之交,这人本领高强,是他如今最好的友人,等一下就会过来,让陈父备上一桌酒席,添上一双筷子。陈父听到这眼前一亮,因存了向那人打听情况的心思,一连说了几个好,笑呵呵地吩咐府中下人,让人早作准备。差不多到午时,守门的陈四去解手,陈六替他站了片刻,人刚来到门前,忽然见一人从天上飞来。这人脚踩祥云,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装,头上戴着一个并不张扬的碧玉簪,眉眼如画似春水芙蓉,端的是一身平易近人的雅致。等人来到门前,陈六想着陈老爷的话,立刻迎了上去,说:“敢问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