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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与陈生笑了笑,接着与陈父陈母打了个招呼,将手中的礼物交给了一旁的陈一,然后来到陈生的面前,小声与陈生耳语。“有件事说了不能生气。”陈生大惊失色:“你又惹了什么祸?”陈生想到曲清池惹事的本事,咬了咬牙,声音一压再压,话中带着明显的火气。面对陈生的询问,曲清池坦然道:“目前还没有,可马上就有了。”“什么意思?”将眼中多少有些轻浮的笑意一收,曲清池忽然起身,一本正经地说:“我今日是来提亲的。”提亲?听清曲清池的来意,郭齐佑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曲清池都说了什么。陈生身体一震,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跟着曲清池很多年了,从最起初的虚情假意到现在的得过且过所用时间不少,不管其中都有过什么风浪,最后都归于了平静。加上两人都不是注重那些表面形式的人,因此多年下来陈生也没有多想什么,现今突然听曲清池说起提亲,陈生大脑一片空白,先是想了想谁向谁提亲,接着又有几分羞恼,觉得在人前如此说不好。害怕吓到陈家二老,陈生有意斥责一句,可转眼想到曲清池这么大的人,在人前下他面子多少不好,因此还是咽下了怨语,纠结来纠结去,心中想着拒绝,开口却是:“这事等之后再说。”曲清池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发尾,平静地说:“人就在门外,还是今日说清比较好。”人?什么人?一头问号的陈生扭过头,然后瞧见了陈秀秀带着瀚朔君(曲清池的二师兄,出现在择生期开考)走了进来。而门旁那瀚朔君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书,换了一身华贵却并不张扬的衣装,脸上的表情看着还有些紧张。“……”陈生不知道自己看见瀚朔君之后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让那几个格外关注“你挚友到底是谁”的人,在这一刻都闭上了嘴。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想想陈生生气的样子,最先离桌的是陈父,紧随其后的是陈安。陈生大哥抱着酒领着妻子带着孩子叫上母亲,小跑加疾走的离开了中堂。郭齐佑坚强了两秒,随后对着京彦说:“我知道医馆在哪儿,眼下等着大夫过来也是无聊,不如我们自己去医馆,也可以顺势看看周围景色。”京彦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走。”莫严听到这里也跟着站了起来,生怕被他们扔下:“带我一个,我最喜欢看风景了。”端肖雪听到这冷哼一声:“人都走了,这顿饭我吃什么!无趣。”话说完,他走在了京彦和郭齐佑的前面。莫严眨了眨眼睛,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呆愣的白烨,拉着还没缓过来的白烨,跟着京彦和郭齐佑跑了。这几人走时话说的漂亮,但脚步略有些急躁。片刻之后,众人刚踏出中堂便听到中堂里传来雷声阵阵。陈生要气疯了。他没想到他meimei这事居然是熟人作案!而他家秀秀才十九!瀚朔君都已经三百六十岁了!这人也好意思将伸手到秀秀这里!还有,别的不说,秀秀生活平静安稳,有他看顾日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这瀚朔君与秀秀不同,他姓沈,是前朝皇族,是曲清池准备好的傀儡皇帝,前途渺茫!这样的人怎么能给秀秀带来安稳的生活?!越想越气,陈生背着手在中堂里转来转起,陈秀秀因他对瀚朔君说话的语气不好,气到带着瀚朔君走了,陈生从不与meimei生气,只能将心里的火气撒给曲清池。“你也是够可以啊!”“人间帝皇掌握着龙脉,龙脉来自虚泽,你想断了虚泽在人间的龙游之地,破了帝皇身上的卫龙令我不说什么。毕竟皇帝与虚泽之间有些关联,是虚泽留在人间的眼睛,因此你想改朝换代我并不反对!”“你要利用瀚朔君的身份,扶持瀚朔君我也不说什么!”“你像个撒手没一样松手就走,来去如风,留了一院子的大爷我也不与你计较!毕竟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如今你是什么意思?!”陈生指着门外,吼着:“你师兄看上了秀秀,你帮着上门提亲!怎么,你是想送我妹一个皇后当当?——我真是谢谢你了!可我家小门小户,没有出皇后的福气!”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可从始至终曲清池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陈生骂了一阵子,见他没有反应,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话?被骂很开心吗?”曲清池听到这里弯起眼睛,勾起一个轻笑,一双眼睛因为陈生转过身来看他而亮起,语气温和道:“我想你了。”他说这话时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柔软的让人看了只觉得不自在。陈生一愣,怒道:“别与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跟你说什么你有没有听到?”曲清池说:“有啊,可我想你了。我前些天一直想多与你说说话,只可惜当时在与长夜打斗分不出空闲。现在回来了,能听听你说话,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心里都踏实很多。”长夜天尊的名字出现,陈生脸上的恼恨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你受伤了?”曲清池不说受没受伤,只是背着手,慢声道:“没什么大事。”陈生当下一听立刻上前,动作自然地去拉他的衣服,曲清池也不反抗,他顺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将腿分开,拉陈生到面前,任由陈生去拉他前边的衣服,并将后背紧贴在椅子上不动。注意到他按住后背的动作,陈生脸色阴沉,“起来!”他想去看曲清池的后背,但因曲清池抗拒,他又不敢用力拉,导致两人僵持在一起。“没什么事,只是想要早日归来,一时大意罢了。”曲清池拉下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掌心,漫不经心道:“回来的路上正好看到师兄,他跟我提了这事,说也不认识谁,所以求了我来提亲,我也不好拒绝,你也莫要恼我。”陈生听到这火气消了一半了,“真的?”曲清池歪着头,用食指勾住陈生的衣带,故意逗陈生:“假的。”闻言陈生瞪了他一眼,他笑了一声,又说:“你也不用如此生气,师兄的才智世间少有,无论是相貌还是品行都说得过去,他虽是比不得秀秀豪爽大气,但该懂得人情世故也懂,没有像你想的那般只知道读书,不是个书呆子。”“还有他为人赤忱,不会同我一样做些坑骗人的事。加上有我在,他这皇位十拿九稳,你也不用挂心他能不能给秀秀安稳的日子。若他不娶秀秀,我许是不会看顾他,但他若娶了秀秀,我必然会让他们从这件事中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