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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后,脸上竟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来。只皮笑rou不笑的,看着有些瘆人的可怖。苏芩霍然一抖,心想道:这不是你让我干的事嘛……“啊……”姚光折了根树枝去戳蜂巢,蜂巢掉下来,里头的蜜蜂成群结队的跑出来蜇人。陆霁斐眼疾手快的褪下外衫将苏芩包好,然后一把抱起人,疾奔入房廊。众人没有陆霁斐的反应快,呆愣了一刻,才腿软的想起来要逃跑。一瞬时,在场众人,皆四处逃窜,只可怜桂老爷年老体弱,奔逃不过众人,只得一头栽进了池塘里避蜂。秋风涩涩,桂老爷在池塘内抖如糠筛。不过最惨的还是姚光,因着是他戳的蜂窝,所以那大部分蜜蜂都追着他去了。陆霁斐抱着苏芩躲至一间厢房内,透过槅扇,遥遥看到姚光奔逃的没了影,身后乌央乌央的跟着一群蜂,气势磅礴令人咋舌。所过之处,众人皆一派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哎呦,憋死我了。”苏芩攀着陆霁斐的胳膊,跳下地。罗裙翻飞,漾着软香。“咱们现在去哪?”来之前的马车上,陆霁斐已跟苏芩说过,今次进桂府,是为了寻找脏银。这账目可以毁,但脏银定是不能毁的,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它给翻出来。有了脏银,才能人赃俱获。所以他们的计划就是支开所有人,单独在桂府内寻脏银。“先就近瞧瞧吧。”陆霁斐动了动胳膊,黑沉眼眸落在面前的厢房内。厢房显然已很久没住人了,有股子陈旧的落尘味。苏芩拍了拍身上的外衫递给陆霁斐,突然看到槅扇处窜出几只蜜蜂来。她“啊”的惊叫一声,直接就跳到了男人身上,蹬着一对小短腿儿急喊:“啊,蜜蜂,蜜蜂……”陆霁斐扬扇,看似毫无攻击力的洒金扇随意一扇,那两只蜜蜂就被洒金扇周边磨砺出的锋芒棱角削成两半。身首异处的落在地上。“好,好了吗?”苏芩夹着陆霁斐的腰,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小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说话时声音嗡嗡的透着惊惧。“……没有。”陆霁斐靠在雕花木门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垂眸看一眼掉在地上的蜜蜂尸体,睁眼说瞎话。苏芩吊的有些脱力,但因着陆霁斐说那蜜蜂还没赶跑,只得继续吊着。因为胳膊脱力,她的胸擦着男人的胸膛一点点的往下滑,小脸埋在男人外敞的衣襟内,扭着腰使劲的想往上去。“你,你托我一把……”苏芩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道:“我挂不住了。”男人不着痕迹的低笑一声,托住苏芩的臀部往上一顶。苏芩终于重新挂上去。她使劲的把脸朝男人的身上贴。呼出来的热气带着甜香,似能透过肌肤钻进去,酥麻的让人神往。槅扇未关,零星几只蜜蜂略过去,也没飞进来。苏芩听到那“嗡嗡”声,心中俳腹:咬哪都好,就是不要咬她的脸。男人装模作样的扇了几扇子,身体却愈发灼热起来。那头,苏芩冷静下来,竖耳听了听,见没了那蜂蜜的“嗡嗡”声,便小心翼翼的垂眸看一眼,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你,你……”苏芩猛地一下从陆霁斐身上下来,指着他那下腹肿胀处,一阵面红耳燥。相比于苏芩的面臊,男人显得十分闲适。他慢条斯理的摇着洒金扇,声音沉哑道:“过会子再出去。”当然要过会子再出去了,难不成让这厮顶着那玩意出去吗!苏芩转过身,寻了个实木圆凳坐下,闷着小脑袋不吭声。白细小脸上红霞遍布,犹如盛开大片桃林。男人靠在雕花木门上,微仰下颚,目光落到小姑娘身上。今日的苏芩梳螺髻,一袭挑线白裙,身娇体软的坐在那里,背对着他,勾出细腰。撑着下颚,绣着兰花纹的细薄罗袖滑落,露出一截纤细小臂,柔滑如脂。再往下,是一双用金线掐出来的香红色羊皮小靴。这小靴,是那时陆霁斐夜闯苏芩闺房,半夜里给她套在脚上的。如今一看,穿上去果真好看,不过这小姑娘怕是已然忘了这香靴的来历了吧。“你,你好了没啊?”苏芩捂着脸,实在是不愿意往后瞧。男人收回目光,看一眼毫无下势的物件,并未应声。苏芩面臊的低头,使劲扣弄自己的袖衫。真是尴尬……苏芩是知道这厮的,力久能折腾。那时候苏芩还以为旁的男人也是如此,但在听了秦氏的话后才知道,像陆霁斐这样一日五次还嫌少的,真真算是异类。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芩的肚子都“咕噜”叫了,身后才传来男人的声音道:“出去吧。”“……哦。”苏芩磨磨蹭蹭的起身,走到男人身边。男人道貌岸然的整理好衣冠,摇着洒金扇出厢房。苏芩迈着小碎步跟在身后,左挠挠右摸摸的,直觉得自个儿身上烫的厉害。因着蜜蜂,整园如今都不见一人。桂老爷被家仆从池塘里捞出来,回了正屋压惊。桂瑶和桂夫人被蛰了脸,这会子正躲在屋子里头哭天抹泪的寻大夫。姚光不知一人领着那群乌央蜜蜂去了哪里,地上只遗留下一个被摔坏了的蜂巢。陆霁斐走上去,用洒金扇将上头仅剩下的几只蜜蜂给赶走了,然后弯腰将其捡起来,走至水渠旁。水渠里的水很干净,男人手里的洒金扇就似一柄装满了各式武器的薄匣子,三下五除二的将蜂巢上头的脏污剔除,清洗干净后削下一块递给苏芩。苏芩暗咽了咽口水,伸手接过来。“这个,可以直接吃吗?”不怪乎苏芩有此一问,毕竟她吃的蜂蜜都是旁人弄好了给她装在玉罐子里头送过来的。“春兰可佩,秋菊堪餐。可以配着菊花一道吃。”陆霁斐将剩下的蜂窝放到绣帕上,然后盘腿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苏芩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咬一口蜂窝。蜂窝收拾的很干净,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香甜味。满口稠腻的连着丝,黄澄澄的压着舌头,软绵绵的又带着些脆感,回味过去却有些微苦,应当是太甜了,甜到了发苦。苏芩吃完一块,意犹未尽,觉得这蜂蜜可比往日里自己食的好吃多了。她一口气将那些剩下的蜂窝都吃完了,然后视线转转悠悠的落到一旁的菊花上。菊花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苏芩舔了舔唇,伸手掰下半朵菊花,随意在水渠里涮了涮,然后放进嘴里。方才的蜂窝甜到腻人,这菊花就苦到发涩。其实也许并没有那么涩,只是因为蜂窝的关系,所以将其衬托成了苦涩又寡淡的东西。苏芩咬着菊花,突然抬眸看一眼陆霁斐。只觉陆霁斐就是这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