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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到话本并没什么可以惊奇的。“不是的,”陶姜有些语无伦次,“是新的,书肆里还没出的那种。”贺云旗琢磨了一下,理清楚这句话里的信息后,同样震惊地看着余舟。余舟坦然承认,“嗯,这个是才写完的,还没来得及送去书肆。”他这话一说完,屋里另外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贺云旗睁大了双眼,“所以余兄就是阿姜喜欢得不得了的那个世外客先生?!”陶姜则是满目惊喜,“那现在可以把下册借给我看完吗?我很好奇薛公子最后到底知不知道帮过他的人其实一直在他身边。”贺云旗还好,属于正常的反应。但余舟万万没料到,陶姜在确认他就是世外客后,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要看话本。陶姜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目光好像被装着话本的那个抽屉黏住了一般,又小声问了一遍,“可以借给我看吗?”“你就只想着看话本?”贺云旗有些不知道要说他什么才好。“不然呢?”陶姜说完,也觉得似乎有点没出息了,就又问道:“那……余兄家里还有别的写好的话本吗?也一起借给我先看?”余舟无言了良久,目光在贺云旗跟陶姜面上扫过,接着在心里叹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话本放到陶姜手上,“就这一本,你赶紧看完来改书院的布局图。”“好!”陶姜应下,捧着话本就飞奔离开了书房。余舟跟贺云旗无声带上他落下的笔墨和宣纸,跟着回到庭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陶姜已经捧着话本忘我地看了起来,余舟盯着他了片刻,才转头问旁边的贺云旗,“知道我在写话本,云旗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写话本这种行为,一直被很多读书人看不起,虽然大家是好友,余舟也认为以贺云旗的性格肯定不会在意,但想了想,还是摊开来问清楚比较好。至于陶姜,看他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不用再问了。“要说什么?”贺云旗失笑,“写话本也好,做其他也罢,无非是为了赚钱养家,亦或是本身喜欢。只要不影响到他人,就没什么可议论的。再说了,我家向来就不在乎这个,不然也不会任阿姜这么看话本。”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用分享秘密一样的语气道,“而且我们家也有长辈偷偷用别的名字写过话本。”这句话里不知道哪个词触动了陶姜的神经,他从话本里抬起头来,“表哥你说的是三舅公吗?我以前在他书房里也看过他写的话本,说实话,写得完全不如余兄的吸引人。”贺云旗:……他睨了陶姜一眼,“我没有让你评价三叔公跟余兄谁写的话本更好看!”陶姜‘哦’了一声,复又低下头去。被他这么一打岔,谈话气氛全无,不过余舟已经知道,贺云旗不在意这些。于是两人继续拿着陶姜画好的布局图,商量着哪里需更改,要怎么改。陶姜看完话本后,也跟着加入。余舟世外客这个马甲,就这么毫无风波地掉了,除了之后多了个催更的人,其余跟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三人当天就把书院的布局确认了下来,之后便是找人动工建房了。由于贺云旗是请了圣旨建书院的,所以用地只需去县丞那里登记一下就好,就连建书院所需的银两,朝廷都有给一笔款项,虽然这笔钱不算多。书院是自己的理想跟事业,即便只是前期房屋的修建,余舟三人也不放心全都交给别人去做,一有空闲,他们就会自己跑过去守着。余舟家离青岩山最近,而且仔细说来,三人里面也只有他对这些了解最多,所以他便自觉cao了最多的心。房舍一座座耸立而起,初期三人考虑到并不会收太多学生,所以也没建太多的院落,等快完工的时候,现在位置在书院前面的那两棵大银杏树,已经早就落尽了叶子,寒风起时,光秃秃的树枝好不萧瑟。此时锦川已经临近生产,余舟便不再每日都去守着,贺云旗跟陶姜知道他有事,便主动多承担了一些事情,三人虽没有分工,却默契地把事情做得都很好。余舟这天看着天似乎有要下雪的迹象,又盘算着锦川的产期,就带着晨晨又去了趟书院。贺云旗和陶姜刚好也在,余温良也过来玩,几人沿着已经修好的道路,在书院里溜达。陶姜比较兴奋,看着书院里的一砖一瓦,感慨道:“再过上一个月左右,就能竣工,到时候在这里给学生授课,我要西边的那间课室。”西边那间课室的位置并不是最好的,跟别处不同的点在于,课室窗户后面有棵不小的枣树,前段时间枣子成熟的时候,几人都尝过,味道很不错。余舟跟贺云旗见他喜欢,也就由着他先挑了,反正他们对分到哪间都没意见。只是贺云旗看陶姜飘飘然的,忍不住问:“有没有人愿意拜你做先生还另说,这就想着要在哪件课室授课了。”“怎么会没人愿意,”陶姜摇着他那把即便下雪,都没离过手的折扇道,“早就在书院开始动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带着孩子来我家,说要拜我做先生了。”余舟道:“想让云旗做先生的会更多吧。”陶姜无法反驳,闭嘴不再说话。因为余舟说的是事实,虽然想让他做先生的人不少,但找贺云旗的更多,甚至据他所知,想让余舟做先生的人,都比他多。原因他也知道,贺云旗那边撇开探花的身份不说,光是性格,就比他稳重得多。而倾向于拜余舟为先生的人,同样有这方面的原因。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跟他们两人比起来,余舟才读书几年,就中了举人。不少人都传言,他有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贺云旗沉吟了片刻,“来我家拜访过的人确实不少,但作为书院的第一批学生,我们都应该精心挑选才是。”以他们三人的名头,不缺学生,所以收下的人,一定要是真心想读书的。从他们讨论这个话题起,就一直没说话的余温良插言道:“不管三位兄长最终挑了什么样的学生,书院第一个学生的名额,我就当仁不让的占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