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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不放心,让她舍不得,让她挣破锁铐回他身边。她什么都知道。他太骄傲,想要什么,都总是想尽办法让对方主动投怀送抱,就像今天早上他对她欲言又止那样,眼神中写满了想让她留下,可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宁愿孤独至死,也不愿低头恳求。不过,徐杺觉得那样很好。因为她的爱里有他这份骄傲。她也舍不得他向任何人低头。日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缓缓弯腰,唇齿相触间,才发出一声威胁似的冷哼:“晾你也不敢。”徐杺闭上眼睛。那一刻才深深感受到,原来笼子外面的夏天,是这样的。空气黏人燥热。阳光那么温暖。鸟拍打翅膀的声音如此清晰。深爱的男人沉重guntang而真实。勇气像是融进每一滴血液,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却每一步都能感觉是踩在地上的,让人无比安心。徐杺想。原来,自己一直所憧憬期盼的所谓活着,是那么值得自己落泪的一件事。第47章Forty-seven不知不觉中,两人变成了在沙发上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像一长一短的两道弧,中间唯一的空隙躺着玩困的奶宝,四脚朝天睡的鼻子直冒水泡。韩朔抱着她,手肘贴着她的腰侧弧度,手掌放在她背上。静谧的空气中有种名为“满足”的东西,让亲的嘴唇发肿的两人都不愿说话,也不愿动。这时候徐杺注意到刚刚开始就放在韩朔身边的手机,她伸出手拿起来,一看,他居然在写公关文,只写了一个开头,就被她打断。“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徐杺把手机还给她,虽然这么说,却不起来。韩朔闻言,收紧手臂,把她抱紧了些,然后磨着牙抵着徐杺的额头,看着她低笑道:“也不亏。”他意有所指,徐杺看着他,忍不住微微抬起下巴,吻住他好看的薄唇。亲吻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直到奶宝稍微被两人挤压到,想翻身却发现并没有翻身的空隙,它的爪子抵在韩朔的腹肌上,慢慢转醒。彼此间胶着的唇这才分开。然后对视,同时笑了。最后还是徐杺先起身,把韩朔也拉起来,一起研究要怎么写这篇公关发言稿。男人盘着腿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徐杺的肩膀,用眼角不感兴趣得扫徐杺打字。徐杺想了很久,可在设计方面一向很灵活的头脑,却在这活儿上犯了难。她微微皱起眉头,因为认真思索所以并没有察觉到韩朔放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下一秒手机被一只大手抽走,韩朔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手弯着打字,速度飞快,可徐杺越看越心惊。“你要这么写?”“嗯。”“……不行。”“我是老板我做主。”徐杺:“……”徐杺伸手想要拿过手机,可韩朔轻松把手一举,她就够不到了。看到她再次皱起眉,韩朔亲了亲她的脖子,懒洋洋地说:“怕了?”“对你影响不好。”徐杺老实回答。“哪儿不好?”他嗅着她身上的气味,笑着说,“是我的眼光不好,还是你不够好?”明明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徐杺无奈地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最起码今年不行。”韩朔深深地看着她。她在他的事情上总有一些奇怪的坚持。不过最后他还是把手机扔给了她,手越过她,伸向茶几,点着了一根烟。明明一样是抽烟,可两小时前,和两小时后,心境完全不同。韩朔抽了一半,见徐杺看着自己,挑挑眉,把烟给她。徐杺伸手接过,抽了一口。果真是烈烟,冲的嗓子有咳嗽的冲动,脑袋瞬时清明许多。她拿烟的姿势很女人,食指和中指的上端轻轻夹着,眯着眼睛吐烟的时候有种安静而性感的气质。韩朔看着看着,说:“最后一根?”徐杺看着他,摇摇头:“不是。”“什么时候戒?”“等不需要抽的时候。”其实抽不抽烟不重要,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事才需要抽烟就行了。小的时候,抽烟纯粹是因为内心的叛逆,所以哪怕抽了,脑袋和心里都是迷茫的。后来,抽烟变成了需要。徐杺不常抽烟,偶尔忙地脑袋混沌了,或者想起了一些事,心情变的浮躁了,她才会抽一根,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那么容易就被击垮。韩朔等她抽完第二口,就把烟拿了回来,用嘴叼住,不让她碰:“什么时候学的?”“初中。”“纹身呢?”徐杺想了想,说:“送他上飞机之后去纹的。不能去有名的店,因为可能会碰到同校的人,所以只能去路边的小店,在最里头带帘子的小房间里纹。”她还记得那个小房间是什么样的——放着几张躺椅,布置很杂乱,周围也摆满了各种像颜料一样的东西,还有纹身工具。光线很暗,阳光从墙板缝中透出来,一片温暖的白色,映照着厚厚的飞尘。她把外衣和内衣脱掉,衣服裹在胸前。她躺着,感受着那个熟练的成年男人在自己的背上略粗鲁地刨,像在动刀。因为挨着骨头,那一下下就像刀钻一样,那时候还没有什么高端技术,小小一边翅膀,纹完结束后她的脖子都被汗浸湿了。可交了钱走出店门,感受到阳光那刻,徐杺又觉得自己仿佛重新活过来似的。因为疼痛,才会有这种鲜明的存活的感觉。那一刻她才微微释然了。有的人总会在你的人生中匆匆而过。他留下什么,你在心里记住就行了。这就是所谓缘分。听她淡淡说完这些,韩朔才笑着,像在嘲笑她蠢。“不过也聪明,藏在那儿,你妈都不会发现。”“嗯。”话题突然牵扯到徐杺家里,气氛稍稍变了,徐杺看着他,后者察觉到她的凝视,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徐杺伸出手去,说:“不要担心,我家那边,我有分寸的。”韩朔笑出来。“我不担心。”烟已经抽完了,被他顺手按在烟灰缸里,韩朔按着她脖子,愉悦地低声对她说,“我的女人,本事大着呢。”我的女人。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徐杺微微一笑。“嗯。”晚上张檬怕韩朔一个人在别墅寂寞,特意从家里打包了一大碗糖水,连夜赶到。可一打开门,他就惊了,糖水差点掉地上。从客厅可以一眼看到厨房里面,